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不怕丢人，那就说清楚！”沈明渊动了怒。
“丢人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罗氏捏了捏眉心，朝沈沉鱼招手，“你来的正好，快给我按按。”
沈沉鱼为难地看了眼二房夫妇，“二叔二婶似乎有事要说，要不……孙女改日再来给祖母瞧身体吧？”
“管他们做什么？整天不让人安生！”罗氏疼痛难忍，不耐烦骂道，“不就是纳个妾么，有什么可吵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要是都像你这样要死要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沈沉鱼来到罗氏身后，轻轻为她按揉太阳穴。
小罗氏听见罗氏这么说，一下红了眼眶，“娘，当年您亲口答应媳妇儿不插手相公房里的事，怎么如今要……要给他纳妾……”
“既然不想我插手，还来我这里闹什么？”罗氏说着就要让许嬷嬷赶人。
小罗氏忙开口，“媳妇不是这个意思……”
“是他要纳妾，又不是我要逼他纳妾。”罗氏说着冷哼一声，“你要是肚子争气，他会有这个心思？”
小罗氏抬眸，眼底一片惊讶。
因她是罗氏的亲外甥女，罗氏对她十分包容，即便她这些年来没为沈家诞下香火，罗氏也没说过什么，她一直以为罗氏是疼她的。
没想到，对于她没生下男丁这件事，罗氏心底终究还是有怨的。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罗氏再好，也是婆婆。
婆婆都是向着儿子的！
“回母亲，儿子要纳妾不是因为秀英没生下儿子，而是……而是她太过分，将人家姑娘逼得没了活路，儿子只能……只能娶了她。”
“什么叫我太过分？”罗秀英立即急了眼，“明明是那贱人不要脸地勾引你，我不过给了她点教训，怎么到头来还是我的错了？”
“你那是一点教训吗？你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不说，还差点让她落入恶霸手中，她的一辈子都被你毁了！”沈明渊没忍住动了怒，他对罗秀英失望之极。
没想到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竟然会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弱女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梦儿会做出那等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为什么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偏偏让你撞见？我都说了那个贱人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原本是打算要让几个流氓毁了那个贱人，谁知却被沈明渊看见了。
“整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谁看？明明是青天白日，偏说害怕，就是故意骗你送她回去，趁机勾引你！哼，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和窑子里的娼妇有什么区别，我们这样的清贵人家怎么能让这样的狐媚子进门？”
“你……你住口！”沈明渊听到她越说越不像话，气得脸色铁青。
“二婶息怒，前些日子您不是还为我爹爹找了个青楼女子做续弦么，怎么到了二叔这里就不行了？”沈沉鱼幽幽开口。
小罗氏神色微僵，“二婶那不是……不知道她是怡红楼的姑娘么，这怎么能一样？”
“人家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不干净的人？若不是你害得人家姑娘臭了名声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告诉你，这个妾，我纳定了！”沈明渊气得一拂衣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