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风寒可好些了?”
赫连骁一瞬间温柔起来,四周仿佛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我的风寒已经好了,王爷今天不忙么?”
赫连骁轻轻嗯了一声,垂眸看向地上的李氏。
朔月极有眼色地回禀,“王爷,这妇人刚才骂了王妃!”
刚刚活过来的李氏听到这话再次如临地狱。
她不知道赫连骁的身份,只听那一声“王爷”便吓破了胆。
看见那抹威严的身影,她的膝盖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情不自禁就跪了下去,拼命磕头。
他们母子吃准了沈相是爱面子的斯文人,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才敢过来闹。
但皇家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跺一跺脚,他们母子小命就不保了!
赫连骁眼底凛冽:“来人!”
李氏吓得身体发软,“草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啊……”
看见清明现身,沈沉鱼小声道:“王爷,这里交给我吧。”
她给朔月使了个眼色,“拉下去!”
李氏脸色微微一白,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到了嘴边的粗话又咽了下去。
“诬蔑当朝宰相,罪该万死,现在就送去大理寺!”
“不……”李氏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朔月捂了嘴拉走了。
“再加一条,辱骂摄政王妃。”赫连骁声音寒凉,看向清明的眼神也多了分冷意。
清明领命上前,闻到一股骚臭味这才发现李氏吓得尿失禁了。
他厌恶地皱了眉,提着李氏的后颈匆匆离开。
沈沉鱼带着赫连骁进了府。
到了荷香院她才得知因为宋修文去大理寺鸣冤,沈柏渊和沈知远都被传唤去了,现在还未回来。至于二房,巴不得大房丢人现眼,又怎么会管李氏。罗氏身体不好,唯恐再被李氏气得偏头痛,下人便没将此事告诉她。
整个相府没有主心骨,所以才让李氏在外面闹了这么久。
沈沉鱼给赫连骁端了一杯茶。
赫连骁淡淡啜了一口,见她心不在焉,问:“想去大理寺?”
沈沉鱼点点头。
虽说爹爹在她的建议下并未参与此次的春闱,就算宋修文闹到大理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她到底有些放心不下。
“走吧。”赫连骁起身。
二人来到大理寺时,大理寺卿正在升堂审案。
沈柏渊看了座,沈知远和宋修文站在大堂内,至于刚被清明送来的李氏,则满身骚臭的趴在地上。
显然是吓软了腿,爬不起来了。
“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宋修文一撩衣袍跪在李氏旁边。
大理寺卿正要敲惊堂木,抬眼看见赫连骁,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去,“摄……摄政王……”
沈柏渊忙起身,和大理寺卿一同拱手,“下官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是来观审的。”
“来人,快给摄政王看坐!”
赫连骁来到大堂内,只看见一个座位,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朔月立即了然,“没有摄政王妃的位子么?”
大理寺卿刚刚消退的冷汗再起冒了出来,立即呵斥左右,“没有眼色的东西,没看到摄政王妃也在么?”
话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是还没过门么,现在就开始称呼摄政王妃了?
沈沉鱼看了眼站在大堂的沈知远。
大哥还在堂上站着受审,她这个小妹怎能摆摄政王妃的谱。
她忙道:“王爷,我站在你身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