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禹随意扫过众人,才道,“景太爷可在?前几日与景太爷相谈甚欢,今日约好要再战一局。”
众人又是一惊,原来竟是景太爷的棋友么?看来还是这景太爷有面子啊,人家分明就是冲着景太爷来的。
苏松河虽然诧异,但是今日毕竟是重要的日子,也晓得分寸。料想着上次岳丈生辰,谢翎禹着实的过来给岳丈送了贺礼,并且方才谢翎禹说跟岳丈下棋,所以他跟岳丈私底下应当是见过面的。
苏松河在心中思考了一番,想着岳丈跟谢翎禹应当是有交情的,不过岳丈却一直没跟自己说,再加上最近岳丈着实又是非常喜欢往外边跑。
苏松河端详了谢翎禹一番,随即道,“安然姥爷正在里边休息,谢少这是要过去跟他聊两句?”
谢翎禹颔首,“那谢某便失陪了!”
从头到尾,谢翎禹便是没有跟石乾打一声招呼,瞧了王康一眼便直接离开了。王康立马将手中的贺礼也递给苏松河,“这是我们家谢少送给苏大小姐和石先生的贺礼。”
“唉,多谢谢少!”苏松河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过来将贺礼收起来。
石乾面色铁青的瞧着谢翎禹和王康的背影,双掌紧握成拳。
他没料到谢翎禹竟如此不给他面子,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给自己甩脸子。他都主动出来打招呼了,可谢翎禹却压根儿就没把自己放在眸中,石乾哪儿不气。
再瞧瞧四周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石乾感觉自己被人打了脸,可偏偏谢翎禹对待苏松河的态度却比自己好。
石乾扫了一眼苏松河,虽说这人现在是自己的赖家,可石乾还是觉得自己失了脸面。原本以为谢翎禹是来给他撑场面的,如今看来,倒是他给自己下了一子,堵住了自己的路。
石乾心中哪儿甘心?本想着这次可以攀上谢翎禹,现在却无功而返。
苏松河瞧着石乾的面色似乎不太好,又联想到方才的情形,心下也有了几分计较。
谢翎禹在酒店管理的带领下去了景作霖的房间。
酒店的管理人员带着谢翎禹一路过去,却还是禁不住端详谢翎禹。在魔都谁不晓得谢翎禹的大名?可却没有几个能够非常正见到谢翎禹本人,如今这魔都鼎鼎大名的谢翎禹谢少就在此,大家难免是会有些好奇的。
推开门,“谢少,景太爷就在里边。”
谢翎禹扫了那人一眼,便是迈了进去。果然见景作霖就在此处休息。
听见声音抬眸一看,见到是谢翎禹,于是放出手中的棋子。“翎禹,过来了?”
“是的,姥爷!”谢翎禹说着便信步走过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走到老人边上站着,“姥爷这是准备下棋?”他扫了一眼,发觉黑子和白字旗鼓相当,便是一笑,“自己跟自己下棋,也别有一番趣味。”
景作霖面带笑颜,招呼谢翎禹坐下,左右瞧了瞧。“溪婉那丫头呢?”
谢翎禹勾勾唇,“在外边。她同我不是一道来的。”
景作霖闻言蓦然抬起头来,面色并不好看,“溪婉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们的婚礼还想拖到何时?别跟我说着是溪婉决定的,你一个大男人要是不同意,溪婉能这样?”
景作霖想着今日过来看见石少川和苏安然那样子心中就不舒爽。虽说苏安然也是自己的外孙女,可这个外孙女从小得到的太多了,什么都有,得到的宠爱也非常多,并不差他这一个老头子,可苏溪婉就不一样了,从小就受到差别对待,这让景作霖对苏家,乃至对自己的女儿景寿红都愈发不满。
谢翎禹闻言倒是不生气,只是连连点头,“姥爷说的极是,这事儿说来也是我办得不妥当,不过溪婉担忧我们的婚事一旦被人知道了,会有人找我。”谢翎禹道,语气和缓平稳,倒是不甚在意。“姥爷也晓得实际上我并不在意这些,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与溪婉结婚了。只是对于溪婉来说,凡是还得有个过渡,她须要时间。”
谢翎禹不急不缓,显得胸有成竹。可景作霖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性了,“万一要是溪婉那丫头死性子呢?再者说了,她担忧的这个问题即便过了多久都还是问题。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姥爷,相信我,要不了多久。”谢翎禹轻声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把溪婉那丫头叫进来吧!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她了。”景作霖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有自己的主见和思想,他也并非要左右谢翎禹的思想。不过因为苏溪婉是他的外孙女,他这个当局者势必要做些什么才可以。
谢翎禹笑笑,拿了手机给苏溪婉拨了电话。
苏溪婉这会儿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路上却碰到了石少川。他将自己堵在洗手间门边,一双眸一直盯着自己瞧。
苏溪婉被石少川看的浑身不舒服,面色又冷了一分,“让开!”
石少川不让,“溪婉,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苏溪婉一点儿面色都不给石少川,她觉得自己跟石少川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也压根就没必要给他好脸子,更加跟他没什么好谈的。“让开!”
“不,溪婉。我知道你实际上还是在乎我的,你看,我跟安然的婚礼你不是来了么?要是你不在乎我的话,你压根就不会过来!”石少川自顾自的说着,“溪婉,实际上我……”
“停。”苏溪婉不耐烦的打断石少川的话,拧着眉瞧他,“石少川,我觉得你真的非常好笑,我不晓得你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今日是你跟我姐姐苏安然的婚礼,我来这儿不是非常正常么?苏安然是我姐姐,我过来只是为了祝福我姐姐而已,跟你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苏溪婉一字一顿,看石少川的面色也没有以前的爱谢,就只是在看一个普通人,不过这普通人似乎有点儿让人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