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车恋却没等他的话说完,便再次冷笑,“我没脑震荡,更没失忆,该有的记忆都在!”
其实她真的很想对着他大吼一声,杜柏涵,做你的情圣去吧,别装的很纯洁,很深情一样,这些年,她是在选择遗忘,可她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男人曾经说着喜欢她,可却还是把她当成了他能上床的女人而已,在发现她怀孕后,便如临大敌般,狠心的逼着她去做人流。
“所以,杜柏涵,你很清楚,我什么都没忘记你是有多无情,现在,你放心,什么都与你无关,我只求你看在我们曾经还算相处愉快的份儿上,拜托你行行好,放过我,放过我和孩子吧!”
闻言,杜柏涵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猛然暗沉了下来,眸子里更像是能喷出火来,半晌,才咬着牙切齿道,“车恋,你给我说一句话,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是耿耿于怀?”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车恋别开了头,冷哼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同样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而且,我比你还恨!我恨我自己,但是……”,杜柏涵眼底闪过一抹清晰的痛,“但时至今日,哪怕我依然没有证据,可我还是怀疑,那是一个局,是有人玩儿了我!”
“玩儿你?哼……”,车恋差点没有大笑出声,“杜柏涵,虽然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的事,或者你们杜家的事,而我也不感兴趣,可我不傻,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你的身家背景都绝非等闲,你觉得有人敢玩儿你,玩儿你们杜家吗?”
“我知道,我当初不该什么都不跟你说,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对你刻意的隐瞒,不光是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谁敢在我和安的眼皮子低下悄无声息的动了手脚,而且还让我们至今都没找到证据。”,杜柏涵无奈的说道。
“是吗?”,车恋始终冷哼着,“即便那是一场陷害,是真的有人玩儿了你,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作为你现在推卸罪责的借口!”
杜柏涵被她的话给呛了一下,但是随即也被噎得双眸都红了起来,他猛的甩开了车小恋的手,一只手臂重重的砸在了床铺上,可也只是“嘭”的一声重响,有气无力,丝毫解不了气,只是闷着许久都未吭声。
很久,两个人都那样僵持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一眼,直到车恋咬了咬牙,退后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铺上的男人,冷声道,“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能离开我们远一点?并且永远不在小艾面前胡说八道,如果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她你是她的父亲,会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
“我可以开条件?”,杜柏涵沉声问道,随即冷笑起来,好看了的桃花眸中再也没有了那迷人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车恋看着他,尽量平静的开口问道。
“我要你!”,几乎是不假思索,杜柏涵沉声开口。
车恋的心,猛的颤动了一下,表情也僵住了,眸光死死的盯着他,半晌之后,却仍旧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要你!至始至终,不管是你的出现,我追来,还是我要带着你一起离开,我从来都只有这一个目的!那就是要你--车恋而已!”
