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像是你在人群中给人讲了一个巨好笑的笑话,结果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一块出去玩,把你一个人丢下。
你站在人群中,谁都是你的朋友,谁都不是你的朋友。
我以为跟白若溪虽然吵吵闹闹,但总归还是好朋友,好到就算是有一天我跟大海龟打架了,她也会奋不顾身撸胳膊挽袖子上来先帮我的那种,但现在看来,我在他眼里,幼稚的像个孩子,只会吵吵闹闹跟大人要糖果的孩子。
白若溪这个“大人”可以和我这个“小孩子”吵吵闹闹,但不会像和大海龟一样坐下来安安静静的说会话。
在他们的世界里,我是个外人!
我感觉这么矫情的话肯定不会从我这没有半点文学气息的脑子里想出来,但现在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矫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白若溪从我身上下来,说道:“陈朗,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是啊,整天就知道跟你打打闹闹是挺幼稚的,幼稚的连你这个大美人脱光了躺床上都不知道偷看几眼。
我从床上下来,把嘴里的小布团拿了出来。蕾丝花边,我上次大晚上跑去内衣店给白若溪买的内裤。
可笑!
我摇头苦笑,情急之下把内裤都能脱下来塞到异性嘴里的恐怕也只有白若溪这个幼稚鬼了。
我随手把蕾丝花边扔到了床上,转身要出门。
“你干嘛去?”白若溪问道。
“出去,怎么了?白大小姐还没玩够?”我背对着白若溪冷笑道。想用最尖锐最刻薄的语气说出来,让白若溪暴跳如雷,过来再打我一顿也好。
背后安静了几秒钟,一声嗤笑刺的我耳膜都要炸裂了一样。
“算你识相,我还要跟我的大海龟哥哥聊聊天呢,刚才都不好意思跟你说。”白若溪语气轻快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哦。”我不置可否的说了声。
“对了。”白若溪叫住我,说道:“他在国外生活的时间比较长,说话的时候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说声对不起。”
他。
当一个女生称一个男生为他的时候,那就说明对他有意思。啪哥恋爱宝典。
我想大度又绅士的说声“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帮我给他说声对不起”。话到嘴边,后头有些发梗,我猜想肯定是慢性咽炎犯了,要买些慢严舒柠了。
我点点头,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出了门。
丹妮尔和付欣欣还在手拉手的说话,俩人好的像连体婴儿一样,分都分不开。
我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感觉脑海里还是天旋地转,嗓子也干涩的难受。我咳了几声都不见好,还真是像广告上说的一样,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我跑进洗手池接了一杯水猛喝了一口,想把喉头的干涩顺着水流冲掉。一口水喝下去,抬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就像是所有的矫情电影上一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有些陌生。
我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要炸了一样。脱下衣服冲了个澡,凉水顺着头发流下。
我正裹着浴巾,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想肯定不是白若溪,她现在可能正跟她的“大海龟甜心”你侬我侬,忙的不可开交。
剩下的就只有丹妮尔了!
我打开门,丹妮尔抱着双肩,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方便吗?”她挑了挑眉毛。
我擦着头发,笑道:“那得看你想干嘛了?”
丹妮尔耸肩一笑,走进房间。“不开心。”她背对着我说道。
我像是被发现的逃兵,忙不迭的解释道:“谁不开心了?”
“口是心非。”丹妮尔扭身坐到了床上,翘着二郎腿,脸上还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眼神在我身上梭巡了一遍。说道:“因为白若溪。”
“切,她是我什么人啊?犯的着吗?”我不屑的说道,坐到了椅子上,把毛巾放到了一边。
丹妮尔掩嘴一笑,说道:“人家说当你在想一个你喜欢的人的时候,右手食指就会不自觉地动。这是心理学上说的爱人理论,当对一个人充满爱意的时候,脑垂体就会刺激你的神经,从而牵动手指,这在咱们这儿叫食指大动。”
“瞎说。”我不屑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想起了白若溪,然后看了看自己的食指,真的不自觉的动了。
我擦?
