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毛贼举着手里的砖头又想往凌志侧面玻璃上砸的时候,大飞终于大叫道:“住手,别***砸了!”
两个小毛贼举着砖头愣在了那里,在车里握着军匕,脸色冰冷镇定的喻曼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陈东辉,虽然她没有听到陈东辉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肯定是陈东辉的干预,才让这几个毛贼停了手。
大飞又看了看还被抓着胳膊,摁在地上的郑松原,心里也有些打怵,难道今天真的闪了眼,惹到了大人物?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大飞问道。
“呵呵,你怎么不亲自问他?”陈东辉淡淡笑道。
大飞的脸色十分复杂,现在已经打了人,就算是要和解,现在也不行了,必须日后找个机会,找个中间人才行了。
“兄弟,借一步说话。”大飞对陈东辉说道。
陈东辉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郑松原,说道:“行。”
两个人走了十几步,来到一棵大树旁边,大飞递给陈东辉一根烟,小声问道:“兄弟,你给透个底,那小子到底是干嘛的?”
陈东辉接过烟在手里摆弄着,模棱两可的吓唬道:“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一个大领导的公子,今天打了他,你们以后不用在青港混了。”
“真的?”大飞吓得手一哆嗦,刚刚抽出来的一根烟没抓住,掉在了地上。
“我骗你干什么?我看兄弟你也是在道上混的,怎么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你看他穿的什么?开的是什么车?这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车吗?”陈东辉继续忽悠。
“这是什么车?”大飞问道,他确实不认识。
陈东辉想想也是,凌志车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进入中国市场,整个中国可能都没有几辆,大飞这个小流氓不认识很正常。
“这是凌志!”陈东辉伸出两根手指,吓唬道,“没有这个数下不来?”
“二十万?”大飞咽了口口水。
“二十万?呵呵,再加一个零,二百万,而且是自己从国外弄来的,这个车牌子都得值几万!”陈东辉继续吓唬他。
“**!”大飞忍不住暗叫一声,脸色立刻变得死灰,他明白能在青港开一辆二十万的车,还可能是一般做生意的人,但是敢开一辆二百万的车,况且车牌子又是淮B这样牛逼的牌子,如果不是有官方背景的公子,肯定没这个实力!
刚才看见这个牌子就应该想到这小子大有来头的,怎么会一时冲动,鸡血上头了呢?
可能是昨晚玩了一夜百家乐,又输了几万块钱,把脑子给输晕了,今天听到小弟来报告失了手,又见这小子这么嚣张,才冲动了一把!
现在把人打成这样,虽然没有打脸,但如果他是官二代,不是道上混的,想要和解,那就真是难如登天了!
一时恼乱如麻的大飞只好向陈东辉求救:“大哥,现在人都已经打了,你给指条活路,兄弟该怎么办?”
“这事可不容易办。”陈东辉说道,“你也看到了,他的脾气可不好。”
“那怎么办?大哥,你得救救我啊!”大飞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
陈东辉的目的只是让大飞他们住手,今天不要伤到喻曼和这小子,现在看大飞这样子,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说道:“这样吧,你现在就去找他求饶,诚恳一点,他是个爽快人,如果原谅了你,那你今天就算是走了大运。要不然,青港你们是没法待了,马上就去火车站,南下广州或者北上东北,躲上个一年半载的再说吧。”
大飞一想陈东辉说的不错,现在也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了,向陈东辉拱手说道:“大哥,今天兄弟承你的情,如果大难不死,以后一定报答。”
“行,赶紧去吧。”陈东辉弹了弹烟灰说道。
大飞刚刚转过身,立刻惊得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这里讨论出路的时候,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小弟竟然一个耳光扇在了跪在地上的那小子脸上,后面的小弟又用匕首往那小子的肩膀扎了一刀!
大飞慌了!这一下,想要再和解,恐怕是不可能了!
陈东辉看到这一幕,也心里一惊,连忙说道:“赶紧过去让他们住手,好好道歉!”
大飞几步跑到了郑松原的身前,挥手让小弟们住手,脸色古怪的对跪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满脸怒气欲爆的郑松原说道:“兄弟,刚才不好意思,一时走了眼,打伤了你,我现在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揭过去怎么样?”
郑松原肺都快气炸了,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一边大骂道:“我草你妈!要是不枪毙了你,老子不姓郑!”
