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云深的话,沈沉鱼有些意外。
她以为云深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不仅没离开,还出来为她作证,只是这样一来,他知晓了宫廷秘闻,只怕以后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卑职万万不敢逾越,他们联合起来诬陷卑职,还请皇上为卑职做主。”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知道。”沈沉鱼说着朝文惠儿看去,“文婕妤刚才小产的孩子是谁的,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沈二小姐的话,卑职不懂。”
“此时装傻可不是明智之举。”沈沉鱼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嘴角,“文婕妤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皇上的,因为……皇上他根本不能……”
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赫连晔突然脸色发白,冷鸷着出声,“沈二小姐说的对,文婕妤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朕的,因为朕根本从来没有碰过她!”
犹如一道惊雷砸下。
文惠儿原本就苍白的脸上迅速惨白了下去,血色全无。
从没有碰过她!
她不可置信地喃喃,“如果皇上从来……从来没有碰过臣妾,那每月来清心宫的男人是谁?”
“自然不是朕,因为……朕嫌脏。”赫连晔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了眼睛。
沈沉鱼不动声色瞧着那道明黄的身影,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唇角。
她刚刚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慌乱。
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赫连晔无法生育!
听着男人冰冷的声音,文惠儿的身子矮了下去,面如死灰。
“来人,将文婕妤带下去,赐鸩酒一杯!”赫连晔紧抿着嘴角,面色森冷。
这个女人胆敢给他戴绿帽子,留个全尸都是便宜她了!
一旁的李庆脸色同样灰白,但他迅速压下了慌乱,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重重磕头,“启禀皇上,是文婕妤勾引卑职的,看在卑职这些年恪尽职守的份上,求您饶卑职一条贱命!”
赫连晔冷眸睥着他,骤然眯了眯眼睛。
沈沉鱼轻轻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袖,此人身上还有疑点没有解开,不能就这样死了。
赫连骁反手将人握住,冷声道:“本王还有话问,将此人带去摄政王府!”
赫连晔拧眉,“皇叔,按律应当将人关押在大理……”
提及摄政王府,李庆突然变了脸色,似要咬舌自尽。
赫连骁赫然抬手,一道强烈的气流直接将地上的李庆掀飞。
“惊蛰,看住他。”赫连骁说着看向赫连晔,“就依皇上。”
赫连晔本以为会被拒绝,谁知赫连骁却答应了,莫名松了口气,立即沉声吩咐:“来人,将人押去大理寺,多加看守,若他有意外,朕拿大理寺是问!”
李庆被押下去时,正好和几个进殿的草原人撞在了一起。
年长的草原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被带下去的李庆,而后疾步进殿,“见过东越皇,见过摄政王。”
他行礼后便不悦出声,“听说今日宫宴上的狼图腾是假的,真玉已经被沈二小姐打碎了?”
话音落,有人小声说了一句,“不是沈二小姐,是刚刚拖下去的侍卫打碎的。”
赫连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们来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