丹妮尔哈哈大笑,指着我说道:“上当了吧?我骗你呢。”
“无聊。”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松了一口气,说的也对,我怎么会喜欢白若溪呢?不可能的事情。
“你刚才看食指的时候想的是谁?”丹妮尔用脚碰了碰我。
“神经病,我谁都没想。”我转过头。
“骗人,一定在想一个女生,小菲菲?还是白若溪?”丹妮尔低头看着我,一弯腰,胸前的“伟岸”露出一片雪白”
我瞟了一眼转过头,没好气的说道:“想的你好了吧?”
“真的啊?”丹妮尔突然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我大腿上,两只手环着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想的也是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大叫道:“大姐啊,我可没有穿内裤啊,你这一个裙子就敢往上坐,也不怕咯着你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和浴巾,完全能感受到丹妮尔臀部的丰腴与弹性,一对豪乳就在我的眼前,像是盘子里的菜一样,蒸大白馒头。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想换个衣服。”
丹妮尔趴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气声说道:“我看着怎么了?你以前看了我,这次算补偿了。”说完,温热的舌头顺着我的耳郭舔了一圈。
我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身紧绷,这个小妖精,今天是疯了吗?
丹妮尔发出一声轻吟,长发散发着香味披散在我头上,突然,她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抱着我的头,把我的脸埋在两个大肉球之间。
轰!
我脑袋好像被炸成无数个碎片,扶着丹妮尔的手刚要把她推开,丹尼尔就搂的更紧了。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丹妮尔突然情动是不是因为付欣欣身上的那个香水?想起白若溪中了迷药的模样,我不禁心有余悸。
我说道:“丹妮尔,你冷静点,快放开。”
回应我的是丹妮尔一连串热辣的吻,在脸上,脖子、嘴唇上。
“我……要你。”丹妮尔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一声呻吟,把我的头脸埋在胸前。
这么个大美人放在面前,我要是不要就禽兽不如了!这个想法来的猝不及防,比丹妮尔握住我的“把柄”还要猝不及防。
半推半就变成了主动攻击。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丹妮尔喷着灼热鼻息的嘴唇在我脸上胡乱啃着,嘴里说道:“你可以把我当成白若溪,宋妍菲,谁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白若溪?宋妍菲?
我瞬间愣住了,脑海里闪出白若溪就这样跨坐在人身上任人予取予求的样子。突然,心里的热火瞬间熄灭了。
丹妮尔顺着我的脸颊亲了一遍,看到我的反应,捧着我的脸庞问道:“怎么了?”
我起身把丹妮尔抱到了床上,说道:“清醒一下。”
“你不会是……不会啊。”丹妮尔一脸惊讶的看了看我下面。
我晕,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不想碰你就是不行?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当我是不行吧。”
“陈朗,你……什么意思?”丹妮尔有些怒道。
“不为什么,不喜欢。”我摇摇头,不是不喜欢和她做这种事,是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如果换成陆阳,可能觉得蚊子再小也是肉,况且丹妮尔还是个大肥肉。
“你性冷淡?有洁癖?”丹妮尔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晕,你这么突然跑过来就要上马,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无语道,转身看着丹妮尔。问道:“你怎么了?中了迷情药了?”
“你就是我的药。”丹妮尔笑了笑,从床上站起来。
我忙退后两步,伸手拦住她说道:“别过来,就站着说就好了。”
丹妮尔笑了笑,往床上一坐,轻佻的晃动着小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胆小鬼,好像谁要吃了你一样。”
陆阳跟我讲过,这个动作极其具有诱惑力,造成了他打了许多不必要的炮。原因是这个动作很容易让男人误解成“有本事试试,看看咱俩谁弄得过谁?”
结果证明,能摆出这个动作的人明显不是陆阳能弄得过的。
“炮王”陆阳都对付不了的体位,我当然也不行。
我正准备说话,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