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景作霖哪儿能真的生气啊,听见苏溪婉的笑声就啥脾性都没了,不过还是佯装生气的在苏溪婉的脑门敲了一敲,“咋了?舍得过来啦?我看你这妮子怕是早就把我忘掉了罢!去你爷爷那儿可还开心?”
苏溪婉噗嗤一下禁不住笑出声,便是挽住景作霖的手臂进了屋,还边上冲着谢翎禹使眼色,“翎禹,把东西搬进来!”
苏溪婉指挥人倒是有一手,呵呵的笑着扯着景作霖的手臂进了大厅,“开心,怎么能不开心啊!但溪婉见到姥爷更开心!”
“开心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姥爷?”景作霖摇了摇头,捏了苏溪婉的鼻子,“你这孩子啊!”
谢翎禹将礼品都搬进来,便听得苏溪婉在景作霖边上撒娇,面上携着娇宠的笑颜,“姥爷!”
景作霖点点头,“坐罢!”景作霖神光投在谢翎禹的身体上,便是端详了谢翎禹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我还当是你这回要放任溪婉一人回来。”倒是他想多了,没有料到谢翎禹居然在这时跟着苏溪婉回家来啦。
景作霖实际上长期以来都不太认同俩人隐婚的样子,但奈何自个儿外孙女儿愿意,景作霖也没法。在景作霖看起来,谢翎禹虽然厉害,很多人都感到谢翎禹高不可攀,但在景作霖的眼里谢翎禹不过便是他的一个学生,学习成绩比旁人好一些罢了。他家溪婉配谢翎禹却是足足有余的。
但苏溪婉仿佛并不这么认为,因而俩人结婚也有一段时间啦,但苏溪婉却丝毫没有要公开的样子,特别是前些天景作霖想到谢家过年的那些规矩,再让宫嫂去打探了一番,果然谢翎禹并未有陪苏溪婉去苏家过年。
景作霖虽说也看不上苏家,但眼下俩人既然结婚了,谢翎禹要去苏家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他却没有去,这就间接证实俩人的关系还是相对对旁人隐藏的,为此景作霖是不大高兴的。
不过瞧见谢翎禹今日过来,景作霖心中多多少少又有些安慰了。
谢翎禹那是多精明的一人啊,看景作霖那神情便知晓景作霖是对自己有意见的。
“小姐,姑爷,喝茶!”宫嫂这会儿刚好泡了茶出来,递给几人,随即又道,“那我先去厨房忙活了啊,方才太爷知道小姐要回来可高兴的不得了啊!”
“宫嫂我也跟你一块去罢!”苏溪婉说着便跟着宫嫂一块进了厨房,谢翎禹盯着苏溪婉的身影,面上挂着笑颜,“姥爷!”
景作霖凉丝丝的哼了一声,“跟我进书厅!”
谢翎禹点头,便跟着景作霖进了书厅。景作霖瞧了瞧谢翎禹,发觉他腰背挺的很直,人前倒是从不畏惧,不怯场,这也是当年景作霖为何很是看中谢翎禹的缘故。
当年他带了这般多学生,每一个都出类拔萃,但谢翎禹算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一个,不过气场却也是最足的一个。
“知道我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景作霖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你对溪婉的感情我晓得,但你们俩……”
“恩师怕也是听说了我同溪婉最近的事儿?”谢翎禹很聪明再加之魔都也就如此大点儿地方,上回弄出的动静很大,景作霖不可能不清楚。但过了这么长时间景作霖都没找自己,谢翎禹便也知道景作霖心中是何打算。
“既然恩师把溪婉交给我,想来也对我的为人很是了解,你之前见到的事,并不是你见到的那样,至于为何,恕我眼下还不能同恩师说清楚,但我敢跟恩师确保,我对溪婉是诚心真意的,也是想跟溪婉共度一生的。”
谢翎禹说着扶着景作霖坐下,便是一笑,“恩师,要来一盘棋么?”
“哼!”景作霖冷哼,却仍是让谢翎禹取了棋盘过来,“别以为你叫我几声恩师,我就会看在这个面子上饶了你,若是你他日做了对不住溪婉的事,看我怎么整理你,我可不会管你是否是谢家家主!”
“我免得!”谢翎禹却是笑了,将棋盘摆上桌,“恩师是要白子还是黑子?”
“白的罢!”
谢翎禹将旗盒递给景作霖,俩人便坐下来开始严肃下棋了,偶尔景作霖也会问道两三句。谢翎禹看差不多了,才落了一黑子下棋,微微迟疑了片刻,“那日溪婉去苏家过年,发生了一件事,不知恩师可否知道?”
景作霖手微微一抖,随即抬眼见向谢翎禹。
他虽老了,但那双眸却异常的犀利,能看透人心,可独独经年了,景作霖一贯看不透他这个学生。
谢翎禹见状,心下了然了几许,“我想恩师也不会跟我说这其中的事,不过溪婉是你的亲外孙女儿,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罢!”
景作霖微微闭眼,叹了口气,“也不清楚当年收你是对还是错!”景作霖放下掌中的棋子,从沙发上立起身俩,走到书桌前坐下,掌中摸着书桌上的烟斗,却是没有动作了。
谢翎禹也放下棋子,这棋盘上的棋局输赢已定,下不下都已然不重要了。
“恩师是有啥难掩的苦衷?”
“这事儿我也瞒不过你,但能瞒着便瞒着,这儿是我的答案。你一向聪明,应该知道恩师的意图!”
谢翎禹抿唇,勾勾嘴角,“恩师就确认方才恰恰是对溪婉最好的么?”
“不管好不好,总归眼下是好的!”景作霖摆摆手,“你也不必再同我说其它的,我就知晓你今日过来不会是这般简单。能跟你说的我可以跟你说,但关于溪婉的身世,你不能问,也不能跟溪婉探讨这事。”
谢翎禹蹙眉,居然又是这一声话。“恩师……”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打断了谢翎禹和景作霖的对话,谢翎禹和景作霖闻声,皆是顿下,苏溪婉敞开门,掌中还捏着围裙的一角,“姥爷,翎禹,你们在聊啥啊?”
“没啥,同恩师下盘棋!”谢翎禹说着起身,“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