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赫然躺着脸色红透的秦御。
此刻,他正烦闷地揪扯着胸口的衣襟,古铜色的肌肤在水波荡漾中透着诱人的光泽。
看在冷如初的眼里,仿佛带着刺一般,扎痛她的心脏。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冷小姐,对不起,我......”阮瑶惺惺作态地伸手拉她的衣袖。
“滚!”冷如初一把推开她,转身往外跑。
阮瑶的眼底一抹得逞稍纵即逝。
听到她的声音,秦御趔趔趄趄从浴缸里爬起来,踉跄往外追,口中呢喃叫着,“如初,如初......”
“秦御哥......”阮瑶伸手想要去扶秦御。
秦御立刻痛苦地捂住头,一把推开她,快速追出去。
阮瑶怨恨地咬着牙,心里的嫉恨油然而生:凭什么除了冷如初,其他女人都不行?!
冷如初推开吃瓜群众,跌跌撞撞跑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秦御的手直接伸了进来。
随着一声闷哼响起,冷如初惊愕地看着夹在电梯缝的手,尖叫着疯狂按着开门键。
电梯门打开那一刻,秦御整个人跌了进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疾风骤雨般的吻,疯狂的落在她身上。
冷如初又气又恼,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秦御的脸上,“混蛋,你别碰我!我嫌脏!”
秦御被打得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冷如初。
心底不断上涌的火,夹杂着内心的压抑痛苦,让他头痛欲裂。
他再也忍不住,扑向她,将她按在电梯壁上。
冷如初拼命挣扎着,双手死死捂住小腹的位置,“不要,秦御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他这样会伤到他们的宝宝的!
叮——电梯门开了。
冷如初顾不上那么多,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秦御吃痛,松开她,她趁机飞快跑了出去。
随后赶来的徐七,忙将血脉喷张的秦御送往医院。
......
次日。
医院里。
秦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冷如初。
徐七忙按住他,“三爷放心,如初小姐没事。”
“查清楚是谁想给她和沈崇光同时下药了吗?”
秦御眸色沉冷:昨晚若不是他和乔晋礼误打误撞喝了他们俩的酒水,中招的就是他们俩!
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查。”
“尽快!”秦御捏着眉心,“去把血恋拿给我。”
徐七:“是要送给冷小姐吗?我这就去拿。”
门外,前来看望秦御的阮瑶,听到这句话,身形狠狠僵在原地,眸中的嫉恨之火熊熊燃烧。
秦御哥终究还是要把那条血恋送给冷如初!
她不甘心!
阮瑶悄无声息离开医院,径直找上冷如初。
......
夏家客厅里。
冷如初黑沉着一张脸盯着阮瑶,“演够了没?”
阮瑶抹着眼泪惺惺作态,“对不起冷小姐,我跟秦御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头版头条都出来了,你还觉得不够拉风,还要到这里来炫耀?”夏子芊拿起鸡毛掸子赶人。
阮瑶故作惊恐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去抓落在茶几上的手机。
指腹却不小心划开了手机屏幕,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一张屏保赫然出现:上面是阮瑶带着血恋的照片。
夏子芊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血恋,惊呼出声,“血恋?!”
“夏小姐也认识血恋啊?”阮瑶故作惊讶,自顾自地抓起手机,将屏保上的心形项坠放大,“很美吧?是秦御哥买的......”
“贱人,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滚,马上给我滚!”夏子芊一鸡毛掸子打在阮瑶身上。
阮瑶尖叫着,落荒而逃。
屋内,夏子芊气得将鸡毛掸子狠狠扔在地上,“秦御太过分了,昨晚跟阮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了,竟然还送阮瑶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是摆明了不把你这个正牌妻子当回事!”
冷如初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情烦闷不已。
“如初,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夏子芊气不过,巴拉巴拉将血恋的由来和寓意夸张地讲了一遍,最后说了一句,“血恋最近一次出现在世人眼前,还是三十年前,售价百亿!”
百亿?!
冷如初难以置信地抬眸看向夏子芊。
“最邪门的是,这项坠里装的是赠与者的鲜血,据说是用来锁住所爱之人的。”夏子芊义愤填膺!
冷如初就算再冷静,这会儿也无法淡定了。
她知道阮瑶对于秦御来说很重要,却没想到,竟重要到了如此地步!
阮瑶是他所爱之人,那她算什么?
药引子?生子工具?过往的羞辱,如同海啸一般将她吞没。
叩叩叩。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夏子芊没好气的抬眸,就听到秦御的嗓音幽幽传来。
“是我,秦御。”
夏子芊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该死的渣男还敢找上门来,如初,你放心,我去替你教训他!”
冷如初拉住夏子芊,“子芊,你先回避一下。”
“可是......”夏子芊看着冷如初近乎要哭出来的模样,叹了口气,“我去里屋看着,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转身,进了里屋。
冷如初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平静一些,这才打开了门。
“秦御,我们去一趟民政局,把婚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