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沐初阳却是连看都没有看沐扬一眼,他与沐初晨两个人却是已经身形一闪便离开了沐扬的书房。
沐扬的一张老脸不断地颤抖着,没法子,他那绝壁是被气得,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嫡长子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儿如此这般地不给自己面子,难道那小子已经忘记了自己可是他的父亲,自己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孽子,孽子,真是一个孽子啊!”沐扬痛心疾首地大骂不止。
“喂!”夜轻舞却听不下去了:“你这是在骂你自己吗,沐老爷子现在生死不明你这个做人家儿子居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你的父亲,果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孽子,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些自知之明,嗯这倒也算是一个优点吧!”
沐扬只觉得一口粘痰便堵在自己的气管里,一时之间上上不来,下下不去,那叫一个难受啊。
江月白的目光一直都停在夜轻舞的身上,听到夜轻舞居然如此说沐扬,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夜轻舞还是自己记忆中的夜轻舞,她的性格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真好呢。
因为沐扬被夜轻舞给气着了,所以一时之间整个儿夜家的书房里却是一片安静。
“轻舞……”于是江月白终于忍不住了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唤出了夜轻舞的名字。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幽冥圣皇听到了这声幽怨的男声,那双有些狭长的眼睛却是危险地眯了起来,不得不说幽冥圣皇对于江月白这小子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而现在可以说是更糟糕了。
娘的,你没有看到咱这个夜轻舞的正牌男人就站在这里吗,居然还一脸幽怨地叫出一声轻舞,丫的你以为你是谁,别整得就好像是我的轻舞抛弃了你,对你始乱终弃了一般。
而夜轻舞的眉头却也同样皱了起来,她目光森然地看向江月白,然后冷冷一笑开口了:“江公子,我们两个不熟,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与在座的四位还有一笔帐没有讨呢,本来我还正琢磨着要去哪里找你们才好,倒是没有想到咱们居然会在这里相遇,不得不说这也是猿粪啊,猿粪……”
随着夜轻舞的声音响了起来,司景天,离天涯,萧明月,还有江月白四个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就好像是悬着一柄重锤一般,而此时此刻那柄重锤却是随着夜轻舞的吐字如兰,一下一下地重重砸在他们四个的心口上。
从夜轻舞的口中每吐出一个字来,那么那柄重锤便会重重地砸一下。
每一下重击都令得他们四个人只觉得心头之上气血翻涌,可是他们四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压制下那气血的翻涌时,第二下却是又重重地砸了下来。
江月白身形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终于还是面色惨白地坐回到了椅子上,他有些痛心地看着夜轻舞,这一刻他明白了,夜轻舞之所以会如此对他,就是因为她要为幽冥圣皇出气,因为他刚才的幽怨令幽冥圣皇吃醋了。
想到这里,江月白那惨白的脸上却是浮现了一抹苦笑,真是没有想到凭着夜轻舞那冷心冷肺的性子居然会真的对一个男人动心,而且她居然还会如此护着那个男人,竟然,竟然会为了那个男人如此对待自己。
江月白真心觉得自己很伤心很痛心。
可是不得不说他就算是再伤心,再痛心,这一切看在夜轻舞的眼里也只是这个男人活该。
本来他们两个是很好的合作者,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却是这个男人亲手撕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他决定出手对付夜沧海与夜轻扬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他与夜轻舞之间便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当夜轻舞终于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四个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同时“哇”的一声,然后喷出一口鲜血。
司景天看着自己喷在地面上的鲜血,那鲜血就如同一张嘲笑的脸孔,是的,他自己喷出来的鲜血现在居然在嘲笑着他自己,都怪那个时候他们太愚蠢了,明明是不需要招惹夜轻舞的,可是他们却偏偏要去招惹。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场冲突,或者那一次他们四个人就应该想办法将夜轻舞斩杀了,那么应该也没有今天这桩事儿了。
一边的离天涯抬手抹去自己唇边的血迹,然后他抬眼向着那白衣少女看去,他们四个人明明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夜轻舞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与夜轻舞相遇了,他就知道以夜轻舞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不报复呢。
萧明月也是苦笑连连,枉他萧明月一向自诩智计连连,可是在对上现在的夜轻舞,他却发现无论什么样的计谋在现在夜轻舞的面前,都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没错,现在的夜轻舞比他们强得太多了,在这种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算计,一切的诡计都没有任何用处。
他们现在居然与夜轻舞之间的差距如此巨大,呵呵,呵呵,呵呵,萧明月现在只觉得这根本就是老天在与他们四个人开了一个极为巨大的玩笑,而这个大大的玩笑却是几乎要将他们四个人给玩坏了。
不得不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虽然那盈盈而立的雪衣少女的那张美丽的脸孔上依就是带着浅浅的微笑,可是这如此美丽的笑容看在他们四个人的眼里却是带着一种冰冷的肃然之意,让他们四人不由得森森然打了一个寒颤,四个人的心里同时画了一个问号那就是这一次他们还能平安地回到族里吗?