陈东辉听了大飞的话也不禁摇头,大飞这样说哪里是在道歉,分明是在挑衅啊!
大飞被郑松原吼的一哆嗦,突然四下看了看,这里非常偏僻,是乱石滩,只有一条路,除了偶尔有人停车,平时根本就没人过来,这回,由于他们在这里打架,周围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大飞突然热血上涌,恶向胆边生!
今天得罪了这个大领导的公子,想要和解是不可能了,想要活命,只能出去跑路了!
妈逼的!既然是要离开青港,那就不让你好过,弄死你个***!
官二代算啥?弄死了你,你上哪里去找老子?
“弄死他!”大飞突然小声的对拿着匕首的小弟说道。
拿着匕首的小弟立刻愣了,什么情况?大飞哥上一句话还要跟这小子和解,下一句话就要弄死他?再说,他们偷东西打架都还行,但是杀人的事儿从来就没干过,实在外行啊!
陈东辉看到大飞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就知道坏了,这个大飞脑子这回转不过来,竟然想要杀人灭口!
四周看了看,陈东辉从地上捡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树枝,朝着大飞冲了过去!
“弄死他!”大飞又朝着拿着匕首的小弟大叫了一句!
“我草你妈!”郑松原大叫道!
那个拿着匕首的小弟还没有反应过来,陈东辉手里的棍子已经扫到了他手上,直接把匕首打落,然后又顺势一脚把大飞踹倒!
其他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这个刚才还在跟大飞哥说悄悄话,以为是自己的小子怎么会突然动手!
陈东辉却丝毫不停,又一脚凌空侧踢,把那两个摁住郑松原的小子踢到了一边!
大飞这时已经爬了起来,激动之下,眼睛瞪得溜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陈东辉冲去,还大叫道:“把他们两个给废了!”
这几个毛贼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从地上随便捡了家伙就朝他俩冲过来!
陈东辉把一根树枝挥舞的虎虎生风,根本就不让那几个毛贼近身!
郑松原受了重伤,却不愧是从小在军区跟着军人训练出来的,仍然十分骁勇,由于陈东辉帮他分担了敌人,可以一个人对一两个毛贼,拖着一身鲜血,仍然不落下风,但是也很难把两个毛贼打倒!
那边准备砸车的两个毛贼看到这边突然又打了起来,又开始举着砖头朝着凌志车上猛砸!
一下!两下!三下!……
车玻璃上的白点越来越大,周围也开始出现一点裂痕,眼看是快要撑不住了!
喻曼握紧军匕的手心也已经潮湿,紧张的盯着远处的混战和马上就要被砸破的车玻璃!
郑松原毕竟是受了重伤,在情绪激动下,靠着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和强悍的身体素质,坚持了几分钟,但是马上就体力不继了,一个不小心,被一个毛贼踹在了刚才大腿被匕首捅伤的地方,立刻惨叫一声摔倒了!
其他那几个毛贼看着打不着陈东辉,反而挨了好几棍,除了大飞和另外一个身手较好的毛贼之外,其他人纷纷舍弃了陈东辉,上去猛踩郑松原!
郑松原蜷缩起来身体,保持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双手抱头,任凭雨点般的拳头、鞋底朝身上招呼下来!
陈东辉想要去救郑松原,但是大飞和另外一个毛贼的身手也都不错,而且十分机灵,像个猴子一样,陈东辉很难摆脱他们!
眼看着郑松原就这么挨打,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被打死!
另外一边,凌志车玻璃一声闷响,终于被人敲碎了!
接着,却响起一个毛贼的惨叫!他的手在刚才拨拉车玻璃,准备从里面打开车门的时候,被喻曼用军币狠狠的插透了手背!
不过,另外一个毛贼这时也从另外一个方向砸开了车玻璃,并且把手伸进去,打开了车门!
陈东辉提了一口气,把树枝往大飞头顶狠狠一砸,大飞吓得连忙向旁边灵巧的跳开!
陈东辉乘机上前一棍扫开了那些围着郑松原猛踢猛踩的毛贼,不过,大飞和另外一个毛贼这时也冲了过来!
那条来路上突然黑影一闪,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他看到这种混战的情况立刻愣了!
陈东辉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当时给喻曼开车的司机,马上大叫道:“喻曼在车里,快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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