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不必多礼。”赫连晔隐隐有些不安。
如今,事情的发展方向似乎已经偏离了他预料的方向。
“既然来了,便给文婕妤诊下脉吧。”
赫连骁开了口,云深立即应是,赫连晔下意识捏紧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没有阻止。
云深上前把脉,还未说话,常坤便恭敬出声,“启禀皇上,文婕妤落胎的原因是她长期接触滑胎的药物,此药颇为霸道,虽没有内服,但长久累积,仍然作用极大。文婕妤腹中的胎儿即便不落胎,也会发育畸形。”
“回皇上,草民的诊断与常院正一致。”
听到云深的声音,常坤提起来的心稍稍落下。
若是这番话让云深说出来,那他这个太医院院正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一直没说话的沈知意缓缓开口,“常院正的意思是,即便我二妹妹没有推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回皇贵妃娘娘,可以这样认为。”
“二妹妹,你别怕,这件事错不在你。”沈知意笑意端庄亲切。
“这件事本来就错不在我,因为……我并没有推文婕妤。”沈沉鱼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刚才宫宴时,我的香囊不小心沾了酒水,便收了起来,你们不信可以问王爷,他就坐在我身边,可以为我作证。”
“嗯。”赫连骁淡淡应了一声。
有人惊呼,“那文婕妤手里的香囊……”
“假的。”一声娇蛮传来,众人才发现池清欢从角落现身。
沈沉鱼有些惊讶,沈知意不是没有邀请她么,她今晚怎么来了。
“谁说她不邀请,我就不能来了。”池清欢来到沈沉鱼身边,与她小声咬耳朵。
其实她早就来了,一直隐在角落里。
本想在晚宴结束,偷偷过来给小舅舅和小舅妈一个惊喜,没想到今晚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文婕妤,你故意拿了个假香囊冤枉我小舅妈,贼喊捉贼,意欲何为?”
池清欢一声逼问,文惠儿立即吓得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哪有胆子敢诬陷沈二小姐,还请皇上明鉴。”
“不是你,那凶手就另有其人了?”池清欢抱着胸,思索出声。
一旁的沈沉鱼直接冷声吩咐,“朔月,把人带上来!”
不过片刻,一个小宫女便被捆着双手带上了大殿,她身上穿着素白的衣服,和沈沉鱼身上的衣裙有八九分相似。
“刚才北疆人表演幻术时,她鬼鬼祟祟的出了殿,奴婢便留了个心眼,结果她再次回来时,就换上了和我家小姐相似的衣服。再之后,文婕妤就落胎了。”朔月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文惠儿脸色却有些发白,僵硬地朝许贵人看去,“许文君,你为何要害我?”
那位换了衣服的小宫女,正是许贵人的贴身婢女。
沈沉鱼料到了这个结果。
沈知意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去犯险。
“不,不是我……”许文君一时慌了神,扑通便跪在了地上。
“可是她刚刚已经招了,这一切都是许贵人支使的。”
“这一切都是我家贵人支使奴婢做的。”
这一句指认顿时将许文君打入地狱,她的身子一下便软了。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