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去忙吧!结束了打给我。”谢翎禹没有答允,挂了电话,重新打开了电脑。反正在家也是一样的等,那便等着她一块下班好了。
溪婉挂了电话,一回头就恰好看见贺渊拿着水杯走进茶水间,她也没有多想,不想和这人多说什么,便要离开,谁知道,背后的贺渊倏然冷笑了一声,似是在嘲讽她一样。
溪婉本不想理会,谁知道,贺渊见她没有搭理自己,更是得意起来:“我就说,怎么可能一点目的都没有,才多久,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刚走到门边的溪婉心中不快,他这话是啥意思,什么叫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贺渊,你这话啥意思?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大可直接说出来,不须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本来就讨厌这人,他还撞上来,溪婉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我的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我真担忧,亏王总监这么信任你,是不是转个身,我们集团的会议录音便会出现在帝国,还是全程直播的那种。啧啧啧!”
溪婉这才明白过来,他铁定是方才听见了自己打电话,因此,自然而然当是她是在向翎禹透露自己集团的机密。
“我想,我们集团的保密工作还不至于这么差劲,连我这般的小助理,都能接触到集团的核心机密。贺渊,倘若你想带着个人情绪,我苏溪婉不会怕你。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上苍总是公平的。你要是觉得,我是商业间谍,大可直接和石总说。”
苏溪婉冷漠地瞧着他,亏她之前还觉得,这人挺好的,没料到居然是这般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人心最是难测。
“哼!我们走着瞧,你最好不要留下什么把柄,不然,我不会使你在盛东好过的。”对于贺渊的警告,苏溪婉压根不想理会,这般的人,居然还可以留在盛东,怪不得盛东会这样。
开会的时间一眨眼功夫,溪婉还是和平时一样,用录音笔把会议内容记录下来,这次说的还是那块地皮的案子,现在盛东已经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周转,像银行贷款的话,金额过大,许多银行都不乐意承担这般的风险。
溪婉默默听着,看起来,这和当初阿翎计划中发展的一样,盛东果然没有能力开发这块地,到最后还是要吐出来给旁人,抑或找到适宜的合作伙伴,想一个人独吞这块肥肉,是不可能的了。
预算8000万的地皮,最后成交价是两亿,当初石少川一时冲动的行为,却给盛东后续带来了诸多麻烦,会议上,董事会开始指责石少川当时的冲动,给集团造成了损失,会议变得沉闷起来。
最终决定,在一周之内,倘若石少川不可以解决流动资金的问题,那么,就把这块地皮抛出去,这样盛东还不至于损失过大。
石少川压着肚子里的火散会,留下了几个部门总监留下商量解决方案,这当中包括了苏溪婉。等一切结束时,天都已经黑了,石少川依在椅子上深深吸了口气,十分疲惫。
溪婉把这一切看在眸中,没说什么,收拾好文件,准备回去。瞧着溪婉漠不关怀的模样,石少川心口一痛,还是禁不住开口。
“溪婉,可不可以,坐下陪我说讲话。我真太累了,就当是朋友之间,聊聊天吧!”瞧着石少川带着祈求的模样,眉宇之间竟是倦意,溪婉心软答允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你晓得么?我近来真的非常累,不仅是由于工作上的事,还有安然。”石少川依在椅子上瞧着天花板,自讽地一笑。
溪婉不明白,他们刚结婚没多久,一般新婚的人,都应当非常甜蜜才对,为什么石少川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她这个姐姐虽然蛮不讲理,可对石少川,应当是喜欢的。
“石总方才结婚,可能对新婚生活太不大适应。我相信,过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倘若说,石少川能够平静的对待她,那么她也同样,能够把他当作普通朋友对待。因为,过去的都过去了,真正不在乎了,才会对过去的一切不再执着。
可溪婉这样洒脱的模样,反而让石少川心中更加难受。他还记得,刚开始他们在一块时,自己说过,倘若她往后不可以爱自己,那他便会让她恨自己一辈子。
当时的溪婉非常是天真问他,为何要恨他一辈子,他不会难受么?
石少川笑了解释着,他宁愿让她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要让她忘掉自己。即便是恨,他也能把这种恨,当成是对他的想念。
现在,似乎验证了当年他说的一切,他们最终,真的没能永远在一块。后来自己补充的那句:我不会使你恨我,因为我晓得,你只会爱我一个人。
曾经,苏溪婉的心中,着实只有石少川一个人。可从何时开始,他亲手把这份爱给丢掉了,因为没能经受住诱惑,他背叛了那份感情,到现在,他也没有权,去要求溪婉对自己存着当年的感情。
“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般的。你跟安然生活这么长时间,她是什么模样,你非常清晰。以前的她不是这样,可如今,她的多疑和敏感,有时真的让我闯不过气来,我不晓得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我。溪婉,你说,俩人在一块,最重要的是什么?”
俩人在一块,才是最重要的。
溪婉一笑,她不晓得那么多大道理,可她和阿翎在一块时,似乎没有出现过这么多的问题,他们之间,鲜少出现误解,也非常少吵架。
“俩人生活在一块,当然要彼此信任。既然决定在一块一辈子,倘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听见这般的答复,石少川笑了。是啊!以前,溪婉对他那么信任,从来不会怀疑他边上有别的女人,因为她相信自己不是会背叛感情的人。
最后呢?他又做了什么,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辜负了他对自己的信任。兴许是上苍在惩罚他,才会要他跟安然在一块,而苏安然的敏感和疑心,几近要要他无法承受。
“安然她呵!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做,如今的她,不论我做什么,都要跟她说,乃至,我连去见女客户,她都要过问。有时应酬晚了点,她便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