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可是你血亲的妹妹!”
“难道祖母就不是我们血亲的祖母了?”
沈沉鱼幽幽一句话顿时让罗氏变了脸色,“来人,将这个不肖子孙给我赶出去,只当我沈家没这个孙女,以后不许踏进沈府半步!”
“娘,梦儿如今有孕在身,她能去哪,您将她赶出去,这是要她的命啊!”
“不把她赶出去,她要的就是我的命!”罗氏气愤地拍了拍桌子。
小罗氏看向沈明渊。
沈明渊袖中的拳头松了又握,最终还是不忍,“娘,儿子知道您怨恨梦儿,只是她再过几日就要出阁了,您若是把她赶出去,到时她在外面出阁,丢的还是我们沈家的脸。”
想到这一茬,罗氏脸色又沉了沉。
许久,她才松了口气,“就让她在沈府住到出阁,等她和宋修文成了亲,就不必再回来了。”
说完仍不觉得解气,又补了一句,“把原本我给她准备的嫁妆统统收回来!”
抬眼瞥见规矩立在一旁的沈沉鱼,差点脱口而出,“都给……”
那些嫁妆不给沈云梦,也不能都给一个外人。
她忙吩咐许嬷嬷,“都给我锁到库房!”
罗氏安排好嫁妆的事,又将沈云梦骂了一通,直接将人骂晕了。
二房夫妇忙扶着她回了惜梦院。
沈沉鱼来到榻前给罗氏诊了脉,又开了两副安神的药。
之后,她才和沈柏渊和沈知远一同离开了寿安堂。
一出了院子,沈柏渊便问:“沉鱼,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毒是云梦下的。”
沈沉鱼点点头,没隐瞒。
“爹,不瞒你,祖母中毒后,我也觉得此事和二房脱不了干系。”沈知远道。
就凭二房死咬沉鱼这一点,也不难猜出他们有猫腻。
沈柏渊轻叹一句,“云梦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
在他记忆中,这孩子一直懂事知礼,自打和宋修文在一起后,闹出了一桩又一桩丢人的事不说,如今都胆大包天,敢对祖母下毒手了。
他又想起之前沉鱼迷恋宋修文时也颇为叛逆,微微皱眉。
这个宋修文就是祸根!
沈沉鱼随沈柏渊一同回了远山院,为他的腿复诊了一次,确定没落下任何病根,这才彻底放了心,“爹爹,您的腿已经好了,可以回朝续职了。”
从远山院出来,她没有直接回荷香院而是去找了沈知远,“我想麻烦大哥帮我做件事。”
等二房夫妇来到主院,看到满院子的下人时,一时愣住了。
“沉鱼,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罗氏眯起眼睛。
“你和二叔向我道歉呀。”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这孩子怎么还当真了。”小罗氏嗔道。
“玩笑话?”沈知远品味着这一句,“我记得二婶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罗氏脸色一白。
她昨日都说了什么,似乎提到了沈家家规?
就在她思索如何推搡过去时,身边的男人已经拉了她的手来到人前。
“沉鱼,昨日一事,是二叔冤枉你了,二叔向你道歉。”
见小罗氏愣神,他皱眉,第一次挺直了腰杆,“还愣着做什么,向沉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