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分叉三股的王朝缘,她却来来回回,分了五股——
缘分怎么这么好呢?或许,别的都容易对她动心思。
还没有分出结果的,却相互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关系复杂。
就像来来回回的方程式,阙忆染细细看了一回,这一条路到这。
若是旁人知道,现在她还研究了一下俄罗牌的运行规律,试图窥透本质,是该笑还是不屑?
看了不过一会儿,便觉得头昏脑涨,好玄妙的图纹!看不懂。
三条线笔直的指向三个人。
铭殒拓、白冷弦、逆朝的。
半信半疑,怎么怎么都有铭殒拓?
逆朝的正是先陷进沙发里,虽看不清样子,却吸引到不少人注意的。
苍白的面容,眼眸深邃,眼角略有折痕,嘴唇殷红,立体的轮廓和幽暗的气息,像电影里走出来的吸血鬼,恐怖又格外诱人。
竟然是一黄一绿的眼,微尖的耳朵,像精灵一样,视线不经意瞥见她的身上,淡泊里没有一丝起伏。
但这样眼神的一秒对视,如蝎尾勾蛰,心头一跳!
又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她觉得,怪怪的。
好像,看她的眼神…不陌生?
移开视线。
相视虽然短暂,但那滔天的平静中似乎演绎着复杂的因素。
前世特工所领悟眼力,能看透人类潜藏的意识波动。一举一动,难以逃脱法眼。
所以重生以来四面玲珑的达官显贵在她面前,一直都如同掰开的夹心饼干,一干二净。别人看不到的,难以猜到的,她甚至不用去思考,一眼就能清清楚楚。
光束显然还在做最后的判断。
阙映惋处
不停在铭殒拓和逅参之间闪动,终于有了结果。
指向了——铭殒拓
当下几双眼眸黯淡。
铭殒拓看了一眼。阙映惋看着眼前的身影,嘴角露出了浅浅一笑。
那一刻的美丽像光辉点点散去,有谁看到必定恍惚。
阙忆染面前出现的男子,是逆朝的逆珥,阴冷挺拔地站在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将“娇小”的她笼罩。
深邃的眼盯着,一瞬不瞬。
这样一直看着她面颊,就像被蛇窥伺,没来由的一个寒颤。
迎上视线,忽略鬼斧神工、越发英俊逼人的面庞,清清楚楚去看眼里的东西。
看似平静的烟雾下,似乎有一丝浅薄的苍凉。
沉冷的目光一下变幻,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双眼,好像能窥破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他不喜欢。
越发阴寒的气息压下,仿佛腊月寒冬,空气稀薄。
若非她能一直无视这种“冷”,早便被压得神思不清。
去走一个铭殒拓,又来一个逆珥—
小孩子的把戏,Party跳舞配对。
前世她已是一个二十五岁并且心志老成的女人,若非一步步不可或缺的垫脚石,根本不会理会这种高冷。
很少有女子在他面前这般淡定自若、恍若未闻。
结果亮相
铭晰和曜玖玥
地失和铭沧颜
铭洛逸和心花
逅参和粉瞳
白冷弦和初栾
阮丰玉和铭丝竹
铭楚月和关朝
……
有的欢喜,有的—
本季度CP就这样诞生,以往可是至少维持一届的牵连,成全了多少对。久而久之,王朝缘也意味你面前的对象可以作为婚嫁的参考。
四面八方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烟火。
风吟调清浅唯美的曲子响罢,殿宇内忽然昏暗。
“说了再见是否就能不再想念说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了一切…”
当反反复复,再听一遍的时候,不自觉安静下来。
开头就有一种说不清
“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这里更是…离别?
“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覆盖你来的那条街…”
每每这一句,闭上双眼,抬起手放下,慢慢的脚步停驻,仿佛一个人走在皑皑大雪地中,过去相爱的画面。还有哼哈,在掩埋着伤痕,却没有俗气的恋爱,心痛。
四际莫名一哆嗦,竟然播放着“七月七日晴”!
耳边回荡,大逆不道回荡在嘴边。怎么能将男女之事如此暴露!
两人之间,升腾起两簇烟花,漂浮起大大小小泡泡。
浪漫的气氛,空气中都流荡着香甜的气息!
虽然眼前的人八杆子打不到一处,但俊男美女,这样梦幻的场景,总是有被触动。
在这里,的确新颖、惊喜。
阙忆染不感触,这样的花样在现代已经千篇一律,她也不是一个容易小女人的。
抬眼间逆珥已经站在身前。
他一直望进心底的眼,不可忽视,但表面上被她无视了很久。
看了眼铭晰,他那种温文尔雅、深度洁癖的人,会跳舞吗?
曜玖玥率先拉着铭晰,跳起了舞,模样很是随意,笑着又有点羞涩。
虽然第一项故事,都不得不参加,但共舞,有的人不愿意呢?
比如铭殒拓之辈?
还是可以拒绝的。
不过。阙映惋站着。铭殒拓走开了,没有任何语言和表示,找了处地方坐着。
阙映惋看着离去的背影,没等铭殒拓走远,便也离开原地。
晃了一圈,这里的舞很自然,没那么约束,动作比较舒展。
他总不该是要跳舞的那种吧。
没去看逆珥眼神,不喜欢这种阴沉风格。
腰间突然一紧,没有听到丝毫的脚步声。
抬头看到那张放大轮廓分明的面孔,深不见底的眼既冷又灼热。
低头时,仿佛要将她吃进去一样。
看到他苍白得如同久不见日光的脸,喉结的滚动。
就这样对视了两秒,不喜周身的阴寒气息,想要推开一点距离。
第三秒,却像将手抵在泰山上。这么强?
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再使了使力,他依然一动不动。
轻轻喘着气,将呼吸调低,勿一下喷出那么多气。
像是全身都靠在了逆珥身上。
被潮湿古老包裹着,如置身阴间,浑身差点一个哆嗦。
正要说话。
那铁钳般的手臂松开一点,带着她,跳了起来。
视线仍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一刻。
一句话不说,却又目不转睛的,都像是个哑巴。
周围被关注的视线,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