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上是和谐温馨的二人世界,另边上,雷曼集团附属的某高级公寓里,有人却在长夜漫漫,苦熬不过。
汪凯盯着电脑荧幕上,他和苏溪婉年少时唯一一张合照发呆,虽然只是地上的两个影子,可便是这张照片,一直陪伴他到眼下。
手边摆着的是助理送来的档案,有关苏溪婉这十年来所有的资料都在里边,可眼下,他倏然没了勇气去打开它,惧怕见到自己不想见到的东西。
到眼下,他还是不能接受苏溪婉已然嫁人的事实。
汪凯抬眸看了管家一下,管家严叔端着热好的咖啡进来,放在茶几上,退到边上,盯着桌上的文件袋,见汪凯面色不好,欲言又止。
“严叔,有啥话直说罢!”严叔是盯着他长大的,一直跟着自己到眼下,如今他一人回来,也唯有他一人懂得自己的心中。
“少爷,仍在为苏小姐的事烦恼么?人找到了没有?”汪凯点了下头,人是找到了,可却在其它男人身旁,他还需要花点时间来啦解一下,这究竟是啥情况。
“严叔,你先下去休息罢!”严叔知道此种事情,只能让他一人想通,来之前他就劝过,要他做好心理准备,时隔这么长时间,很有可能苏小姐已然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不能抱有太高的期望。
可盯着少爷一脸的期望和喜悦,他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汪凯一人待在书厅里,紧随着咖啡的浓香,终究鼓起勇气打开了档案袋,当见到其中对苏溪婉点点滴滴的记载时,汪凯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为何,发生了如此多事,他一点都不清楚。
该死的,当初他居然不辞而别,就这么离开了。他还记的,自己离开时,她哭得有多难过,可那时他压根没法选择。
汪凯一拳打在进口红衫木的桌面上,砰的一声,手上一片绯红,他无一点痛感,满脑子皆是苏溪婉哭得伤心难过的模样。
那时,他该陪在她身旁才可以的。
苏氏夫妇长期以来都偏宠长女苏安然,而对苏溪婉不管不顾,溪婉经年就如同个被抛弃的孩子,掷弃在旮旯里。他无法想象,经年,她一人是怎么过来的。
上学时因成绩太优秀,被学院的同学欺压。而后遇到了石少川,跟他在一块,又遭到了同班女生的妒忌和仇视,她就如此一丝丝自己学会了成长。
考上了英国剑桥,出国念书,却是要靠自己勤工俭学赚钱。汪凯的心情也跟着苏溪婉的经历痛了一回又一回。
把所有的全部看完时,汪凯双眸酸楚,盯着电脑荧幕上苏溪婉的影子,愣愣的出神。
“怪我,回来晚了。”汪凯双掌紧握,迟迟不曾放开。
彼时已然深夜三点多,她是否和另一个男人相拥而眠。
每每想到这儿,汪凯心口便闷着一口气,悠忽刺痛。
……
第二天早上,苏溪婉来到盛东时,就听见旁人议论纭纭,说是某某集团宣布破产,正经和帝国并购,变成帝国旗下的子集团,而老总王长禄,身负巨债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未来还要被你判刑入狱。
苏溪婉盯着头条上的照片,上面,正是她熟悉的某个身影,看的不太清楚,旁人也不清楚这是谁,但她心中却很明白。
照片上背对镜头的这个男人,在商界有一个外号,叫血阎罗。而边上的人,正是王长禄。
这个王长禄,便是最开始,景寿红要她去相亲的那个老肥男。苏溪婉见到王长禄落得这个下场,让她不禁感觉大快人心。
“凭啥要叫帝国集团的总裁血阎罗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位总裁一直很神秘,听说到眼下还是单身,人又生的帅,堪称妖孽,偏巧这样能够靠脸用餐的人,在商界的手段极为狠绝,他只须一出手,就从未失手过,不然你觉得,如此多人都想去帝国集团,哪怕当清洁工,便是想哪天运气好,遇到了这个总裁,说不定就真的灰姑娘变王妃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赶忙干活,不然,苏总监又要骂人了。”
苏溪婉听着同事们议论的新八卦,整理这几日自己落下的事,王长禄破产,她当然开心,说到底,她还应该感谢谢翎禹,帮自己狠狠地出了这口恶气。
……
但是,她还没高兴会儿,便听见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并且如同在说她。
苏溪婉心中奇异,自己不过是个进修生罢了,这帮人指指点点有啥好说得。
“尽早我才见到,她从一豪车上下来,那车盯着也很多钱,没有料到,小姑娘年纪这么小,就做此种事。”
“可不是么?我还没看出来,以为她是个好女人啊,没有料到居然是此种货色。”
苏溪婉冷脸走去,她最厌恶的便是这些长舌妇在背后乱说旁人的坏话,这帮人都不必做事么?这么安逸,大早上就在讲些有的没的。
“噢?你们再说谁啊?”苏溪婉无声无息站在她们背后,这些女人还没发觉她本人已然来啦,听着插入的声响,随意答复了一声:“你还真是了,不便是那个新来进修的苏溪婉么?贴罢上又好啊,仿佛她之前还是川少的女友,前不久就被甩了,我倘如她,早就走了,哪儿还有脸待在这。”
“噢?你们知道的,还真多啊!呵呵!”苏溪婉冷讽的一笑,扎堆的人感觉不太对劲,回首一看,本尊就在她们背后,大部分人赶忙散场,垂着头回到自己的地方上,还有两三个,见到苏溪婉,不屑的一笑。
“不便是找了个有钱的男人被养着么?有啥好神气的。”说话的,是平常一直巴结苏安然的王常慧,边上还有一个姜红,俩人经常一唱一和的,就怕办公间里太安谧了没有八卦。
“王常慧,虽然我是进修生,可进修生也有人权的。烦请你在说话之前先搞清楚事实,你有啥证据,在这儿诬陷人。”
苏溪婉攥紧了自己的包包,盯着这些女人便是头大,怎么一个个都如此八卦,还喜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