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老大不愿在这新年时刻跑来给谢翎禹当跑腿,但倘若报酬是一辆车的话,王康倒是挺乐意的。
苏溪婉被谢翎禹拉着手,懵里懵懂的跟着谢翎禹进了景云斋,进去景云斋的那一刹那苏溪婉仍在想一个问题,为何王康被谢翎禹压榨到连新年都还要来跑腿而这般高兴?
“在想啥?”
谢翎禹早已换好啦拖鞋,并将苏溪婉的拖鞋递给她,却发觉苏溪婉居然仍在发呆,便是勾勾唇,伸手抚了抚苏溪婉眉上的散发,“这么漫不经心?”
“没啥!”苏溪婉摇了摇头,感到自己今日仿佛特别不在状态,“你让王康新年还上班?他为何这般高兴?”
“一辆路虎,嗯?”谢翎禹轻笑,“换上!”
苏溪婉眨眨眼,茅塞顿开,“怪不得我方才见到他拿到车钥匙时这般高兴,敢情那辆车你是送他了?”
“嗯。”谢翎禹点头,拉着苏溪婉的手进了房间,大厅里开着地暖,很暖和。
谢翎禹又敞开了电视机,这会儿时间还早,俩人便凑在一块看电视。苏溪婉早早的脱掉鞋子直接碾在沙发上,见到谢翎禹过来啦,便伸手敲了敲自己身旁的地方。
谢翎禹坐过来,将苏溪婉一手揽进怀中躺好,一手握着遥控器,一手轻抚着苏溪婉的脑门,“王康跟在我身旁很多年了,往后你有啥事情,而我又不在的话,直接找王康就行了。”
“噢!”苏溪婉呵呵的点头,伸出右手,瞧见右手上闪闪发亮的戒指,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翎禹。”
“嗯?”谢翎禹挑眉,“咋了?”
“我喜欢你!”苏溪婉抻直了身子,拉着谢翎禹的颈子吻上谢翎禹的颈子,谢翎禹没好眼的将苏溪婉揽着,问了苏溪婉的鼻间,“倏然说喜欢我,嗯?有啥事?”
“没有!”苏溪婉害羞的垂着头,边上摸索着自己掌中的戒指,还边上摸索着谢翎禹的,“人家便是倏然发觉更加喜欢你了!”
“是么?”谢翎禹沉着身子,一手揽着苏溪婉的腰际,一手撑在沙发上,随即在苏溪婉的耳朵内道,“我也刚好更喜欢你了!”
苏溪婉,“……”
苏溪婉感觉自个儿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断,是那种不可抑制的跳动。苏溪婉捧着心口,感受着心跳激烈的跳动,“羞死人了!”苏溪婉禁不住嘟囔出声。
“嗯?”谢翎禹挑眉,苏溪婉却一手推开他,坐到距离谢翎禹相对安全的地方,双掌摁着脸,“没,我说我要看电视!”
谢翎禹那狭长的的重瞳中携着促狭的笑颜,却又携着娇宠,许久才无力的摇头,将遥控器递给了苏溪婉。
苏溪婉猫着身子夺过遥控器,扭头尽量不去看谢翎禹的脸,她担忧自己会被谢翎禹这个妖孽给蛊惑了,方才苏溪婉才发觉,原本自己对谢翎禹这么没有抵抗力。
谢翎禹摇头,“想喝啥?”
谢翎禹才方才启口,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谢翎禹看了苏溪婉一下,苏溪婉便起身道,“我去泡两杯茶罢,方才在姥爷那里也吃了很多腻歪的东西,你先接电话!”
谢翎禹点头,待到苏溪婉离开去了厨房,方才狭了狭眸子,接起了电话,“喂!”
“翎禹,你在哪儿?”
电话是谢翎禹的母亲孟云芹打过来的,今日是谢家过新年,最实质意义上的过年,照理而言应该所有人到齐的,可眼下却独独缺少了谢翎禹这个核心的人物。
谢家那边已然催过几回了,但却迟迟不见谢翎禹回去,孟云芹也是没有办法了才给谢翎禹打的这个电话。“爷爷在家中待着你啊!”
“嗯。”谢翎禹侧身,看着厨房内忙活的那道身影,神情沉了沉,“你们过罢,不必等我了。”
“那怎么行!”孟云芹一听谢翎禹这话还得了,“翎禹,你以往可从不会这样,究竟咋回事?你那边出了啥事么?”
“没有!”谢翎禹颀长的指骨搭在沙发边沿,任意地敲打着,“妈,你去告诉爷爷,我今日就不过去了!”
“翎禹!”孟云芹没有料到谢翎禹居然这么直接,也这么任性。“你每年都会回来,今年不回来,你使你爷爷怎么想?”
“谢家这般多人,少我一个又不会死,更况且那般的聚会不去也罢!”谢翎禹沉冷了语调,“好啦,没啥事我就挂了。”
谢翎禹叩掉电话,浮躁的摁了摁眉心,脸前一杯清茶过来,携着热气。谢翎禹狭了狭眼,接过来。
苏溪婉瞧谢翎禹神色仿佛不太对,便问道,“咋了?”
谢翎禹摇头,“没啥!一些工作上的事罢了!”
“翎禹,别骗我了,这时怎可能还能有工作上的事?是老家那边打来的电话么?”
实际上不必谢翎禹说,苏溪婉也知道,方才谢翎禹说得那些话她都有听见。“实际上,你也可以不必陪我的,你回去罢!”
“说好啦陪你!”谢翎禹说着将手机直接关机,掷到了边上。
苏溪婉扯了扯唇边,“可谢家那边……”
“没人比你重要。”谢翎禹打断苏溪婉的话,招招手,苏溪婉便坐过来,倚在谢翎禹的身侧。“溪婉,没人比你更重要,那般的聚会何时都有。”他并不想将这些无谓的事耗费在那帮人的身体上。“想眼下放烟花么?”
“可眼下时间还早!”苏溪婉抬手瞄了下腕表,“才十点半,眼下放烟花是否是太早了?”
“放烟花不介意时间,半夜十二点所有的烟花都绽放了,倒是显得我们这儿不出彩了。好啦,走罢!”谢翎禹说着拉起苏溪婉的手便要走,还是苏溪婉拉着他发笑言,“等会,先去换件衣裳,房间外边冷。”苏溪婉说完蹬蹬蹬的跑上楼,取了一件大衣给谢翎禹,自己则是换上了浅紫色的线衣,整具身子包裹的跟个瓷娃娃一般,看得谢翎禹那重瞳中流动着荧光。
苏溪婉拖着谢翎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道,“我们是在院子里放烟花还是去楼顶?我是说顶楼!”苏溪婉站在景云斋的门前抬眸盯着顶楼的阁楼,“你说在楼顶看烟花是啥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