“听定远侯一说,卑职也觉得有些奇怪。”
“卑职也发现,最近这几日,摄政王的确有些不正常。”
“你们竟然相信这么胡扯的话?”
邹荣冷嗤,“摄政王是谁,那可是活阎王,就算惊蛰跟了摄政王几年,对摄政王有所了解,但摄政王那一身的冷煞之气,可不是惊蛰能学得像的。”
几人听了他的话,深表赞同。
若是赫连骁轻易能被人假扮,那他就不是摄政王了。
“定远侯,卑职虽然理解您的怀疑,但是惊蛰假扮摄政王,不可能吧?”
“反正再有几日就能班师回朝了,要不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较真呢。
谢询顿时沉了脸。
他们想这么算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赫连骁!
邹荣看着那张铁青的脸拱火道:“既然定远侯怀疑摄政王是惊蛰假扮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管现在的摄政王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多管。
这是生存之道!
谢询冷哼一声,甩袖出门。
结果刚出去,就见惊蛰正朝主营走去,忙道:“惊护卫,本侯有事要见王爷,正好你为本侯带路。”
惊蛰恭敬应了一声。
来到主营前,他朝身边的男人拱手,“定远侯请稍等,卑职先进去通禀一声。”
对于惊蛰李代桃僵的计俩,谢询早已识破,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有劳惊护卫,希望惊护卫不要让本侯等太久。”
惊蛰进去后,半晌没有出来。
谢询等得有些不耐烦,幽幽出声,“惊护卫,好了没有?”
过了一会,帐帘被人掀开,走出来的却是朔月。
她恭敬道:“王妃正在为王爷检查身体,还请定远侯稍等片刻。”
“哦?王妃正在为王爷检查身体?本侯怎么觉得是惊蛰惊护卫的衣服还没换好?”谢询冷笑。
“定远侯的意思,奴婢不明白。”
“让开!”谢询直接将人推开,撩步进了主营。
朔月忙追了过去,“定远侯,王爷现在不方便,您不能擅闯……”
她越是这么说,谢询脚步越快,很快便来到了卧室内,他看着端坐在榻上的男人,压下心底的冷笑,略略拱手,“下官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
沈沉鱼看到这一幕,不悦皱眉,“我还没有给王爷检查完身体,你怎么不拦着点。”
朔月低头,“奴婢知错。”
“摄政王妃当真是在为摄政王检查身体?”谢询眼底闪过一丝可笑。
那抹颀长的身影此时衣袋松垮,衣衫半露,看上去不像是整理衣物,反倒是正准备穿衣服。
分明假扮赫连骁的惊蛰还没有来得及穿!
“这是自热,定远侯何出此言?”
谢询冷笑一声,没说话。
“定远侯找本王何事?”坐在榻上的男人突然开口。
冷冽的声音干净而低沉,犹如腊月的寒风,让人心头莫名一凛。
谢询虽然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接问,“敢问摄政王,惊蛰惊护卫何在?”
“定远侯,您不是来找王爷么?”朔月狐疑。
“是这样,下官突然想到有些事想要询问惊护卫,不知惊护卫现在身在何处?刚才下官亲眼看着他进了主营,说是要通禀,但却再没了人影,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