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跟杨诗韵说的,而且就算说了,她也未必相信。
“也对,以你那么厉害的医术,完全可以做独立的私人医生,不用看领导的脸色行事!”杨诗韵点头道。
阳顶天笑了笑,也没有否认。
“相信下次再见时,你已经名震北淮了!”杨诗韵笑道。
阳顶天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杨诗韵愣了一下,眸子中浮现一抹惆怅,轻声道:“不知道,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阳顶天略显诧异地道:“那你朋友的病怎么办?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给他医治的吗,还说顺便见识一下我的医术?”
“你阳大神医的医术,我早就见识过了,的确无人能及,不过我那朋友已经去了燕京,邀请了全国着名的专家会诊,现在正等结果出来呢!”
“那就祝愿你朋友早日康复吧!”阳顶天道。
杨诗韵点了点头,道:“嗯,我代朋友谢谢你,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送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说着,杨诗韵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姐,一路顺风,后会有期!”阳顶天朝杨诗韵挥了挥手,两人就此分开。
透过车窗,望着杨诗韵的背影,阳顶天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舍。
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杨诗韵在踩下油门的一瞬间,猛的红了眼眶。
……
帝豪KTV。
目送着何欣月和冯雷都离开之后,楚霸天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如蒙大赦般,瘫坐到了包厢的沙发上。
随后,他的一众手下立刻围了过来。
尤以彪哥为首,他一脸郁闷地问道:“霸哥,姓楚那娘们儿到底是何来头,我们手里这么多枪,至于要如此低声下气?”
啪!
彪哥话音刚落,楚霸天便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差点儿将他抽翻在地。
“草泥马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何小姐也是你能侮辱的!”楚霸天喝道。
彪哥一脸委屈地捂着脸,却是不敢反驳。
只是那憋屈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砸破砂锅也要问到底的想法。
半响,楚霸天才重新坐了下来,让手下点了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才道:“我知道今天我要是不说出来,你们心中肯定都不服气!”
彪哥和一众手下都点了点头,他们跟着楚霸天横行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如此怂过。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这让他们感觉三观尽毁,心中郁闷不已。
听到楚霸天这么一说,他们知道答案马上就要解开了,顿时一个个都来了精神。
只听楚霸天叹息道:“我之所以怕成那样,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刚刚她说我是何家的家奴,我想你们应该也能猜到一些大概吧!”
何家?
众人闻言一愣,彪哥几乎脱口而出道:“难道她真的跟何二爷有关系?”
何二爷!
听闻这个称呼,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他们知道何二爷是霸哥的靠山,比大哥还厉害的大哥,在北淮市真正属于横着走的角色,即便是市领导见到何二爷,那也得点头哈腰,躬身不断。
楚霸天能够在北淮市崛起,并且成长为足以在北淮市一手遮天的枭雄,离不开何二爷的特殊关照。
可以说,没有何二爷,楚霸天恐怕早就吃枪子儿了,哪里还有霸哥的威名和帝豪KTV直到如今的辉煌。
据说何二爷家,乃是北淮市的豪族,数百年来门中精英辈出,祖上还在袁世凯手下当过军官,后来战乱四起,其父便带领一家人参加革命,为华夏建国立下不朽功勋。
直至如今,何二爷的大哥仍旧官至七星省省委常委,故而何家在整个七星省都算得上彪踞龙盘的一方豪门。
因此,如果那姓何的女人出身何家,霸哥如此惧怕与他,那就不难解释了。
楚霸天微叹口气,道:“也许你们觉得她只是一名女子,在何家那种豪门中没有多少地位,但实际上恰恰相反!”
顿了顿,楚霸天眉头罕见地皱了起来,道:“她的全名叫何欣月,乃是何老的亲孙女,别看她只是一介女流,但是深得何老重视,有意将她培养为何家的下一代接班人,连她的父亲何二爷在家中地位都不如她!”
“更何况她还有着另外一层关系!”
听到楚霸天这么一说,众人已经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谁都没有想到,何欣月竟然还有这么深的背景,他们现在一个个好奇到了极点。
“霸哥,那何欣月还有什么关系?”彪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道。
对他们来说,何欣月乃何老孙女这件事已经足够震惊人了,还会有什么关系能比这更惊人的?
“何二爷在何欣月十六岁时,便为其定下了一门婚事,这门婚事中的男方来自于燕京孟家,那是在整个华夏都颇有影响力的大家族,远不是我们这种蝼蚁能够比拟的!”
“所以她若是坚持要保下姓阳那小子,我即便再怎么不爽,也只能照办!”楚霸天无奈道。
闻言,包括彪哥在内,一众手下都唏嘘不已。
他们原本以为只是得罪了几个普通角色,却没想到背后牵扯出这么复杂的关系网。
他们眼中一手遮天的霸哥,在这些关系之中,就如同萤火与皓月一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彪哥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他眼珠一转,低声道:“霸哥,我们这次倒赔了钱,终究还是折了面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们惹不起那个何小姐,难道还惹不起那个姓阳的小子吗?”
他脸色一横道:“他再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子弹,我们只需找个机会,派几个弟兄给他来几枪,弄不死也把他搞残废,反正北淮市这么大,就算何小姐找上门来,她没有证据也拿我们没办法!”
楚霸天眉头一皱,神色沉了下来,半响没有说话。
他心中的确很不爽,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不说,还差点儿在阳顶天手里送了性命。
自打他在北淮市站稳脚跟以来,他还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情。
彪哥分析得也不无道理,拍几个人阴那小子一下,只要把事情做干净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干的。
就算何小姐怀疑到他的头上,他到时候抵死不认,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楚霸天心中正这样想着,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人影一脸紧张地跑了进来。
“霸哥,水哥他醒了,我们送他去医院,他非但不去还嚷嚷着要来见你,我们怎么都拦不住!”
说话之人,是楚霸天的一名手下。
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水子便在另外一名手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霸哥!”水子一进来,便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
“水子,你不去医院治伤,跑我这里来干什么!”见到水子这般模样,楚霸天不由责问道。
水子道:“我知道霸哥您的脾气,姓阳那小子得罪了你,你肯定会找他算账,所以我来劝阻你!”
“怎么?这小子还有别的背景?”楚霸天不由问道。
“这倒没有!”水子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会儿,抿着发白的嘴唇道:“霸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武道境界的划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