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带着亲兵护卫来到了牛辅的军阵前,遥遥施了一礼。
牛辅见此心生疑惑,挥手命令队伍停止前进。
“燕王麾下安南将军陈庆之,见过牛将军!”陈庆之开口道。
牛辅见此回了一礼“不知陈将军有何要事!”
陈庆之朗声道“牛将军,我等此番前来,乃是奉燕王法令,前来救援马氏一门,别事与我等一概无关。至于将军和袁本初那厮的恩怨,本将也是略知一二。不瞒将军,袁本初已逃往金城方向,您要是再不追,那可就来不及了!”
闻言牛辅把目光投向了朱升,低声耳语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朱升听后差点没笑出来,就这脑子,这智商,怎么当的三军主将呢?
“将军,他这是想与你握手言和,井水不犯河水。”朱升很是恭敬的说到。
陈庆之见牛辅若有所思,便再度下了一剂猛药。
陈庆之朗声喝道“牛将军,倘若握手言和,对你我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您执意想留下本将,那本将与牛将军来个鱼死网破!但牛将军可要想清楚了,秦王可是命你与燕王开战?这开战的后果,您承担的起么?”
言罢,陈庆之继续说到“牛将军,若是您不与我等为敌,武威、金城等地本将都不会染指,里面的金银粮草也尽归将军所有,您意下如何?”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不信牛辅不动心!
牛辅闻言一愣,老丈人确实没交代和燕王开战,要是真和这什么陈庆之动起手来,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这时陈庆之再度说到“牛将军,不若让开道路放我等过去,若是开战,可是白白便宜了袁本初那厮啊!”
这么一说牛辅也想明白了,老丈人交待的就是干掉袁本初那个老贼,没交代要和马腾过不去,更没交待要和燕王过不去,即是如此,那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开道路。
而且陈庆之还把武威金城等地都白白送给他,金银粮草也都给他。
这样的买卖,没有谁能够拒绝。
想罢牛辅对陈庆之笑道“好,那便依将军所言!”
陈庆之闻言也是松了口气,这要是真打起来,他这几万人马都得折在这!
于是陈庆之拱手道“那便请将军让温侯停手,我等让开道路放将军去追袁本初!”
牛辅倒也干脆,直接叫停了吕布等将。
吕布虽然不愿停手,但主将的命令已经下了,再不停手战场抗命的罪责吕布可是担待不起。
拔马来到牛辅身上的吕布虎目圆瞪,面色不善的盯着牛辅。
“给本将一个合理的解释!”吕布冷冷的说到。
不料牛辅并没理会吕布,而是对陈庆之说到“请将军让开道路!”
很快陈庆之便调度三军,给秦军让出了一条道路。
牛辅与陈庆之二将相视一笑,随即牛辅便带人离开前去追赶袁绍了。
牛辅等人离开后,陈庆之赶紧命人收拢兵将,准备撤退。
经过了一番收拢,除了马超以外众将士都已找到。
独臂的马腾心急如焚,拔马便要前去寻找马超。
就在这时,一道浑身被鲜血沾满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一看,不是西凉锦马超还能是谁?
不过马超的沙里飞前端还横着一个人,此人身材短胖,长得颇为滑稽。
独臂的马腾见了马超又气又喜“你这逆子跑哪去了?”
马超翻身下马,跪在了马腾面前“孩儿不孝,让父亲受苦了!”
接着马超便说出了刚才的经过,原来马超直奔单雄信假扮的袁绍而去。
追上了单雄信,马超才发觉上当了,二将战无十合马超便生擒了单雄信。
马超见单雄信铁骨铮铮是条汉子,便决定劝降单雄信。
不料单雄信佩剑横扫,直接抹了脖子。
马超见此也是新生敬佩,便没有割下单雄信的脑袋,留了他一个全尸。
至于马超马前横着的那人,乃是马超半路俘获的袁军谋士。
他叫什么来着?反正是个挺奇怪的名字,马超也没太记住。
想到这马超踢了一脚这小胖子“你叫什么来着?”
小胖子赶紧说到“启禀将军,小的名叫钮钴禄和珅,您叫我和珅就行!”
陈庆之等人听后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不过现在也功夫管这名字奇不奇怪了,赶紧开拔才是当务之急。
见众人都到齐了,陈庆之便下令开拔,星夜赶往并州。
至于武威城内的那点粮草辎重,陈庆之也没空收拾了,现在早些到达并州才是重中之重!
万一牛辅杀个回马枪,这些人都得交待在这!
且说牛辅带着十万铁骑前去追赶袁绍,袁绍带着李文忠等将领着骑兵跑的倒是快,但这可苦了袁军的步卒。
没过多久这些步卒便尽数让牛辅给追上,两万余人或死或降,很少有人逃脱。
这一场仗打下来,袁绍差点连底裤都赔了个精光。
原本袁绍手下算是韩遂的三万骑兵,共有六万骑兵四万步卒,合计十万大军。
但现在,袁绍只剩下了约三万骑兵,其余的兵马都没了。
而袁绍麾下的文武,也是损失惨重。
军师房玄龄、袁军第一猛将裴元庆降燕;
两个儿子,袁谭、袁熙都死在了乱军中;
大将魏文通被马超一枪给秒了;
大将单雄信生死未卜,不过定是凶多吉少;
逢纪、李林甫也都死在了乱军中;
和珅、许攸不知所踪……
现在袁绍的手下,武将只剩下李文忠、鞠义二将,文官只有审配、郭图二人,外加儿子袁尚、外甥高干,这便是袁绍的全部家当。
此时的袁绍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呆坐在战马上的袁绍须发散乱,身着布衣,一把美髯也丢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
袁绍面色惨白,嘴里不住的喃喃道“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李文忠等将也都是悲愤不已,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众人都是垂头丧气,唯独袁尚有那么一丝高兴。
袁尚倒不是为了战败高兴,而是为了从此他便成了袁绍的继承人而高兴。
什么长子什么嫡子,以后这些对于袁尚来说,都和他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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