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灵走了,她完全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感觉。高跟鞋与地面发出请脆的响声,这响声到了项小北办公室的门口,更显得有点耀武扬威。
商凌晨在窗户那看到白灵灵消失的身影,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本来他打算去项小北那里看一眼,他知道项小北也是爱面子的人,这样的打击她也很难承受。刚步入走廊里,就发现走廊里的各个科室里有人探头探脑,有两个正好与他走了一个对头碰。这两人看他的眼光就有些意味深长,商凌晨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而他们的目光却像Ⅹ光一样,透过衣物把它从里到外看了一个够。
商凌晨一慌钻进卫生间里,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儿有了慌不择路的恐惧。
他没敢去向小北的办公室,他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看那个优盘里到底他的形象是什么样儿的。
从卫生间出来,他正好看到项小北在他办公室的门口,看见他摆了摆手,说:“到我办公室里来。”
商凌晨灰溜溜的跟在项小北的后面,他知道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何况他本来也说不清楚。他不知道要怎样张口,让项小北去见白灵灵,可他不说又不行。
商凌晨灰头土脸地推开项小北办公室的门,项小北背对着他正从窗户往外看。商凌晨极不自然地坐在沙发上,项小北就是不理他也没回头。商凌晨不得不没话找话地说:“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也不想,这个疯女人……”
项小北猛然回过头,用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声,鄙视地说道:“疯女人?你连疯女人的床也上?哦,对了,你们是曾经的恋人,如果你们旧情复燃,就光明正大在一起,如果那样,今天的视频就是你们生活的调味品,可你为什么要将公司、我牵连期中?就算我们离婚了,你是不是也要低调些,你在公司高层中还有何面目指手画脚?非要出这么大的丑?”
商凌晨想解释自己的苦衷,可项小北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商凌晨辫白说:“我就算是犯人,你也应该给我一个辩护的机会吧?”
项小北针锋相对的说:“你的解释苍白无力,我不想听,她总没有用枪逼着你上她的床吧?你也曾经跟我说过,说白灵灵这个女人,总是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你既然这么了解她为什么不做起码的防范?你们俩之间的事儿,我不想听。我只想说这个案子交给你了。怎么处理,你全权自己决定。”
商凌晨第一次有些害怕项小北,他从没看见过项小北向今天这样有些压不住火,一向温婉的她满脸、满眼的嫌弃。
商凌晨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绪,连忙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点上。他琢磨着要怎么样把话说的婉转不引起项小北激烈的情绪。
“你怎么还不走?”项小北开始下了逐客令。
“我……我……”
项小北眉头一皱,说:“你还有事?”
商凌晨决定豁出去了,反正不说也不行,项小北这关他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
“这件事我想私了。”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
“什么?私了?你又私掏腰包?”项小北这眉毛扬起又落下说:“你自己决定吧,钱你自己出公司不能担负这个,只要你让我负责,我就不允许这样的财务制度,你知道吗?”
“行。”商凌晨咬着牙说。
“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商凌晨赖在原地不想走,他想提白灵灵的建议可是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项小北的手机响了,商凌晨只好悄悄溜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打开了电脑,把优盘放了进去。自己的形象丑陋百出地出现在屏幕上,他都不忍直视自己,尤其是他嘴里的胡言乱语。
“这特么地我要是知道身边有个摄像机,怎么着老子也得把动作干的漂亮点。”他自我解嘲的把电脑关掉,鼓足了勇气,再一次奔向项小北的办公室。
商凌晨刚要敲门,忽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而且曲海波正在屋里安慰着项小北。
“这事儿说过去就过去了。男人嘛都是没长大的孩子你就原谅他一次吧别再为这样的事儿痛苦了。”曲海波离项小北太近了,用手拍了拍项小北的肩。项小北背对着门,又手扶在办公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应该是哭了。
商凌晨静静站在门口,两人谁都没有发觉。
“你知道吗,”曲海波说:“我老婆死一年了,我谁都没跟谁说。”项小北站直了问:“怎么可能?你不是还总在给她寻医问药吗?”
曲海波伤感地说:“真不敢道出实情,你都不知道,就在我老婆病重期间,就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我们现在的这样的年龄是黄金钻石王老五啊,很多女人都趋之若鹜,我是真怕了,想静一静。”
项小北在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商凌晨,果然她眼睛红红的。
曲海波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商凌晨还来了一个小脾气,连接都不接的说:“你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的老婆死了,可真是一个最佳时机呀,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做趁人之危?”
项小北的脸都气白了说:“说别人的时候特别的理直气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人家如果是趁人之危,你算什么,小人之举。”
“难怪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儿,原来你俩是郎有心妾有意呀。”商凌晨的话还没落地,项小北抡起巴掌,删了他一个耳光,把商凌晨嘴上叼着的那支烟都打飞了,不知落在何处上,商凌晨捂着脸惊恐的望着气的脸都变了型的项小北,生怕这个女人给他左右开工,又来第二下,它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又秀丽女人发过这么大的火。
项小北指着门说:“滚!快点儿滚,别忘了明天把东西都给我带齐了,如果明天离婚手续办不下来,我就去法院起诉,我一分钟都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