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最快速手发站。t/angkx。手机阅读 ..观看最快速手发站。t/angkx。手机阅读 ..关于童年,宁晧的记忆只有一片灰『色』。他出生时,王府里已有宁远的存在。作为嫡长子,宁远有着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受到一片瞩目。
“王爷,这大公子可真是俊美,像极了年轻时的你。”不知为何,这一句话,是宁晧有关他人声音的第一抹印记,无论怎样,也无法从脑海里消除。
“哪里话,孩子尚小,得再有两三年方可知晓。”端亲王熟练地运用客套话进行回应,一边忍不住『揉』了『揉』宁远的小脑袋,一副溺爱模样,“只可惜,这孩子从小没了母亲……”
由于难产,宁远出生之时,也是原配夫人离世之时。此乃端亲王心中的遗憾,故而,虽常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但他却从未给过正夫人的地位。
彼时,宁远已有六七岁,正是少儿郎的年纪。他时常跟在端亲王身后,在接受旁人的赞美与肯定的同时,也懂得察言观『色』。一听端亲王提到母亲一事,便装出难过的表情,眼看着,两行热泪即将夺眶。
来者也挺识趣,赶紧转移话题,由宁远扯到宁晧,“听闻,王爷还有一位二公子,可为何不见他的身影?”来着左顾右盼,企图在角落里发现宁晧的身影。
“幼子无知,不足以『露』面。”提到宁晧时,端亲王的神情陡然严肃不少,嘴角的笑容也格外僵硬,不似慈父。“说不定,此刻正在某处贪玩。”
彼时的宁晧,就躲在桌子下面,正准备给端亲王一个惊喜。谁成想,却听得端亲王这番解释,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小小的他,就这般被端亲王遗忘。
端亲王不喜欢宁晧,是有原因的。多年以后,他才明白,一切只因他有一个不成体统的母亲,明明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却企图以爬山端亲王的床而翻身改运。他的存在,不过是丫鬟与王爷一夜风流的结果。
宁晧通过多方打听,才勉强还原当年这段难以启齿的往事。他的母亲姓刘,本是京郊人士。宁远出生后,因母亲难产而亡,王府里急需一批女眷照顾公子。故而,刘氏有了进入王府的机会。
起初的四五年里,刘氏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与端亲王并无任何交集。更何况,在美人如云的王府内,刘氏姿『色』平庸,也不会引起端亲王的任何注意。
只不过,当刘氏看着越来越多的姑娘,凭借着端亲王这棵大树得到金银珠宝时,暗自产生嫉妒之情:凭什么她们能得到的赏赐,她却得不到呢?女子的青春不过三五年,一旦错过,便是容颜易老。
自从有了这样的想法,刘氏仿佛开了窍,逮住各种机会,只求在端亲王面前『露』个脸。嘿,还真让她逮住一次机会。那一晚,端亲王得到一款烈酒,号称千杯不醉的他,竟然第一次有了醉意。
刘氏在一旁伺候着,聪慧的她意识到,这次一次绝佳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索『性』,一杯接一杯,她不断向端亲王递上美酒。禁不住美酒的诱『惑』,端亲王醉得更加厉害。
“王爷,你醉了。”刘氏扶住软弱无力的端亲王,刻意地进行肌肤之间的接触。“让妾身送王爷回房间,可好?”
“嗝,你是谁?”端亲王已是酩酊大醉,他只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却无法看出对方的身份,只知道是府内的普通丫鬟。“好!今天就你了!”
那一晚,是刘氏与端亲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惟一一次接触。
当酒醒后,端亲王便猛然将刘氏从被窝里推倒在地上,一脸惊慌,“你,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床上?”他实在无法相信,酒后『乱』『性』这等龌龊之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爷,妾身……”刘氏愣了愣,断然不敢相信,前一夜还留有温存的端亲王,变脸竟如此之快。他的变脸,断了刘氏所有的幻想。
“赶紧滚出去!”做出糊涂事的端亲王,决定糊涂到底,只当昨夜是场梦。“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听到了吗!”
当天,刘氏便被管家强行关押至后院,由普通丫鬟,贬为洗衣工。
命运给刘氏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不仅没有能俘获端亲王的心,反而,弄巧成拙,成了端亲王的弃『妇』,成了整个王府的笑话。
“知道吗?后院里有个不自量力的丫鬟,竟爬山了端亲王的床!”
“听说了,啧啧,就她那样的姿『色』,真是可怜王爷,不知道得倒多少次胃口。”
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不断传至刘氏耳中。她能做什么?『自杀』?逃跑?不,她什么都做不了。端亲王下了命令,需得严加看管,以防家丑外扬。
命运的戏弄并未就此松手,三个月后,刘氏等不来月事,心里一惊。她按了按肚子,冥冥之中,她意识到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出现在肚子里。“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胡闹!怎么可能!”当这一消息传入端亲王耳朵里时,犹如地震般,直叫端亲王无法缓过气。他不愿意承认刘氏的身份,更不愿意回想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晧并不清楚,从怀孕到生产,身为母亲的刘氏究竟经历了什么。或许,有过责难,有过酸楚,甚至,有过危险。他只知道,端亲王看在血脉二字的份儿上,最终还是选择妥协,至少,承认了他作为二公子的身份。
至于刘氏,再也没有出现在王府内。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宁晧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但他不断麻痹自己,只当是刘氏被驱逐出王府,另找了一处生活的地方。若非如此,他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身为父亲的端亲王?
宁晧曾经有过自我反省,在他眼里,放『荡』不羁的养成,或许就与这段故事有关。从小得不到父母的关心,宁晧的『性』格早已发生扭曲。眼前所见,皆是灰『色』。好在,有宁远的帮忙,他才不至于彻底堕落,彻底无可救『药』。
“二公子,王爷请你过去饮酒。”当宁晧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时,有一小厮走了过来,向他发出邀请,道,“王爷说……”
“我不去!”宁晧双手撑地,勉强站了起来。“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
“那怎么行,王爷正等着二公子。”小厮有些着急,赶紧拽住宁晧的衣袖。
这一举动,彻底点燃宁晧。
“你算什么东西!敢拉住我?”这名小厮才来不久,显然,他不清楚宁晧的『性』格。当他被宁晧重重地摔倒在地时,仍是一脸懵『逼』。“我说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