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好的。稍等一下。”
说罢,她就匆匆上楼,从藏书阁里拿了两卷画下来,递给他。萧逸阳连忙接过画。
打开看了一眼,这上边不太详细,画的都是些大的地方,比如一些标志性的地名,还有去元阳城的方向,以及平岭山脉,麒麟山的方向等等。
他接着看了一下萧府的地图,上面的也有点潦草,只有他知道的几个大殿,比如妈妈的住处,萧家门上面没有。
越清萌看清楚儿子的脸上的失望之色,她内心在挣扎,儿子这是要去萧府,要不要帮忙?它思考了一会儿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阳儿,既然你要出去,那就去萧府看看,顺便救下大伯、大嫂和二嫂一家吧,妈妈给你画从这去萧府的近道,以及详细的地图。”越清萌脸色平静的说。
刚刚才聚这么一会儿,就又要离开,他怕妈妈接受不了。但是,既然萧府都这样了,爸爸没有完成的,他欠萧家的,这些责任都要他担当起来。从他发现爸爸给他萧家令牌时,这一切都已经说明:
爸爸的期望和责任,以及萧家的兴盛,他这一辈子都必须扛起来!即使现在面临灭顶之灾,他也必须面对,并且尽力去挽回损失,至少问心无愧!因为他没有退路!
看到妈妈明白他的想法,并且同意他,支持他。他很是欣慰地抱紧妈妈,低声地说:“妈,好的。”
“好!你这旁边等一会儿,我给你画”
越清萌擦了眼角的泪水,挣脱萧逸阳,她开始拿起毛笔,细心的开始画起来,他对妈的画技还是很自信的,站在旁边看,她的线条和文字写的很好看,片刻之后就画好了。
一张从这里到萧府详细的路线地图就交到他手里。
他仔细看了下,上面纹路简单明了,既有路线,一些隐藏地,还有萧府内的一些小道,有了这张地图他就放心多了。
她给他简洁的讲了这个地图,以及一些去萧府可能的近道,都告诉他,都记在脑海里。
越清萌讲完,看着儿子,思绪已朦胧:
她为什睡不着,就是因为心里烦躁,一闭眼萧逸阳满身是血躺在她眼前的画面还会偶尔浮现,让她害怕。她怎么能让他唯一的儿子,又要这么离开她。
虽然知道这是不得已的,但她心里想着就越发难过,伤心,情不自禁在萧逸阳面前哭了。
萧逸阳看到这一幕,也难受。
如今,爸爸离开了,萧家这么多人离开了,他为了自己安危就不去救人吗?不去报仇吗?但这个时候他不能苟活。
他调转一些灵能,温暖地握着妈妈颤抖且冰冷的手,替她擦拭眼泪。
温柔的含泪的的说:“妈,我知道你难过,不想离开我。我又何尝不是呢!
但是,你不能让我去为萧家战斗而死去英灵的亲人!
我不能苟活!我可能还能碰到爸爸!
我想爸爸可能也去在萧府的路上!
如果经过这里的爸爸也会感到骄傲!
我想爸爸,还有萧家的祖先也会保佑我吧,不是吗?
你只需要为我们祈祷。我一定会安全回来,带你去元阳城!放心吧!
儿还答应你,好好地活着,给萧家传宗接代呢!”
越清萌听到他这么说,知道儿子的决定与自己想的一样,已经劝不动。她放下他的手,擦干滚烫的泪水,说:“阳儿,妈答应你!去吧,妈妈等你!”
“妈,如果我几天没回来,外面这些天不安全,你就不要出去找我,等外面一切平静。你赶快写信给爷爷,让他找人来接你回越府。”萧逸阳平复内心的心情,看着她,接着又说,“记着到了元阳城,在越府好好待着,我一定会跑到元阳城找你,等我!”
越清萌点了点头,沉默一下,从衣袖里拿出一根没毛粉色的毛笔给他说:“这支笔是我的信物,到了越府,把它给门卫,我会来接您!”
萧逸阳收下笔,把地图和信物都放进衣袖里。
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因为他怕看到妈妈那不舍的眼神,自己会有对不起爸爸没有照顾妈妈而内疚。
出了大厅,径直穿过花园,从大门口来到悦尊街,
街上依然亮彤彤,热闹非凡,人数川流不息。
走过那片热闹街区,按照妈妈地图上的指引来到靠近十字街的旁边小巷里,身后整个天色被一张黑色的大布给罩住,给他一股难以窒息的静谧感觉。
萧逸阳按照妈妈给的地图上指示:只要走过这片区域,再过一个叫“仙味街”就到十字街,沿着正方向一直走到底就能到萧府。
萧逸阳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色,感觉时间还早,自己还可以在仙味街尝一尝“香味汤”,等天色稍晚再动手不迟。
看到仙味街就让他想起二姐,小时候是她第一次带自己去吃,那味道酸甜可口。现在想起来依然口里生津,回味。
于是,他加快行动的脚步,一刻钟之后就来到仙味街入口,这条街道和悦尊街一样,灯火通明,人流不断,衣着打扮各色各样的漂亮男男女女在街道摊位上边吃着边聊天,声音格外嘈杂,与大道上的寂寥和萧瑟截然不同。
来到这么热闹非凡的街道,虽然人间烟火让他原本复杂的情绪一下就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现在是秦家把控关阳城,毕竟与他是“敌人”,还是放出念力时刻警惕周围环境,以防万一。
在街上慢慢走着,各种美食和香味让他食欲大好,买了些东西边走边吃,不一会儿,他凭着记忆就来到香味汤的摊位。
他朝那边扫了几眼,发现这里人这太多,摊位40多个桌子上都坐满,旁边还排了一条四五十人的长对,把街道都几乎阻挡通行。只留下一条半米不到宽的小口通行。
不过此地来喝汤的人中,女的人居多,还有很多的体武者打扮的人在排队,萧逸阳心想:“或许在这里还能得到一些萧府的情况。”
于是,他放开念力发现,在旁边有一桌上两家子人边喝聊到一些关于萧府和秦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