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隔着竹篱笆,白清韵递了杯水给萧瑾喝。
萧瑾就着她的手喝下这杯水,白清韵掏出两张纸巾给他擦擦汗。
“晚一点我们去学院看看孩子,也是这次回来得不凑巧,还没到休息日。”
萧瑾隔着竹篱笆,边干活边与白清韵闲聊。
“嗯!”
白清韵撑着下巴,看着这个认真在建竹屋的男人,原本就颇具个人魅力的他,因为这份认真让他的魅力值更加浓厚。
静默了小半天后,白清韵开始把意识投到空间里,正认真看小毛球翻译兽皮卷时。
“晚上住我这里可以吗?”
冷不丁地,萧瑾如珠玉碰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拉回在空间里的意识,白清韵抬眼看他,伸出小尾指绕着他的衣角玩。
“今晚要回家,我爸爸知道我们进新界,下午打视频电话给我了。”
萧瑾……低头看着绕在他黑色T恤衣角下的细嫩手指头,指腹抠了抠自己的掌心。
“离孩子们放学还有两个多小时……我这出了一声汗,你也赶了半天路,要不...先去洗洗。”
白清韵抬头看他,萧瑾幽暗的双眼径直盯住她,仿佛想吞噬了她般。
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地嘴角荡开了一个浅笑,得到肯定的萧瑾,弯腰抱着她进了竹屋……
白清韵伸出手勾出他的脖子,仰头问他:
“空间里一个温泉,我还不曾去泡过,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嗯,都行!”
萧瑾家的竹屋被他反脚关上,白清韵探出上身把门锁上,一个念头两人就进了空间,直接出现在温泉旁边……
温泉在小山坡山顶,四周雾气缭绕,空气湿润中又带着些许温泉特有的硫磺味道,人站在其中…一米开外就朦朦胧胧看不清,有种置身于仙境之中的错觉……
萧瑾放下白清韵,三两下除去衣物,一个猛扎跳入温泉池了,池水表面极快地朝对岸荡开一条白线,没多久之后,他就在对岸探出头来,甩了甩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直勾勾看着还站在岸上的白清韵。
白清韵拉下绑头发的橡皮圈,理了理一头秀发。她可没人家这个本事,在水里如同美人鱼般畅游,只能泡在温泉池浅水区中。
水的温度有些许高,又刚好在人的适应范围之内,就这么泡了一会儿,这些年因为过度训练造成的肌肉拉伤好似都得到了缓解。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原本在对岸的萧瑾游了回来,在她面前探出头来,与她并排靠在池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你这空间真的不可多得,就这个温泉里面的水都不似简单的温泉水。我背后有一处陈年旧伤,遇上天气不好还会隐隐作痛,就泡了这么一小会,已经能感觉那酸痛感有所缓解。”
“我也感觉对陈年旧伤有一定的好处,之前不知道,要早知道我平日也能多泡泡……”
白清韵拨开黏在自己脸上的头发,把上半身靠在温泉岸上,随着着水流的晃动若隐若现……
萧瑾注意到她肩膀下面那个狰狞的伤口,满眼心疼之色地伸出手去触碰,伤口有点凸凹不平。
“这个伤口还会痛吗?”
“遇到天气不好也会疼,像是时刻在提醒我没有照顾好小梦儿。”
萧瑾轻轻把她揽入怀里,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愧疚与心疼差点把他淹没。
“对不起!谢谢你愿意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们……”
白清韵淡淡瞥了他一眼。
“说对不起没用,来点实际行动比较好,姐姐缺一个能捶肩搓背的人。”
“嗯!”
萧瑾闷闷地搁在肩膀上应了一句,缓了一下情绪后,拉开距离游到她后面,开始给趴在池边的白清韵搓背。
……十几分钟后,白清韵再次用意念把小毛球禁锢在某个小范围圈里活动。
……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等两人收拾好出空间时,已经错过孩子们刚刚放学的那个时间了。
白白被他们留下看家,坐上副驾驶位时,白清韵嗔怒地瞪了对方一眼,萧瑾...肉眼看见的红色从脖子下开始蔓延上来……
因为不到休息日,两个孩子都是住在学院的,萧肖他们夫妇在学院教学,平时也都留在学院,起码方便照看两个孩子。
他们赶到学院时,直接寻去萧肖他们的教师住处,原本是想在这里能好好跟孩子聚聚,没想到今日这么凑巧,萧肖这里已经来了几波人。
崔钰和季远带着两个孩子在萧肖他们住处旁边的花园玩,小孩子眼尖,远远看到白清韵和萧瑾就跳起来喊。
“爸爸……妈妈……”
萧瑾一个大跨步上前,接住飞奔而来的两个孩子,额头在他们脸颊上贴了一下。
“想我们没有……”
“想!”
脆生生的两声童音齐齐应下。
这边父子三人正嘀嘀咕咕交流着,那边白清韵也跟崔钰、季远走到一边交谈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崔钰低下头,下意识不想直视此时满脸温柔笑意的白清韵,季远两边看了看,出声回答。
“我们早上刚刚回来的,去兑换大厅交接了任务,下午有时间就过来看孩子了,毕竟很久没看到他们兄妹两个了,我这当干爹想他们了。
你呢?不是跟程依她们一起出任务了吗?按理说你们那个任务要小半年才能完成吧?怎么现在就折回来了?”
季远探出头看了看他们身后,没看到他们队伍里的其他人跟过来。
“程依她们呢?没跟过来看看两个孩子吗?”
“我是半路先折回来的,程依她们还在出任务……”
“咦?阿瑾?清清?你们也来了,正好...张区长带着他女儿也刚刚赶到,老张说是有事情找我和你妈妈还有你……”
萧肖从萧瑾那里知道了他被下药的大概情况,原本看到老张正一肚子怒气呢。
虽然添了这么可爱的孙子孙女他们心里高兴,但一码事归一码事,老张算计他们儿子呢,要不是刚好那个人是清韵,这随随便便往自己的儿子床上扔女人……想想谁都膈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