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牢之中,白然可不知道有人来救自己了,他一脸颓废地看着旁边的上官仪和孙延华。
“喂,你们两个说他们真的会来救我们吗?万一他们不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说话间,稻草间还蹿出来一只老鼠,把白然吓得不轻。
“这里的卫生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我受不了我要出去!来人啊!放我出去,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爹爹若是来了,看见你们这样对我,你们一个二个都吃不了兜着走。来呀,快点放我出去。”但是他吼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人理他,狱卒都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毕竟大场面见多了,威胁自杀的都有,白然这点儿大吼大叫,在他们眼里实在算不上事。
刚来的狱卒懒洋洋的道“少年别吼啦,你在吼也没有用啊,还不如省点儿力气,这午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来呢。到时候你要是饿的皮包骨头了,那哥几个也不好交代不是。”
说完一阵哄堂大笑。
一个年老些的狱卒对这个年轻的女狱卒说道“哎,你说这些世家公子到底怎么想的,这么想不开,一个二个的,这几天净是犯事儿被抓来的有几十个了吧。”
“是呀是呀,这些往常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在自己手底下本来还战战兢兢的服侍他们,结果发现过了好几天,虽然都没有人来救他们,我看多半都是被家族给放弃的。”
“可是我觉得不应该呀,这里边可有好几个是家中几代单传的,那若是放弃了,家里边应该不好交代。”
“唉,这些大人物的事情我们发这么多干嘛,只要不得罪他们不就好了,喝酒喝酒。”
但是年轻的狱卒还是不肯停止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总觉得这后边儿肯定有一张大阴谋。”
他还在边走边想的时候,却被那个年老的狱卒一把拉走“走了走了,年纪轻轻的想这么多,你也不怕脑壳儿疼,喝酒喝酒。”
当然,眼睁睁的看着狱卒们勾肩搭背的走了,他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仪和孙延华。
“他们就这样走的了吗?还有他那话什么意思?午饭不一定送的到,难不成他还克扣我们的饭是不成。”
“京城的大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每个人都照顾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也听他说了,最近几天关起来的世家子弟尤其的多,所以一时懈怠应该也是正常的。”
“但是饿到谁都不应该饿到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吧,难不成他真的是活腻歪了不成?还不怕我们出去报复吗?”
“就算是他害怕报复,那么财务也不可能一时间就把钱给统计下来的,他们要统计人数,然后上报之后再统计吃饭需要的钱财,如果不够的话还要继续上报,这个上报你知道的,肯定能耽误多久就耽误多久,咱们这么平白无故的进来,不也说明了这府衙里边有幕后黑手的人吗?甭说饿我们几顿了就是砍几个不重要的人物,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
“那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他们的处决吗?”
“当然不是,应该还是要再看看吧。咱们的家长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有一点点棘手。”
“如果我们的家长都救不了我们的话,那难不成我们就真的是要老死在这大牢之中吗?”
当白然哀嚎着发出这最后一句声音之后,就倒地不起,但是上官仪明显没有打算放过他“并不是,你想老死这牢狱还不同意呢,天天白养你这个白吃饭的人干嘛,说不定会给你拉去做苦力,充军流放。”
白然在地上象征性的抽搐一下就再也不动弹。一副任你怎么说我都不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典范。
府衙下面在大牢之中的白然和孙延华他们还在贫嘴但是他们上面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
“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京兆尹不在就不在,那我家的孩子你也说抓就抓,难不成你真以为这京城是你王家一人的天下?你可不要忘了,前几日您的近亲,那个王家才刚刚被抄家流放。”
“白翰林,你少拿这些唬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当我是吓大的那个王家是那个王家,我王信是我王信,我们两个毫无关系,再说了,王家抄家流放是罪有应得,我王某顶天立地,向来没有做过亏心事,我不怕报应。”
“那行,我也懒得跟你扯那些虚的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三个孩子你放还是不放?”
“他们涉嫌杀人,天子犯法都和庶民同罪,何况只是几个混世的世家子弟,待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把他们从这里带走。”
白翰林危险地眯了眯眼“当真?难不成也包括我!”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这王信与他同僚多年,自然也知道他的这个一生气就眯眼的习惯。但是他想了想,自己接到的使命和自己的家人,还是硬着头皮道“白大人,你也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一切都不归我的猪食,你如果真的有本事你就告到圣上那里让他主持公道,毕竟现在我身后站的人,可是你一个白家惹不起的。”
“我自然知道你身后站的是魏王殿下,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向来是中立派,你此举无疑是想把我推到太子殿下那里,难不成这种责任你也能担得起吗?”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候,魏王突然从县衙里面出来。
“哎呦,这不是白翰林吗?快快快,请进请进。招待不周,真是本王的罪过。还请白大人见谅。”
看到魏王李泰的出现,白翰林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这是在试探自己与太子到底有没有联盟,自己这番举动看似是关心则乱,但是却也成功的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尽管他们心里面还是有些疑问,但是到时候动了白然的话,肯定会考虑考虑他身后站着的白家,毕竟自己今天的态度摆在这里,只要不是个蠢货,就知道白然不得轻易动。
面上他还是一副气愤至极的样子“呵,我哪有这荣幸,毕竟这府衙可都不是我等闲杂人可以往里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