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您是要查汤淇还是上官云梦啊?”这两者压根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啊。
这大晚上的,王康简直要被谢翎禹给折腾疯。
谢翎禹敛眉,“一块查,看瞧他们毕竟什么关系,重点查汤淇和上官淳是什么关系!”
谢翎禹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拿捏在掌心,转了转方向,随即才单手插在裤兜里,举目望向窗外那一片暗黑的地方。
兴许,这一回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景家,宫嫂把剩下的饭菜都收拾好了,才见到景作霖又打开了电视,电视的荧幕正是之前苏溪婉播放的娱乐台,不过这会儿娱乐台早已换了节目,压根就不是方才的那个采访内容了。景作霖就那样盯着荧幕,一动不动。
宫嫂见到景作霖这副样子,禁不住摇摇头,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老爷子,您……何须呢!”
景作霖侧头,目光里带着浑浊,“下次溪婉过来,注意讲话!”
宫嫂一顿,面上有些为难,“可老爷子,溪婉小姐也是有知情权的,您这样瞒着她,未必是对她好啊!”
“跟她说了就是对她好?”景作霖冷笑,似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微微摇头,“那个孽障!”
“老爷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宫嫂见状赶忙递了茶过去给景作霖,“既然您要瞒着溪婉小姐,那您今日这显现就不正常,溪婉小姐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联想不到?再说了,新姑爷那也是聪明人!”
说到谢翎禹,景作霖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再想到在书厅里俩人的对话,景作霖眸底一片晦涩。“原本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隐藏下去,谁知道……谁知道那个孽障居然回来了!”
“老爷子,不要气坏了身子,兴许……兴许她有苦衷也说不定呢?”
“苦衷?你看她似是有苦衷的模样么?我看她就是不知悔改!”景作霖说到这个时一脸忿懑,“你就别替她开脱了,她是我女儿,我还可以不晓得她是怎样的性格?总之我是不会让她来破坏溪婉和翎禹的。”
“好好好,她不是说了么?这次就是回来瞧瞧而已,并没有要做什么,老爷子您又何须呢!”宫嫂伸手替景作霖顺了口气儿,“照我说啊,您愈是显现的淡定,这事儿就愈是能安安稳稳的度过!”
……
溪婉在房间里的大床上躺着,朦朦胧胧之中,听见电话在响,闭着眸子摸到了手机,接起。
“喂!你好,你是苏溪婉么?”苏溪婉奇怪,瞧了瞧手机,是个座机号码,有点熟悉,仿佛在哪见过。
“是我。你是?”
“这儿是盛东集团的行政部。”电话里的语调十分嚣张,满是不屑一顾。
“噢,请问,有什么事么?”
“是这般的,我如今正式通知你,介于你近期在集团的显现,多次请假,给集团造成了不良的影响。集团出于各种思量,不得不做出决定,把你辞退。”
辞退?溪婉猛的从床上坐起,这事石少川的意思?当初可他自己三番四次求着她过去盛东上班的。
看起来,他已经信了,是她把苏安然推下楼,害死了他的孩子。溪婉心中冷笑了一声,石少川还是和当初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尽快来集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财务结算薪水,办好离职手续吧!”电话里,那嚣张刺耳的声音,满满的皆是嘲讽。
“好!”溪婉一口答允,立即挂了电话。辞退?更好,省得她请假。
……
入夜十分,苏安然躺在床上,朦朦胧胧之间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仿佛是在叫自己。她渐渐睁开眸子,病房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连石少川都不见了。
“呜呜……”
倏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她听清晰了,仿佛是小孩子的哭音。苏安然周身一怔,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小孩子的哭音,这儿可p病房,一般是听不到孩子哭音的。
这哭音隐隐绰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得苏安然心中一阵发毛。病房里又只有她一人,她倏然有些惧怕,想把灯打开,开了好几回,灯都没有反应。
也不晓得哪儿来的胆子,苏安然从床上下来,鬼使神差的往门外走去。直觉跟她说,这个声音是哭给她听的。她仿佛抑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就这么打开了病房的门。
一阵冷风从衣领灌了进去,她周身一抖,只觉得今晚特别的冷。
空荡的回廊里,空无一人,伸手不见五指,苏安然有些惧怕,正想往回走,就在这时,那个哭音又清晰了几分,似是在呼唤着她找过去。
苏安然不受抑制,往回廊的那头走去,空荡荡的回廊里,回荡着她一人的步伐声。踢踏踢踏!每个步子,都重重敲在了她的心中。
她倏然觉得,这层楼变得阴森恐怖起。
“妈妈!”一声悠长的呼唤,让苏安然周身一凉,这个声音
“妈妈!”她没敢回头,只感觉到那个声音在自己背后,此时她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非常不期望那种事发生,只须一想到自己转身之后可能会看见的东西,她就觉得惧怕。
“妈妈!你为何不要我!”
“我……我才不是你妈,你……你不要怪我,我没有不要你,大夫检查出来时,你已经死了,不要怪我啊!”
“妈妈,我没有死,妈妈,你为何要杀我啊!妈妈我好冷,好痛,我好痛”那个魔音一直缠绕在苏安然边上,她愈想把那个声音赶跑,那个声音愈是把她死死围住。
她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那个声音似是无孔不入,拼命钻进她的脑海中,苏安然一阵钻心的头痛,骤然从地上站起,转身瞧了过去。
只见她背后,一个黑色的小身形正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瞧着格外可怜。
苏安然感觉呃,那便是自己还没见面的宝宝,此时,她真的非常难受,比刚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死胎时更加难受。
上苍这样对她,她想不明白这毕竟是为什么,为何要对她这么残忍,她分明非常想做一个好妈妈。
“宝宝!妈妈妈妈不是存心的,不是存心的,真的不是”苏安然渐渐朝那个影子靠近,眼看就要碰见那个影子了,谁知道就在这时,那个影子倏然转身,苏安然看见了一张血肉模糊的小脸,对着她张牙舞爪,异常凶狠。
“妈妈,是你害死我的,妈妈,你下来陪我,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