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敢暗算老子!”他瞬间恼怒起来,抬手便打。
“大哥,手下留情!”就在这时,一个瘦高的男人飞快闪进房间,接下男人的大掌,“大哥,这样的绝色要是打伤了,留了痕迹,可就不美了。”
“我警告你,这妞是摄政王的女人,你他娘的别乱动!”络腮胡男人说话时总觉得掌心酥酥麻麻,像是被蚂蚁啃咬一般。
“大哥别忘了,上头只说要这个女人,可没说这个女人不能动。”
瘦高男人眼巴巴地看着麻袋里的沈沉鱼,垂涎欲滴,“真想知道摄政王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儿!”
就是因为她是摄政王的女人,他才要动。
今天晚上,他就要当一回摄政王!
“老子把话放这里了,听不听随你,到时候上头责罚,别找老子求情。”
“放心吧,小弟肯定不会连累大哥。”
络腮胡胖子不再管,放任瘦高男人放肆。
在他心里,为一个女人,影响兄弟感情,不值当。
瘦高男人眯起小眼睛打量麻袋里的倾城美貌,等不及络腮胡离开,便要动手动脚。
在他靠近的刹那,衣领突然被人提了起来。
络腮胡将他甩开,二手夹住了飞射而来的银针,瞬间变了脸色,“这娘们不简单,都不许动她!来人,把她给老子关到柴房!”
“大哥,这……你不是都答应小弟了吗?”
络腮胡直接将泛着寒光的银针扔到他脸上,“不想死你就给老子安分点!”
瘦高男人脸色微变,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女人身上收回视线。
“砰!”
一声巨响传来,房门被人狠狠关上。
一阵铁链声后,外面落了锁。
沈沉鱼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心底升起一丝恐惧。
这让她想起去世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黑的夜,外面狂风大作,风雨交加,头顶的瓦片滴滴答答地露着雨,凉飕飕的风一股脑地灌进来。
即便如此,都掩不去房间里难闻的苦药味儿。
她从嘴里苦到心里,仿佛整个人都被泡在凄苦的药罐子里。
其实,那时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药了。
家里早已无米下锅,又哪来的钱给她买药。
她咳了一整宿,似乎要将心肺都要生生咳出来了,如同溺水的鱼。房间里黑沉沉的,看不清东西,但掌心里传来的温热和空气里的腥气告诉她,那是血。
她不知道自己那一晚吐了多少血,只记得到处都是黏腻的湿滑。
闭眼的那一刻,一道娇笑穿越了低矮的土墙,传到了她的耳中,那是宋修文新娶的美妇,有着百灵鸟一样的嗓音,他们在她死的那一晚,正在狂欢。
分明是四月的天气,寒意却从沈沉鱼心底窜出。
她坐在潮湿的柴房内抱紧双膝,为什么重活一世,还是无法保护自己。
哪怕她当时反应快一点,也不会被人掳走了。
“吱吱吱……”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瞬间拉回了陷在回忆里的沈沉鱼。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脚上爬过,她飞快从医药系统内取出耗子药洒了过去。
“一、二、三……十五、十六……二十、二十一……”
“沈姑娘倒是有闲情雅致,还在这里数起耗子了,呵呵。”潮湿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馥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