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意识到的内容,仅仅作为角『色』身份的嵌入,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玩意。 .
除了死亡还是死亡,移除时间之后,角『色』没法继续存活。
不管角『色』还在抓住什么,都要死掉。
我会坠入黑乎乎的真实,因为只有真实存在,袁长这个角『色』本来只是梦境的角『色』。
这次可以是袁长,下次可以是另外的角『色』,对于画面元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甚至,在此刻,也许那份觉察同时觉察着所有角『色』。
超越时间的真实,我连想像都做不到。
陷入时间之,可以连续体验各种事物,以及很好的使用角『色』。
而所谓的放下过去,一旦移除时间,那么自己的老婆真是自己老婆吗?
那些曾经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浪漫回忆,这些都要放下,从而不会对此刻的怦然心动造成阻碍。
移除时间,人『性』、善良、责任这些种种玩意都没法存活。
而袁长这个角『色』本身,也成为此刻套用的模板罢了。
只有此刻存在,我也只在此刻存在,记忆的种种只是为了此刻相信一切之后的各种体验。
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是真实的,提供无数体验。
相信那些因果关系,相信记忆是真实的,又会在此刻提供无数体验。
统统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死掉吧,根本没有什么重要可言。
此刻仅仅是此刻,我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究竟存活了多久。
所有都只是此刻记得、此刻看到,整个画面元素是这么呈现了,跟时间有『毛』关系。
我相信脑子里的记忆,所以才会相信时间的流逝,然后关联出无数的因果关系,从而建造虚假的世界。
意识到的内容,根本没有资格嚣张。
正常人不会去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真实,但那些所谓的高智商人才呢,那些所谓的科研精神呢?
都是情绪化的怪物,仿佛差不多行了,何必想那么多,不真实不真实,反正还是要挣钱养家。
所谓的证据,童年的照片、旁人的说辞、人证物证等等,根本没法证明记忆的真实『性』,统统只是为了让记忆看起来真实合理。
这才是“放下过去”,如果遇到什么大师在宣扬“放下过去”,可以直接问他要不要放下过去的身份、记忆之类的。
任何门派的大师,可以拥有不同的见解,可以拥有不同的世界观,但根本不能太出格。
否则,如何吸引大家去相信,如何吸引大家去关注。
没有哪个大师会说,因为世界都是空,所以为所欲为不用在意善良责任。
相反,会说什么世界是空,世界不真实,然后放下执念,却绝口不提放下善良之类的。
努力赚钱,跟努力去行善,这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大师没错,这些说法,这些相信的人们,仅仅只是丰满世界真实『性』的背景资料。
统统都是意识到的内容,哪有什么对错。
我没有必要站在内容的层面跟别人争论什么,请教可以,但拒绝任何所谓的探讨。
移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袁长这个角『色』像偷来的角『色』,仅仅是此刻呈现出来体验某些东西。
什么都不是我的,袁长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仅仅是使用所必须套入的角『色』而已。
没有因果关系,只有此刻,此刻袁长这个角『色』活着,脑子里有这么多东西。
家人是一些使用的资源,而陌生人则属于立冷淡npc,整个世界大概的框架是这样,然后放肆使用袁长这个角『色』好了。
时间的连续『性』让我很难相信只有此刻存在,但这种对于连续『性』的真实感,仅仅只是一种感觉,本身不真实。
像“一切都是完美的”、“我嘴巴里有点甜味”一样,都仅仅是一种感觉,这本身并不真实。
我相信了这些感觉相信了这些真实感,但此刻,我知道自己在相信,我知道这些并不真实同时自己相信了。
感觉本身是一种呈现,本质跟脑子里的扭曲并没有任何区别。
顺流和怦然心动并非什么真实,依旧只是虚假,依旧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只是在停止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之后,这一切都变成了好玩,那些过去的记忆以及过去的种种,仅仅是为了此刻的好玩。
像进入一个游戏角『色』,程序已经设定好了种种职业、背景、属『性』、金钱等等玩意。
也许,这是所谓的“一切都是准备好了的”,需要的都已经有了。
而这个说法微妙的误导在于,似乎有一个我在这里选择,仿佛这一切都是拥有自由意志。
可惜,并不是,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也许,想要生活更好,想要成为更好更有趣的自己,在这里可以停止了。
内心的小开心忍不住往外冒,那种短暂的无惧以及世界的有趣正在浮现,仿佛自己刚刚才明白生活的真谛。
可惜,不真实是不真实,不管角『色』拥有什么状态,依旧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是要弄死角『色』,哪怕角『色』开始示好也没用,任何玩意都无法挽救角『色』的存活,一旦挽救那只是下一个需要斩杀的玩意。
不讲道理,我不承认“为了生活”是最高指导原则。
不真实是不真实,哪怕虚假的世界美轮美奂,甚至我跪拜在虚假之赞扬这难以置信的世界,依旧无法改变这些都不真实。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相信这些狗屁玩意,算黑乎乎的真实让我感到害怕,我也不会想要回到曾经的状态,因为根本回不去了。
相信了太多根本无法相信的东西,袁长这个角『色』本身应该滚到一边去。
倘若讲道理,那么保留袁长这个角『色』才是最划算的,可惜道理这玩意本身不真实。
人为的编造罢了,完全是建立在以“角『色』和生活”为基础的思考之。
像“你那么不开心,生活好了吗”之类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让生活好?
仿佛“让生活好”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质问的关键,仿佛大家都必须遵守,仿佛这是所有讨论的根本赞同点。
鬼扯。
凭什么要以生活为心,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已经变得不用怀疑,倘若我自己根本不是我自己,那么所谓的奋斗还算什么呐。
还没有结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脑子里的扭曲别想存活,是这么简单。
反正都要毁掉,我不需要去保留什么,但恐惧的拉扯依旧淡淡的弥漫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