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容冷嗤,“人家可是摄政王妃,谁要进你家的门了?”
李氏脸色一滞,冷哼,“她要是不想进我家的门,今天巴巴地跑过来干什么?我看她就是还惦记我儿子,故意过来挑拨我儿子儿媳,好让我儿子休妻娶她!”
“我呸!你以为你儿子是香饽饽?真是不要脸!”安映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李氏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突突突——”原本安静的年糕突然打了个响鼻,喷了李氏一脸口水。
“年糕好样的!”沈沉鱼有些惊喜。
这傲娇的小东西还会护主了!
“呸呸呸!该死的畜生!”李氏一边擦着口水,一边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教养的小娼妇,反了天了!”
“大胆!竟敢对摄政王妃不敬!”朔月立即从腰间拔出短刀。
“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沈沉鱼眼底泛出冷意,“东越律例第三十六条,凡骂人者笞一十,情节恶劣者,判为寻衅滋事罪,处以断舌之刑,并徒刑一年!朔月!”
朔月立即翻身下马,在李氏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左右开弓。
几巴掌下去,李氏便被打得嘴角出血。
安映容忍不住冷哼,“再有下次,就撕了你的嘴!”
“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好好琢磨王明的画。”梳妆打扮她半点不上心,看热闹倒是积极。
安映容:“……”
她这不是帮她么,好心被她当做驴肝肺。
“时辰不早了,回吧,”沈沉鱼和她道别后,便策马回府。
李氏看着几人的背影,狠狠唾了口嘴里的血水,“挨千刀的贱人!”
四周看热闹的人看到这里笑了起来。
“活该被打,谁让她冒犯未来的摄政王妃!”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竟然以为人家沈二小姐放着摄政王不要,偏去喜欢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我看她整日活在梦里,果然是乡下没见识的,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她那个儿媳妇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一点不假。”
“她这肚子里是不是宋家的种还不好说呢!”
被人指着鼻子嘲笑,李氏气得冲上去骂,“一群小娘养的,你们瞎说什么!”
几人不屑,“做都做了,有什么说不得的?”
李氏只觉得面上无光,骂骂咧咧道:“你儿媳妇肚子里的才不是你家的种!还有李春花,你这个小娼妇,活该你生不出儿子,你们张家迟早要断子绝孙!”
她越骂越不觉得解恨,“我儿子好歹是举人老爷,未来的状元郎!别说一个相府的小姐,就是公主郡主也娶得!哼,我还没嫌弃她是被人玩剩下的烂货,她凭什么对我儿子挑三拣……”
“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寒光闪过,地上便多了半截血淋淋的舌头。
“唔……”李氏捂住嘴,看着朔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再有下次,当心你狗命!”
李氏脸一白,直接疼晕了过去。
四周围观的几人,顿时被眼前这血腥一幕吓到了。
半晌,他们才从震骇中回神,暗骂着活该,李氏这张嘴又脏又臭,早就该拔了舌头。
人家沈二小姐不计较,她以为撒泼打滚就能无法无天么?
这下好了,以后她们总算可以清净了。
几人看完各自回了家,竟然没一人去宋家通知。
等宋修文发现时,血流了一地,而李氏早已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