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沈明渊怒道。
“沉鱼,你祖母只不过太重脸面而已,心并不坏,你为何要对她下毒手?”小罗氏哭哭啼啼地往沈沉鱼身上扣帽子。
“二婶,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让沈家丢人的,是三妹妹吧?”
沈云梦脸色一白。
她咬唇,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是,让沈家丢人的是我,但谋害祖母的人不是我。二姐姐,你从小到大都与祖母不亲近,你以前总说祖母偏心,对你不如对我和大姐姐好。这次我是低嫁你是高嫁,祖母可怜我,多给了我一些嫁妆,你是不是不乐意了?”
“三妹妹有孕在身,还是别哭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沈云梦神色一僵,一时忘了哭。
沈沉鱼软绵绵两句话,直接将小罗氏和沈云梦噎得说不出话来。
沈明渊看了眼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的老母亲,又看了眼受了委屈的妻女,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当着长辈,容不得你放肆!”
“够了!”沈柏渊从榻前起身,“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训斥沉鱼!”
沈明渊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大哥,我知道你平时疼爱沉鱼,可是她现在都胆大包天对母亲下毒了,你不能再护着她了!”
“二叔,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沉鱼下的毒,证据呢?”沈知远下意识将沈沉鱼护在身后。
爹爹和大哥的袒护,沈沉鱼心里感动极了。
他们总是无条件地相信她。
“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们会冤枉她吗?”碍于沈柏渊在,沈明渊的火气都不敢发。
他一抬手,一个小丫鬟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面放着的是罗氏今日未喝完的药,以及沈沉鱼给罗氏开的药包。
她的身后还跟了个白胡子老先生。
“今日,你祖母喝了你的药就昏迷不醒了,你如何解释?”
小罗氏跟在沈明渊身后补充,“嘴唇发乌,鼻内有血,我们不懂医术,也知道这是中了毒,沉鱼,你是不小心给你祖母开错了药,还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味深长。
“祖母吃我的药,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有毒,祖母早就发作了。”
“经老夫查验,此毒为慢性毒,量小时并不会发作,只有累积到一定程度才会毒发。”老先生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银针,在药碗里探了探,然后又在药包里一一检查,银针尾端,皆有些发黑。
他捏着发黑的银针向众人道:“别人兴许检查不出慢性毒,但老夫的银针是祖传的验毒针,只要有毒,不论多少,都能验出来。”
“沉鱼,竟然真的是你,没成想你竟做出了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小罗氏又伤心又愤怒。
“二姐姐果然是怨恨祖母多给了我嫁妆。”
沈柏渊忧心罗氏安危,顾不上和她们理论,问:“老先生既能验毒,可能解毒?”
“回沈相,恕老朽医术不精,无法为老夫人解毒。”
“知远,送送老先生。”
沈家的家事,不能再闹出去了。
沈知远离开时,凉凉地看了眼二房母女。
他们口口声声说沉鱼贪图祖母的嫁妆,只怕还不知道他爹和摄政王到底给沉鱼准备了多少嫁妆。
老太太手里的那点产业,他们大房还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