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骁和沈沉鱼刚在悦来酒楼用了膳,池清欢便兴冲冲地找了过来。
“沉鱼沉鱼,你快来,上次在大长公主府打的赌要兑现了!”她从采月那得了消息忙赶了过来。
本以为是沈沉鱼一人,谁知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张冰冷冰霜的脸,她立即变得小心翼翼,“小舅舅,您也在啊。”
“你找你小舅妈有事?”
“上巳节游园会时,秦朔那厮带人在大长公主府打赌沉鱼不可能嫁给小舅舅,这不你们快要成亲了,这赌要也该兑现了,我记得小舅妈当时也下了赌注,打算带她过去呢……”
池清欢说着声音小了下去,“若是小舅舅不方便,那……我帮小舅妈将赌赢的钱一并领了便是。”
“在哪?”赫连骁抬眸。
“小舅舅也要去?”池清欢惊讶,从前他可从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赌钱。
以前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去赌坊鬼混,还少不得一顿骂呢!
“走吧。”赫连骁说着牵了沈沉鱼的手。
池清欢立即上前带路。
几人到大长公主府时,秦朔和几个纨绔子弟正坐在花厅内哭嚎。
“钱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会要是没钱,清河郡主扒了我们的皮都是轻的!”
话音落,便有人忍不住叹气,“当初就不该赌的!”
“谁说不是,摄政王娶谁,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瞎操什么心?”
“没想到沈家的草包二小姐真要嫁给摄政王了。”
“当然,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已经板上钉钉了。还有,谁说沈二小姐是草包了?”秦朔第一个不服地站了出来,“沈二小姐的医术就不用说了,之前太皇太后生病还是沈二小姐看好的,而且她还烧得一手好菜,那叫一个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他说着还有些回味,嘴里顿时口水泛滥。
“秦兄,这不是你说的么?”
“对啊,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还说要是沈二小姐能嫁给摄政王,你就把脑袋给沈二小姐当球踢。”
正说着,池清欢带着赫连骁和沈沉鱼进了花厅。
秦朔看见几人顿时脸色大变,“你们别胡说,小爷我可没说过这话!”
“当时我们可都听见了!”
“是啊秦兄,你可不能耍赖。”
“本郡主也听得真真的!”池清欢直接抱胸走过去,“你的头先留着,待会再踢,先把钱拿来!”
几人看见赫连骁,顿时紧张起来,“见……见过摄政王。”
原本宽敞的花厅,因为他的到来,瞬间变得逼仄起来,秦朔身边的十余人顿感被压迫地透不过气来,他们不等池清欢吩咐,便纷纷掏出钱袋子放在桌上。
“沈二小姐您……您看这些钱够不够。”
“要是不够,我这还有。”另一人忙从贴身的衣物中取出几张银票。
“请沈二小姐过目。”
沈沉鱼还未发话,池清欢就先挑了眉,“没了?”
“回……回清河郡主,真没了,您要是觉得不够……”那人说着咬咬牙解开腰间的玉佩放在桌上。
池清欢眼尾一挑,秦朔紧跟着上交了自己的玉佩,“小姑奶奶,您看够了么?”
“小舅妈,您可还满意?”池清欢对上沈沉鱼,瞬间变成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