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小女上次在悦来酒楼见过沈大人醉酒的模样,所以知道……”孟晚香吓得小脸发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怜楚楚的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沈明渊看了眼眼里冒着火的小罗氏,狠狠拧了拧眉,“母亲,大哥,此事就到底为止吧,毁了远哥儿的及冠宴,是我这个二叔的不是。”
沈柏渊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好看。
“母亲,外面还有些宾客,儿子先过去了。”他朝罗氏拱了拱手。
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瞧了眼满脸愤恨的小罗氏。
她从院子里过来告诉众人远儿饮酒通风了,然后带着他们来看远儿,结果来到这里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平日里也没见她这般关心远儿,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房间内是远儿,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他眼皮蓦地一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爹爹,您在想什么呢?”
听到沈沉鱼的声音,沈柏渊蓦然回神,“沉鱼,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沉鱼朝院子里张望。
沈柏渊立即拉着她离开,一边走一边斥责,“你这丫头……”她现在怎么爱凑热闹了?
“爹爹,你刚刚也发现了疑点对不对?”
沈柏渊一怔。
“刚才我去看大哥时,在路上听到了下人议论,他们说雨霏给大哥送了醒酒汤就没再出来,八成是……”她说着声音小了下去,不好意思说出来。
沈柏渊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爹爹别担心,刚才我去了松竹院,大哥这会已经在温书了,雨霏也早就回了荷香院。”
沈柏渊顿时明白了过来,愤愤甩了衣袖,“是谁在造谣生事?”
他说着便叫来管家,吩咐他去查乱嚼舌根之人,一旦发现,立即发卖出府。
而后,他朝身侧看去,目光深沉,“沉鱼,你老实告诉爹爹,你二叔的事,是不是你……”
“爹爹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二叔又不曾为难我,我为何要算计他呢?若是我说今天的一切只是巧合,爹爹信不信?”
看着女子眼底的狡黠,沈柏渊自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这丫头,竟然学会撒谎了!
“如今事情变成这样,只能说二婶作茧自缚了。”沈沉鱼无奈地耸耸肩。
沈柏渊忍不住叹了口气,“沉鱼,你二婶有时候做的是过了些,但她到底是你的长辈,我们是一家人,以后你若是发现什么,要及时告诉爹爹,让爹爹来处理知道么?”
这丫头自从醒悟后,便机敏了许多,不仅不再被人欺负,反而学会反击了,他一直认为这是件好事,并且感到欣慰,但是如今看到她做事这般干脆狠绝,他心里又难受。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去面对这些算计,硬生生长出爪牙来保护自己,他多想她能一直在他的庇护下,永远是单纯善良的模样,是他这个爹爹失职了。
“知道啦。”沈沉鱼乖巧地应了一声。
这些事情,她当然不会让爹爹知晓,他性子温和,哪里对付得了这些牛鬼蛇神。他拿二房当一家人,但她的二婶,她的好姐姐好妹妹可曾将他们大房当做一家人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