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看着争执地二人头更痛了。
她阴沉着脸看过去，“够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敢打扰老夫人，奴家这就将人带走。”鸨母带来了两个打手，强拖着如月往外走。
“且慢。”沈沉鱼抬手制止。
她说着看向罗氏，“祖母，孙女以为，此事必须严查！”
罗氏皱眉，她被脂粉味熏得难受，恨不得立即就将鸨母和如月二人赶出去。
“我爹爹是当朝丞相，您是丞相之母，满盛京的老太太比您还要尊贵的，也找不出几个，若是我爹爹真纳了如月，不仅我爹会身败名裂，祖母您也会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罗氏眸光微沉。
沈沉鱼说得不错，若是让人知道她有个出身青楼的儿媳，她以后在盛京还怎么抬头？
百年之后又如何面对沈家的列祖列宗？
“你说得对，必须要查！”
她握紧手中的佛珠，死死地盯着如月那张惨白的脸，“还不快交代，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如月紧咬住嘴角，不肯开口。
“不说？许嬷嬷给我打！”
许嬷嬷手脚利索，罗氏话音落，她便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可比小罗氏刚才那一巴掌力道大多了。
如月的脸颊很快便高高肿了起来，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一下将鸨母心疼得不行。
眼看着许嬷嬷再次抬手，她连忙将人护住，“老夫人有话好好说。”
“哼，将我沈家当猴耍，没把你们送官都是老身仁慈了！”
鸨母赔着笑，而后狠狠拧了如月一下，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老实交代，你盯上沈家是何目的？”
“我……”如月的眼泪扑簇簇落下来。
“我可告诉你，京郊的刘员外可是垂涎你已久了，你要是再不说，老娘就把你卖过去！”
如月顿时吓白了脸，“我说，我说！是宋夫人，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宋夫人？”沈沉鱼意味深长地挑起长眉。
“就是东街那个青石巷的宋府。”
小罗氏脸色微变，怒道：“你别乱咬人，分明就是你妄想攀高枝，故意骗我买你进府！”
“二婶别着急啊，她只说了是东街的宋府，又没说是哪个宋府，青石巷也不止宋修文一家姓宋，未必就是三妹妹做的。”
小罗氏顿时脸色一白。
“好啊，她都被赶出了沈家还不安生！”罗氏气得脸色铁青。
“娘……您听我说……”
“还说什么？你们母女竟然……竟然把我当傻子耍，好大的胆子！去，去将二老爷叫来，让他看看他的妻女都做了什么！”
鸨母看到这一幕，忙起身告辞，“奴家这就将人带走了，不打搅老夫人。”
罗氏看也未看一眼。
沈沉鱼将人送出寿安堂，刚好遇上朝这边赶来的沈明渊。
二人一同来到大堂就听罗氏正在训斥小罗氏，“我知道你们因为云梦的婚事恼恨大房，但这一切还不都是她作出来的？要是她洁身自好，她能嫁给那个破皮无赖？”
“给自己的大伯找个青楼女做续弦，亏她做的出来！她自己过得不顺心就要拉着全家人下地狱吗？”
“我原想着等老大消了气，就让她回府走动，没成想她竟然做出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