司景天,离天涯,还有萧明月三个人的心底里现在都已经敲起了鼓。
而江月白这个念头却不过只是在心头一闪而过,接着他的心头却是一片的平静,在江月白想来,如果自己能死在夜轻舞的手里也可以算是一件好事儿吧,如此一来那么她应该便可以记住自己了吧。
他已经不求自己可以得到她的心,只要自己的名字能被她记住,那么他便已经很知足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沐初阳与沐初晨两兄妹却是一个抱着一位面色青紫,晕迷不醒的老者,而一个却是扯着一个兀自怒骂出声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轻舞快点救救我爷爷,救救我爷爷啊!”沐初晨才一进来,便抱着自己的爷爷冲到了夜轻舞的面前,此时少女的脸上已经是泪迹斑斑了,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流泪,可是当亲眼看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爷爷变成如此这般的样子时,她的一颗心都已经碎了。
那母子三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沐初阳你放开我,我是你爹的继室,你论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母亲的,现在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而那个中年美女却一脸愤恨地看着沐初阳。
沐初阳却是并不理会她,只是将她向着沐扬的方向一摔,那张俊脸上已经挂上一层厚厚的寒冰:“这是你的女人,你现在要怎么办?”
这话是对沐扬说的,但是却已经没有了父亲这个尊称了。
“家主!”中年美妇这个时候也看清楚了沐扬,她的眼底里闪过一抹慌乱之意,但是很快就变成了无尽的委屈,中年美妇的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水,虽然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可是不得不说如此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再加上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蛋,却是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家主你要为我作主啊!”中年美妇的声音悲悲切切:“我正在沐浴呢,可是沐初阳居然直接就闯入到了我的浴房里,居然还相要对我行那不轨之事儿,因为我拼命的挣扎,才没有让他得逞,可是他却老羞成怒说我害了老爷子,居然将我生生地拖到了这里,家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女子形容凄惨,声音哀婉幽怨,特别是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只怕立刻就想要将女人拉入怀里好好地安抚一番。
而以前的时候这个老女人只要用出这一招,那么沐扬便责罚沐初阳与沐初晨,甚至都不会听他们两兄妹的分辩,更是因为这个女人导到了沐扬与沐老爷子明明是一对父子两个,但是却越来越离心离德。
但是这一次沐扬虽然看着自己一直以来宠爱的女子那般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心疼万分,可是因为刚才看到了沐惜尘与沐惜花两个人的记忆,还有这书房里现在可不只是他们沐家人。
于是沐扬咬了咬嘴唇不得不狠下心肠,一抬手便给了女人一个大嘴巴,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女人的脸向旁边一歪。
“家主……”女人怎么也没有想沐扬居然会打自己,话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虽然脑子在不断地转动着,可是女人却是抬起一只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孔,然后那眼里的泪水却是终于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落:“家主你为什么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孽子打我!”
夜轻舞直扯嘴角,话说卖弄风情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年轻女人干的吗,怎么这么一个半老徐娘也在玩这种把戏,话说大妈你真的不觉得你的样子很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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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江月白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还有其他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