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是想吃枣泥糕吗,我去做。”
未移步,感觉那压抑的空气,虽然未直接冲击到身上,但也不好受了。
“自作聪明。”他冷冷甩到,一步步走近。
“我不聪明,可我会听啊。”
好言相劝,只要有人,可是聆听。
还不聪明…她竟然不觉得自己聪明吗,她到底把自己看成什么了。地失微撇了撇嘴。
一道人影晃来。
她辛辛苦苦,想要谋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你吃吗?”她的声音,却是对着其后面的人,阴影后又一道不可忽视的存在。
“我不吃甜的。”铭晰回道。
铭殒拓、铭晰、地失阙忆染各立一处,宽敞的走廊登时变得狭小。
个个表情完好无损的淡漠无澜,千帆过尽的睿智眼帘,显露她苦有自知之明、度德量力。
“你心里一定很苦吧。”
我们还在纠结上一个问题吗,问她有没苦过,或者置气到现在。
她今晚,一定要让别人欠她的,全部吐出来。
“是不是朋友?”
“你承认了。”地失转过来。
她的脑袋一横,蜿蜒点点花路的唇角,终凝结成一粒梅,艳而不妖,过目难忘。
这样的她,的确拥有鬼使神差的本事。
外面一抹苗条人影,渐渐晃晃悠悠地走进。
余光纳尽,熟悉的黎欢愉。
看着她七晕八素的脚程,七成可能要拐入这条走廊,落入某位怀中,说几排醉话,吐几升水,再辗转醒过来。
染也瞬间明白了一点,这里面,有一位她的心上人。
虽然依几位身手,即便背对,方圆也逃不过法眼,但,也不知看未看见自己,但自己是看到她了,就绝不会让其得逞。
地失带着她,就要碾过这廊尾。
“啊,好黑好黑——”她看不清前面的路,赶紧也抓上了地失的手臂,其身躯不可察觉一僵。
那道正偏进的烂泥身影一个踉跄,刚好在阙忆染地失靠近墙角前的位置,倒向了铭殒拓——
“啊——”应声而摔,几乎是原地从一人高的高度,给硬摔了一记!
瞬间酒醒。“好痛——啊,我的…腿…”本来想要说屁股,却生生变了词。
千琢磨万思量,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偶遇、一个眼眸,都是愉准备了好久,好久,才鼓起勇气的一次机会。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此时不因为别的,只是为了真的颓丧而伤心。
地失朝阙忆染看,“你没事吧?”
她却是感受到了另外两道注目,说不上好。
果然不负所望,敢往铭殒拓身上扑,那是往地狱里钻啊。所以敢动他这把刀的,她还是赶紧远离现场,虽然只是一个从罪嫌疑。
地上的黎欢愉一时爬不起来。
“欢愉,你怎么了——”一道惊呼,几道人影出现在廊尾,灯光一下照亮夜的美。
“呼——”不仅有黎欢愉,还有铭殒拓、铭晰、地失,三尊大神呐!顿时呼吸一敛。
黎欢颜将她扶起来,“呃——嘶——”伴随着她不可抑制地痛呼,是真正的痛啊,不带假的。她的身份,自然在府中从未挨过板子的,只比处境滋润,何曾如此凄惨。
“欢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地上?”桃夭夭问道。
这明显不是自己去撞的吧,她们也看不出具体状况,但看样子伤得不轻就是了。
“我…是我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走了进来。”她摇了摇不太清楚的脑袋。
喝醉了?也有墙可以扶,她现在没有醒,但也存在几分意识,怎么可能自己以头抢地尔?望几位矗立,再看看旁边的阙忆染。
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特别是在优秀的女子出现,便会有强烈的排斥,又是在其最虚弱的时候,便更加心痒难耐,处之而后快…
“欢愉,你别怕,告诉我,这种事不能忍的…”桃夭夭轻声道。
“对啊,如果你忍了一次还有下一次,有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欢愉。”夏甜道。几人都看向她。
黎欢愉轻轻按了按脑袋,犹豫不决,“我,我当时也不是很清楚…”在众多鼓励的眼眸下,“只感觉一股强力击来,将我重重坠地。”她说完。
因为她的迟疑和勉强,更是让人确定。
依地失几位的身份,怎会作出此事,几乎是想也不必想。
又是阙忆染,又是她!最近接二连三的,就数她最跳跃,别的高朝女子,或是帝朝庶女,哪一位不是安安静静地努力,谦虚认真地前行,做好自己的事,尽力而为,而她偏偏闹上了瘾,好像总有人要害她似的。
“染姑娘,此事你可有话说?”桃夭夭走出来,不顾三位的气势,问道。
算是好言好语相劝,明明已经昭然若揭,还顾全她的面子。也是知道她的伶俐,她不服输的态度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或许给她一个机会,至少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地失顿时不遮掩她,倚自莅临,一派风云。
要想他们给自己作证,可能比黎欢愉诸位不陷害她还难。或许她现在摔一跤地失就会来帮她,一干人歇菜,但也就丧失了令人一次兴致。
“夭郡主,别来无恙,不如我们去桌上,叙旧?”
众人一愣。
“好大的口气。”铭仟辰及铭洛逸现身。
两人虽未释放威压,但明显是为桃夭夭撑腰的,周身皇室凛然之气,足以引得平民下跪。
她气势一弱,却是糯糯道,“恕鄙人冒犯了,我不配。”
“染姑娘愈发卓然,今日怕是有什么误会。”铭沧颜的声音一起,其身如降世的仙子。
众人眸中一亮,“公主。”福身道。
砸场子的不如扭身子的。
“公主明鉴,欢愉她,伤得不轻,您说,她无缘无故地,好好的一个宴会,会自残吗?”
不会,会自轻自贱。
阙忆染像一个罚站的小学生,认错的背着墙壁,面对众人纷纷投来的视线。
“此事,若属实,我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交代。”铭沧颜环视一周道,转向阙忆染,“你可是饿了?那我们先去坐下谈,欢愉也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