杜柏涵明明在邪邪的笑了起来,可在说话的同时,心底却是感觉无力的,甚至无力到让他想要闭上眼睛,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巴掌。
“无耻!”,车恋猛的低吼了一声,却也是避开了他的视线,为什么他在她面前总是可以这么丝毫不顾及她感受的说着这样混账得不负责任的话语来。
“是啊!我在你心底,一向就是这个形象,再无耻一次,又如何?车小恋,要么跟着我回c城,乖乖的待在我身边,要么……”
男人看似玩笑,实则认真的话语还没说完,车恋就已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杜柏涵一急,迅速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用力一带,车恋惊呼一声,竟被扯倒在了床铺上,杜柏涵几乎同时侧身俯下去,狠狠的吻住了她。
车恋想要挣扎,可是脑中“嗡”的一声,在他凶猛的探入她的檀口,侵占着她的领地时,瞬间陷入了空白,心间有细细的电流呼啸而过,刹那间,便让她头晕目眩,瘫软在他的身体重压之下。遗忆有这。
五年前,那段她曾经以为获得了此生幸福,被人宠溺着,疼惜着的岁月和时光记忆,宛若电波般划过脑海,那些他带给她的每一份缱绻缠绵,原来一直都在她的记忆深处,那么清晰,从来都未曾遗忘,只是在他再次吻进她嘴里的瞬间,那些熟悉的气息,竟让她泪流满面,瑟瑟发抖。
那个总是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以逗弄她为乐的男人,却也在欺负她的同时,给了她其他男人从来都没有过的关心和疼惜,让她不得不沦陷在他给她的幻觉中。
曾经,他总是会随时随地,突然兴起的捧住她的脸庞,温柔的呼喊着她的名字,紧紧的拥抱住她,轻轻的吻着她,在她的颤抖和惊慌中,带着无限的柔情让她变成一个愿意让他做她男人的女人。
那些他给过她的简单安逸的日子,时隔多年,每次想起,对于车恋来说,那都像是梦,遥远,却又没日没夜的让她的心,痛了又痛。
杜柏涵的吻带着莫名的怒气,如风暴肆虐般,霸道得让她根本就无力反抗,他死死的缠住她的丁香,大力的吸吮着,霸道得让她无法闪躲……
车恋只觉得自己的唇瓣都渐渐变得麻木起来,甚至还有些肿痛的,那些晶莹的泪滴在他的刻骨厮磨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倾泻而出,更是顺着脸颊,蜿蜒着流进了口中,咸咸的,涩涩的。
她紧紧的闭着双眼,压抑着将要冲出喉间的哭声,大力的推着他的手臂,想要一把推开他,却又怎么都推不开,指甲隔着薄薄的布料,深深的掐进了他的肌肤里。
“小恋……”,一声低低的呢喃,温柔的像是错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名字,以这样温缓轻柔的力度与速度,从他口中溢出。
从来没有……
除了她!
狂乱的吻,忽然变的温柔,滚烫的唇瓣,一下一下,轻轻拂过她的泪痕,将她的泪水吮入口中,陪着她一起苦,一起甜。
微微坚硬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细滑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捧住,慢慢摩挲,像是在抚摸珍贵的瓷器,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就连指甲,都要微微翘起,别划伤了她。
他心爱的她……他痛恨的她……他忘不掉的她……他无能为力的她……
鸣着呼啸山海般而过的夏日惊雷,“轰隆”的突然一声炸响,惊醒了瘫软无力的车恋,她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底闪过惊慌,咬牙用力,一把推开了还在痴缠的他。
杜柏涵一个不注意,被她奋力的一推,摇晃着身体歪倒在床铺上,那短暂的惊愕之后,眼底竟然闪过一抹清晰的痛楚,而那抹痛楚却莫名的震惊到了看着他忽然变得决绝的她。
“出去!你马上出去!还有,明天你就走,到哪里去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车恋坐起身子,伸手指了指一旁。
“小恋……”,杜柏涵可怜兮兮的轻呼着,低哑出声,“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行,如果你不走,那就我走,房子我不要了行吗?杜柏涵,就算我求你了,请你离我远点!行不行啊?”,车恋扭开头,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此刻的她,因他之前的狂吻,而凌乱的发丝已被泪水浸湿,黏在腮上,甚是狼狈。
杜柏涵轻轻咬着唇,伸出手,想要再次抚上她的脸颊,想要为她挑开黏湿的发丝,却被她一掌打开了。
“别碰我!”,车恋冷吼出声。
杜柏涵苦笑,紧紧握着收回的拳头,呼吸不停起伏。
“车小恋!”忽然,他如躁怒的狮子,狂吼:“你到底想怎么惩罚我,你说!杀了我行不行?”
车恋站起身走到窗户边,背对他看向窗外,紧紧闭上双眼,一声低沉的驱逐,却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你走吧!求你走吧!”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了男人起身的声音,背后传来车门被甩上的巨响,车恋的眼泪在那一刻,如汹涌的浪,再也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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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车恋刚刚跑进公司,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忙接起来:“莫初?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调成静音了,在开会,想我了?”,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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