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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吧?”司徒臻霖淡淡地开口,“我听夜六和夜九说了,当时要不是你阻止,云玉是想着服毒自尽的。足以证明他对二皇子的忠心,所以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

云奚轻笑,随后问道:“那你要把他做成傀儡时,他是什么反应?”

“他吗?他让我杀了他。”

“他这人不是不怕死,只是对比下来,直接杀了他就不会受折磨。他在服毒前,是有看了二皇子一眼,当时的他眼里充满恐惧,他怕受到二皇子的报复。这样自私自利又胆小的人,肯定会留下什么的。”云奚皱了皱眉,“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要去看看吗?”司徒臻霖起身去穿衣服,然后笑着看云奚,“他现在应该已经醒了。”

云奚挑眉,对方这表情,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但是对方越这样,云奚反而越好奇。“看,为什么不看?”

两人往司徒臻霖书房的暗室走去,当时云奚第一次醒来,也是在这个地方。

但是进去后,云奚愣了一下,“我记得自己当时醒来时,暗室里很亮,还有软软的床榻,而不是这样的石床。”

“你是你,他是他。他凭什么有那种待遇?”司徒臻霖淡淡地说着,然后看了眼石床上,“去看吧,人就在那儿。不过看之前,我得提醒一句。”

“什么?”云奚脚步一顿,这种时候,还是听一下对方的提醒比较好。

“我之前不是说,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吗?他原本的长相,有些……奇特。”

奇特?

云奚不是很懂对方的意思,话说长成什么样子,才会让司徒臻霖用“奇特”这个词来形容?

他朝石床走去,然后在看到样子后,他有几分无语。

石床上的人,五官极度扭曲,以一种很奇怪的比例放在脸上。就像是几个人的五官拼凑在一张脸上一样,很不协调。

云奚疑惑地看向司徒臻霖,有些迟疑地开口,“你确定这是他的真实长相,而不是你动了手脚?”

“你怎么能这么想?”司徒臻霖忽然一脸悲伤地看着云奚,然后长叹一口气,“这就是他的样子,这我没有说谎。”

而现在石床上的人缓缓睁眼,在看到云奚的瞬间,对方忽然坐起身,朝云奚的脸抓去。

“停下。”随着司徒臻霖的这句话说完,云奚和云玉都停止了行动。

司徒臻霖立马靠近,然后揉了揉云奚的脑袋,“你可以动的。”

云奚抿唇,有些无语,“你这控制还无差别的?”

“这大概真没办法控制。”

“行吧。”云奚看向云玉,“那他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强的恨意?”

司徒臻霖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或许……可能……是因为他之前一直在提云奚有多么多么好……

云奚坐在一旁,然后朝云玉抬了抬下巴,“既然他醒了,那就直接问吧。问完处理了,把他留在府里,总归是有点碍眼。”

司徒臻霖先是出去了一次,让夜六和夜九准备茶和糕点进来,然后才开始。

云奚翘着二郎腿,有些无语地看着茶,他又不能喝,要这仪式感做什么?

“你效忠的究竟是谁?”司徒臻霖问了最主要的问题。

云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回答,“二皇子。”

回答完,云玉一脸惊恐地看着司徒臻霖,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真的说不了假话。

“你问问他,过往与二皇子的书信,有没有留下?”云奚在一旁忽然开口,要不是他问了不管用,早就自己去问了。

司徒臻霖淡淡地说道:“回答云奚的问题。”

“有。”

云奚看向司徒臻霖,“你看,我就说有吧。就算你再怎么懂人心,也没我懂。”

云奚因为自身的原因,最喜欢观察人类,然后以此来推断他人的行为和想法,每次都很准。但是这一招,唯独对轩没用,毕竟对方是个疯子,根本没办法推测。

“是是是,你厉害,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去找东西?毕竟我们能猜到的话,二皇子可能也猜得到。”司徒臻霖笑着说。

云奚点头,“去呗,司徒府都是你的人,怎么安排你说了算,问我做什么?”

夜一被安排去公主府找东西,而云奚则是继续好奇地看着云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过一次的关系,云玉明显比自己那个时候更正常一些,有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做过一回就是有经验啊,这次比我那时候要好多了。”

司徒臻霖在一旁整理工具,随意地问道:“你是指什么?”

“情绪方面。”云奚看向司徒臻霖,“我那个时候明显与常人不同。”

“可能是针对你身上出现的问题,我又做了一些调整。”司徒臻霖笑了笑,然后忽然说道:“你说我让他刺杀二皇子,二皇子会有什么反应?”

云奚微愣,就云玉这身手,说不定都碰不到二皇子。

不过司徒臻霖也就是随口一提,并没有真的想这么做。

凌晨时,夜一回来了。

“怎么样?”司徒臻霖关闭暗室的门,淡淡地询问着。

夜一从怀里拿出一沓纸,然后说道:“找到了,只是属下准备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人悄悄潜入了公主府,可能也是在找云玉留下的东西。”

“呵,二皇子还是慢了一步。”司徒臻霖翻看着纸张,云奚也凑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云奚犹豫地说道:“夜一,你确定这是从云玉说的地方找到的?”

夜一立马抬头说道:“确实是,属下绝对没有搞错。”

“可是……”云奚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司徒臻霖淡淡地点评道:“如果真是,那二皇子的字还真是丑啊。”

云奚点头,确实丑。

两人让暗卫去找凌承绪,让对方来一次,毕竟这事问同是皇子的凌承绪更好。

凌承绪匆匆赶来,然后就看到司徒臻霖和云奚都是眼含笑意,让他有些疑惑。“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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