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瞪大眼，“进去，做什么？”
万俟宸，“你是本殿的侧妃，你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
秦九：“？”
万俟宸声线无波，秦九却觉得自己好像生出了幻觉，怕自己再想多了，她又试探的问了句，“你不会，要我伺候你沐浴吧？”
“不能？”
“！”
秦九的表情怪异的变化着，半响没说出话。
万俟宸却像是等得不耐了，声音更凉了几分，“既然不愿那便算了，你出去吧。”
听着他好像生气了，秦九一急就道：“我来……”
刚出口她就脸红了，搞得好像她急着伺候他一样。
里面没声儿了，秦九敲了敲自己的头，晕晕乎乎的肯定是因为昨夜没睡好。
可对着万俟宸，她身体上的速度永远比大脑转动的速度更快，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转过屏风了。
本来就热了，温泉殿中更热，脸和耳朵都烧得发烫，秦九不断脑补着各种美男入浴的场景。
直到一股带着淡淡药味儿的水汽迎面而来时，她才皱了皱眉，透过氤氲的雾气，一眼就瞧见了泡在温泉中的万俟宸。
不过让她觉得尴尬的是，万俟宸并没有脱光光。
他靠在池边，露出半个上身，可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单袍，虽然被水浸湿了紧贴在身上显出他的好身材，可除此外她什么也瞧不到。
除了那张在她看来帅得惨绝人寰的脸，没一样同她想像的一样。
秦九低咳了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也不敢正视他，有些扭捏的慢慢走过去。
好像看不到她的扭捏，万俟宸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朝后靠了靠闭上眼，低声道：“过来替我按按头。”
秦九听着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心脏却又抽痛了一下。
看来他当真是头疾犯了，难怪会无缘无故来泡温泉。
前世他每次头疾发作起来就总会让她替他按按，说是只要她替他按按他就会好很多。
思及此，她眼底染上担忧，这回连犹豫都没有了，直接上前跪坐在温泉池边，小手触上他的头，“你怎么又头痛了？”
她的语气还有些怨怪，好像在埋怨他不知道爱惜自己。
将他头上的白玉冠取了下来，纤细手指在他黑发间一下下梳理着，将他头发梳理好之后就着头上穴位缓缓按捏起来。
万俟宸闭着眼，感觉到她柔软的手在自己头上一下下的揉捏，她好像知道他哪里痛，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力道不轻不重，却当真缓了他的头痛。
心底划过一抹怪异，万俟宸总觉得这样的感觉似曾相似，她好像也曾经这样替他按过？
而她刚才问他的是：又头痛了。
她以往应该不知道他有头疾？
将心头怪异情绪压下，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由着她一双小手替自己按着，久久之后才缓缓道了句，“也不知怎的，如今看着你就觉得有些头疼。”
秦九手中动作一顿，垂眸看了眼闭着眼的万俟宸，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