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廊里面那个包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五个大汉,一个个眼神凶戾,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其中那个长毛也走在里面。
青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这群人中,指着周青他们叫道:“雷哥,就是他们!”
叫做雷哥的是个三十出头,满脸横肉的家伙,在东江也混了很多年了,算是一个小号的社会大哥。因为陈东辉和杨庆方以前也是跟着王宇混社会的,所以他们还互相认识。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东辉和庆子吗?”雷哥带人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雷哥啊,好久不见啊。”陈东辉也淡淡的说道,这个雷哥人品很差,陈东辉对他没什么好感。
雷哥招了招手,一个小弟连忙给雷哥上烟,又把烟给他点上,看起来雷哥的谱很大。
“你打的我兄弟?”雷哥喷了一口烟圈问道。
“我打的!”陈东辉还没说话,周青就瞪着眼叫道。
雷哥打量了一下周青,没什么影响,不是什么道上猛人,冷笑道:“你他妈是哪根葱啊?”
“我他妈是你爷爷!”周青大叫,浑身都像是在冒火。
“哎呦我草你妈的!找死吧!”雷哥气的把烟头一把扔在了地上。
“你动我一下试试!”周青大吼!
走廊里的冲突终于引来了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矮胖子,开餐饮业的,跟社会上常玩的几个人多多少少都认识,连忙过来劝架:“哎呦,雷哥,怎么回事,怎么动这么大火?”
雷哥指着周青,气的打哆嗦:“马老板,这是个什么东西?敢***惹我!一会我让你这里沾上血,可***别怪我!”
马老板换了一副冷脸,对周青说道:“周青,你怎么回事?才来上班几天,怎么又惹事了?还惹到雷哥身上了!赶紧过来赔礼道歉!”
周青的手有点颤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陈东辉他们都有点惊讶的看着周青,马老板什么意思?周青在这饭店里上班?
见周青没有反应,马老板不由的大怒:“周青,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是吧?赶紧过来道歉,要不然你就别干了!”
周青终于火了,朝着马老板骂道:“草你妈的!我干你妈逼!”
“你……”马老板被气的张口结舌。
雷哥冷笑道:“马老板,这是你饭店里的厨子?”
“什么厨师啊,就是个打荷的,你也看见了,这是个刺头,要不是熟人推荐的,我才不要。”马老板阴阳怪气的说道。
“哈哈哈,原来就是个小杂工啊!”雷哥笑的很开心。
马老板和雷哥的话像一根根针一样扎进周青敏感的自尊里!周青把拳头握着嘎吱响,终于控制不住,一下冲了过去,先一拳把马老板砸倒在地上,又和雷哥厮打在一起!
“庆子,快来帮忙!”
陈东辉大叫一声,也冲了过去,把那个正往周青后背猛踹的小子跺翻在地上。
杨庆方因为喝了酒,手软腿软,失去了战斗力,很快就被打翻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不过,陈东辉和周青都足够勇猛,出手犀利,就凭着两人四个拳头,没用一分钟,就把包括雷哥在内的所有人打翻在地上!
刚才嘲笑了周青的雷哥和马老板更是遭了秧,被周青朝前胸一阵猛踹,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周青打架的疯劲把陈东辉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了他!如果不拉住他,周青估计要把这几个人打死!
雷哥被打的躺在地上抱着胸口哀嚎,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劲了。
陈东辉拉起来被踩了一身鞋印子的杨庆方,又拉了一把周青:“走了!”
周青还不想走,被陈东辉拉了两次才跟他走了出去,周媚和夏夏也赶紧跟着跑了出来。
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先把周媚和夏夏送走,虽然她们两个要跟着,但还是被陈东辉塞进了车里。又等了一辆出租车,陈东辉他们才离开。
经过这顿遭遇战,被踩了许多脚的杨庆方十分郁闷,大骂道:“草!我他妈今天算是倒霉了,要不是喝了酒,非得干翻几个!”
周青说道:“东辉,如果他们报了警,出了事,我自己担着,绝不连累你们!”
“说什么呢?兄弟,我和东辉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吗?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俩绝对一块给你担着!”杨庆方大叫道。
陈东辉说道:“周青,我了解那个宋大雷,绝对不会算完,今天的事他绝对得想法找回场子,那他就不会报警。只要不报警,咱们会怕他吗?”
