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溪婉真的不晓得,这堆婆媳俩毕竟要纠结这事到何时才肯罢休,莫非不是自己做的事,还非要承认不可么?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事实如何,你儿媳心中最清晰不过。苏安然,讲话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苏安然依旧缄默着,什么都不说,可面上委曲的表情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这女人,还真是愈来愈会装了。
“这儿没旁人,你连承认的这点胆子都没了么?承认了,我又不可以使你以命抵命,你毕竟在惧怕什么,是不是担忧,倘若你承认了,我儿子便会彻底对你失望,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跟我儿子在一块了,是么?”
“阿姨,您是不是今日没有睡醒,要不您再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我是疯了么?我的阿翎如此好,我为何还要去招惹你的儿子。”
“因为你下贱,跟你那个短命娘一样下贱,瞧见男人就不想放过。古话不是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么?瞧你这个模样,你的那个淫荡母亲也好不到哪儿去。”
溪婉深吸了一口气,跟自己说不要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可她如今真的有种冲动,想上去撕烂了她的嘴。
这就是作为一个长辈应当说的话么?这就是所谓贵圈里,高贵的人所有的修养,那她今日还真是见识到了。
“阿姨,原来这就是你们温家的素养,我看石伯伯当初是不是看走眼了,不晓得现在有没有后悔,娶了你这么有修养的人做妻子。阿姨不晓得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
“你胡说八道什么,少在这儿挑拨我跟我老公之间的感情。你除却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还会什么。我跟你说,即便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使你跟我儿子在一块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关于这事,溪婉真的有点头痛。她不懂,为什么这婆媳俩就这么自信,如今的石少川还有那个魅力吸引她。
自己的生活分明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这俩女人非要觉得,她便会破坏他们的婚姻呢?
“我要说的唯有一句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再和石少川发生点什么,我从开始,心中的人就唯有我的丈夫谢翎禹一人。这话我不想再重复了,倘若你们想要找我的麻烦,下次期望能换个好一点的借口,行么?”
最终,苏溪婉的目光落在苏安然身上。她似是被人看穿了啥,垂首去,闷不作声。
溪婉冷笑声,这个姐姐,她永远都看不明白,最不明白的,就是她不论什么事,都要跟自己对着来,就如见不得自己好一样。
天生的优愈感被比下去,残留在心中的不甘日积月累,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么?
这似乎有点可怖了!
“说得好,不亏是我的溪婉!”刚从另一个VIP间过来的谢翎禹,方才靠近就听见了里边的谈话声,对这俩女人的坚持不懈,谢翎禹也非常佩服,如此有毅力他还是第一回见。
而他最不懂的是,这俩女人哪儿来的优愈感,觉得石少川比他更能吸引他的溪婉!
只瞧见苏溪婉一人,秋相美还当是今日就她一人在这儿吃饭,本来还觉得奇怪,可当时她实在生气,就没有多想。没料到,谢翎禹也在,那方才为何俩人没有在一块呢?
“石太太真是好兴致,还有空过来跟我太太打招呼,这理当是我们晚辈,跟您老人家打招呼才是。”谢翎禹这一声老人家,喊得秋相美面上一黑,她何时就变成老人家了,莫非她年纪有如此大么?
秋相美年近五十,却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出头的模样,要说要人家,是言过其词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会在意旁人对自己的称呼,尤其是年龄这方面,最为忌讳,秋相美最讨厌的就是旁人把她当老人看。谢翎禹这仨字,正中要害,溪婉听着差点笑场。
要比毒舌,她可不敢和堂堂谢少相比较,那损人的功夫,可一套一套的。
“谢少,你这话”秋相美非常想发火,可碍于谢翎禹在这。此刻他噙着笑颜的脸,并没有让秋相美感觉到半点暖意,反而有种刺骨的寒意,这是她的错觉么?
为什么,她倏然觉得背脊一凉,就如整个身体跌入了冰窖之中一样。
这男人的目光,未免太过可怖了些,她活到现在,也见过不少场面,可如今在他的气场下,居然会觉得惧怕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
还好,待在一旁的苏安然眼疾手快,扶住了秋相美,方才不至于令她在人前丢脸。还好,她还带着这个没什么用的儿媳一块出来了。
苏安然自己心中也惧怕得非常,这男人这么可怖,也不晓得苏溪婉是怎么和他一块生活的。
可她忘掉了,如此可怖的一个男人,温柔起来时,足以让苏溪婉成为全世界都艳羡的女人。苏安然一直看不明白,她不是担忧苏溪婉夺走石少川,仅仅是由于,苏溪婉所得到的宠爱,令她疯狂的妒忌。
“莫非我说错了?不然,石太太倘若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连我太太三番四次说过的事实,都还记不清。”
谢翎禹慢条斯理地说着,在苏溪婉边上坐下,温柔一笑。方才还如冰川的男子,扭身就可以对着另一女人温柔似水这就是差别。
就连苏安然瞧见那种温柔的笑意,都艳羡不已。石少川虽然温柔,可那种温柔,却少了他的这种反差。
一个对每个人都能温柔的男人,自然没有冷漠的人温柔起来,来得珍贵。
察觉到自己可怖的想法,苏安然赶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她毕竟在想什么,居然会期望谢翎禹能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她是不是疯了!
她心中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唯有石少川一个,她怎么可以对其它男人神往。
察觉到异样的目光,谢翎禹朝苏安然瞧了过去,只是目光变得寒冽起来。这般的目光让苏安然变得心虚惧怕,赶快低着头,悄无声息躲在了秋相美的后边。
谢翎禹那么精明,莫非只是方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察觉到了吧!
她铁定是鬼迷心窍了,铁定是石少川近来太忙,她太想念他的缘故,才会这般的。
铁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