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气倒不,就凭你也想伤及我徒弟,真是异想开。”
“赖越是你的徒弟?”李飞一声叹息,“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上官崇思忖片刻重新开口道:“好,老夫就给你一次机会,看我的徒弟是怎么亲手杀死你的。”
“恐怕结果会令你很失望。”
“废话少,随我来。”
上官崇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眼睛失明的人,很快便将李飞领到了练功场。
此刻,在练功场上,孟菲儿跟赖越正进行着白热化的打斗。那冰鸟似乎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因为在它跟赖越的四周,早已堆砌起五六丈高的冰墙,跟外界隔绝起来,就像是一个铁笼,关在其中的人进行着生死搏斗。
只不过很明显赖越的实力更胜一筹,尤其是在神刀的帮助下,冰鸟的身躯上已是冰痕累累,似乎随时将崩碎成万千块。
期间,赖越曾经尝试着用火焰掌来对付孟菲儿的寒冰,结果却发现普通的火焰在那些冰晶之体面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不过那些冰墙根本就难不倒上官崇和李飞,他俩轻而易举地从墙外跳了进去。
“越住手。”
上官崇的声音响起后,赖越十分乖顺地停下了手,从半空中落在地面上,冲着头顶的冰鸟道:“算你走运,要不然一定要了你的性命。”
李飞望着那冰鸟,依稀感觉对方身上有着孟菲儿的气息,难道那是对方化身而成?
冰鸟见到他,眼睛中涌出欣喜,随后俯冲过来,待落到他身边后,伴随着炫目的白光,孟大校花的模样显现了出来。
此刻,她的身上受了十几道伤痕,不过并无大碍,李飞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越,这子不自量力,扬言要跟你好好算账,你打算怎么办?”
见到上官崇,赖越立刻汇报道:“师父,此人便是我之前跟你讲过的仇人,所以就算他不找我算账,我也不会饶过他。”
“既然如此,不要让我失望,将他的性命留下。”
“那是自然,放心师父,就算是任何人求情,我也没有打算放过他。”
练功场,李飞、赖越面对面而立,杀意已然,手中不约而同地多出了辟邪剑和无影刀。
“你还有什么遗言?”
赖越猖狂地对李飞道,他觉得对方今必死无疑,因为就算是自己输了,那么也会有师傅帮互助的。李飞再能打,也一定不是上官崇的对手。
他认真地对赖越道:“你伤了我朋友金莹莹和孟菲儿,她们的仇我定然会报。”
对方神色狂妄无比:“你是不是想的过于真,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今无法离开。”
“那要看你有没有留下我的本事。”
李飞完,一股风雨欲般的强大气息散发而出,让整个偌大的练功场都感到十分的压抑,好似整个空被万千里的乌云压制而下。
上官崇和赖越二人同时感到了这股气息的爆发,不约而同地脸色一惊。
“越心!”
上官崇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提醒道。
赖越不屑一笑:“有师父在,我何须担心。”
话音落下,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和李飞二人同时出招。
半边空,银光红芒互相照映,好似世间有异象突生。
“刷……”
三丈长的刀影与剑芒在二人之间的空气中强势击撞,整个半空的波纹爆炸开来,数十万斤的力量核弹头般同时击中了彼此。
李飞继续前进,脸色平静如水,坚毅沉着,似乎身躯可以抵抗的住山岳般的力道攻击。
毕竟修炼了护体神功那么久,防御强度要远远超出他人。赖越固然功夫不凡,不过在抵御方面,还是跟李飞有着明显的差距。
所以一招过后,赖越的身躯向后滑行了四五米之远,他很不甘心,咬牙继续展开攻势。
之前的赖越已经输了太多太多次了,不能再次输给对方,尤其是曾在师父面前夸下海口。
“铿锵!”
无影刀再次重重地砍在辟邪剑剑身之上,震荡的二人手臂一麻,犹遭雷劈。
“还有多少本事尽管使出来。”
李飞活动了一下手腕,一秒钟甩出了数十剑,每一剑皆势大力沉,一道剑影便是数十米之长,夹裹的犀利气息好似十二级以上的狂风暴虐。
赖越跟自己的不相上下,彻底激发了他内心的斗志和身躯的潜力,所以辟邪剑的威力强所未有的狂盛。
压力很快便来到了赖越这边,他紧咬牙关,脸色紧绷,看得出来,他打得很艰难。
无影刀的风暴,正逐渐地缩,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被辟邪剑压制住。
红色的剑芒每一波都仿佛是巨大无比的红蛟,吞噬着周围的猎物。
一百万斤!辟邪剑的威力有了新的突破,竟然来到了令人不敢想象的巨力!
好似装甲车般对阵普通轿车的压迫,步步逼人。赖越几乎被压制的抬不起头,脸色苍白,一滴滴黄豆般的汗珠不觉从肌肤的毛孔中渗透出来。
他竭力地对抗着,不过任凭爆发出全身的力气,达到极限也不过是八十万斤。二十万斤的差距,足以让他致命!
暗暗地,他的身躯血管里正弥漫着一股幽蓝色的雾气,那些蓝雾蕴藏着百余种的剧毒,人只要一旦呼吸到,浑身的血肉便会立刻腐烂的如同豆腐渣一般,就算是坚硬的骨头也不例外。
那股雾气的急速运转,别人是无法察觉到的,毕竟是在体内进行,而此刻李飞亦没有开启透视眼,所以并没有发现对方正在施展着损招。
幽蓝色的毒雾向着赖越的右臂集中起来,很快无影刀的刀芒上便泛起了淡淡的一层蓝光,雾气般缭绕着,非常诡异。
由于正前方有辟邪剑的压制,赖越很明白无论怎样努力,正面角度是无法突破,毕竟最强的防守便是进攻,神剑狂风骤雨般的如潮攻势,不觉间早已构筑出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纵然是无坚不摧的无影刀,也像是遭遇到最可怕的盾牌,是无法将那道防线撕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