“惹急了我,我宰了他!”周青梭着眼说道。
出租车司机是个大叔,听了这句话,身体明显的一哆嗦,方形盘差点没把住。
“行了,回去再说。”陈东辉拍了拍周青的肩膀。
三人来到杨庆方家里,关上了门。这里是杨庆方家的老宅,以前就是杨庆方自己在这里住,后来去了青港之后就空了下来。
周青自嘲的说道:“东辉,今天丢人了。我给你们撒了谎,其实我不是退伍回来的,而是被开除的,所以没有转业,工作也没着落。不瞒你说,在这个饭店打荷,是我回来以后干的第三份工作了,全***干不长就被开除了,呵呵,我看我除了打架,真是什么都不会了。”
“呵呵,那有什么,干不惯就换别的,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去!”陈东辉说道。
杨庆方对周青很感兴趣,举起了大拇指说道:“兄弟,我一看你就牛逼!你以前是什么兵种?怎么被被开除的啊?”
“庆子……”
陈东辉叫了一声,他害怕周青的自尊心太强,杨庆方的问题触及到他的**,惹怒了他。
刚才周青的小暴脾气,陈东辉可是见识了。
“我就好奇,随便问问,没啥别的意思。”杨庆方说道。
周青对杨庆方的这个问题倒也没有介意,说道:“这也没啥好隐瞒的,我在军队里是炮兵,最高干到了副连长,快两年了,眼看着也快要转正把‘副’字去了,不过我看我营长不顺眼,一时没忍住,把他揍了一顿,犯了纪律,就被军队开除了。”
“哈哈,兄弟你牛逼!”杨庆方又赞叹道。
“不提了,这事丢人。”周青自己也笑了。
“这没啥丢人的,周青,咱们俩从小就认识,你什么人我清楚,肯定是你那个营长干了龌龊事你才打了他,跟着这样的领导,不干也罢,眼不见心不烦!”陈东辉说道。
周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涌过了一片暖流。
自从他被开除以来,从来没有人理解他,知道这件事的人个个都说他傻逼,要是能忍住,熬到连长再专业到地方上来,少说也得干个公检法系统的副局长什么的,或者去公安局做个大队长!
看看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周青自己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想过这事,也后悔过,不过他知道,自从他知道了他营长玩了一个女学生,把她搞得怀了孕,却又把人家一脚踹开,还联系当地政府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事情以后,就没法再跟着他干了。
要不揍他一顿,自己就得憋死!
“见过汉民了吗?”陈东辉换了话题问道,“他小时候整天跟在咱俩后面玩,没想到他现在却干了警察了,呵呵。”
周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知道汉民干警察了,不过我没去找他。唉,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还***死要面子,觉得自己丢人,没脸见老朋友。要不是今天偶然跟你碰见,我可能也不会找你。”
“你呀,一点都没变!”陈东辉笑道,“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咱班里那个谁,叫啥来着,对了,喜子,丢了两毛钱,后来非说你捡走了。你把喜子痛揍了一顿,结果喜子告了老师,老师让你去操场上罚站,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让你走。结果,你在那站到半夜,谁拉你都不走,你爸爸把你揍了一顿你也不走,最后还是喜子自己找到了那两毛钱,来操场澄清了这件事你才走了……呵呵,你的犟驴脾气这么多年了,我是了解。”
周青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啊,都说从小看大,我这脾气,恐怕一辈子也变不了了,谁也别想在我眼里揉进沙子。”
“哥们,你真有性格!”杨庆方赞叹道,心想总算碰到了一个比申小军还有性格的人。
“周青,以后跟我去青港干吧。”陈东辉说道。
“跟你去青港?你在青港干什么?”
“做点生意,钱不是问题,而且绝对让你痛快!”陈东辉笑道。
周青也笑了:“就凭你这句话,下半辈子我都跟你了!”
杨庆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我草!那真是太好了!哎,周青,那边还有一个兄弟叫申小军,也***有性格的很,你们俩说不准能对上来!”
“哈哈……”周青大笑,“痛快!”
“汉民快结婚了,等汉民的婚礼结束了,咱们就去青港。”陈东辉对周青说道。
“嗯,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东辉摩挲着打火机说道:“在这儿,我还得办件事。北郊的白老虎,弄死了我一个恩人,还***逍遥法外了!我虽然不愿意惹事,但是恩怨分明,想要替天行道,弄死这个白老虎,给我那个恩人报仇!”
“算我一个!”周青没有丝毫犹豫。
“还有我!”杨庆方也果决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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