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修习的华佗本草经,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属于最为纯正的中医,和西医基本不沾边。中医从诊断到治疗,并不需要借助仪器或者诊断设备。因此,听完陈浩民的提醒,项天拍了拍袖子,胸有成竹的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陈浩民打眼看去,不由目瞪口呆:“你居然天天带着这玩意儿,而且放在胳膊上,也不怕伤着自己。”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中医,如果被银针刺伤,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嘿嘿,倒也是。”
两人并肩来到酒店外,车子停在门口,已经换成一辆红旗车。那红旗车外形霸气,车内空间超级宽敞,内部装饰丝毫不逊色昨天那辆劳斯莱斯。
“啧啧,这车不错!”
项天左右打量一番,面露赞叹之色。
“废话!这是专车,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陈浩民撇嘴道。
项天望向陈浩民,好奇的问:“陈哥,这次都有几位老爷子?他们都是什么人?”
陈浩民瞥了眼司机,神神秘秘的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不会害你。那几位虽然已经退休,在国内依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项天暗自点头,他心中一动,又问道:“项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陈浩民反问一句,倒是没有多想,随口介绍道:“项家现在的情况还算可以,勉强挤进一流家族。可惜项家人丁单薄,项建国之后,再无其他嫡系男丁。哪怕他能走到顶级,项家的最终没落。依然不可避免。”
“我听说项家有人在国外?”发现陈浩民的评价还算客观,而且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项天眉头一挑。继续问道。
显而易见,陈家和项家就算不是盟友。也绝不是政敌。如此一来,他自然没什么顾忌。
“嗯?”陈浩民疑惑的问:“你怎么对项家这么感兴趣?对了,你也姓‘项’,不会是项家的远房亲戚吧?”
项天笑道:“你该知道,我从小被李阿姨收养,父母早就去世多年。”
陈浩民拍拍项天的肩膀:“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哪怕孤身奋战。仍然能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事业,在这方面,我绝对相信你。”
项天无语:“还是说说项家的事吧!”
“其实我对项家并不是很了解,毕竟项家竞争失败的时候,我才三岁而已。不过听父亲说,项家老二的确去了国外,而且在国外混的不错,前些年曾经回来过一趟。但是他并没有和项建国见面,只是拜祭了父母。”
“最近两年,倒是没听过项家老二的消息。”
陈浩民说完。叹了口气道:“听父亲说,当年那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可算政见之争。后来项家分崩离析。而项建国本人为官清廉,那些政敌最终没有赶尽杀绝,否则在项家和赵家联姻之前,项家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
项天目光平静,“既然决定从政,有些风险自然是必须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一直对从政没什么兴趣,可是没办法,这次回来,终究免不了走这条路。”陈浩民自嘲一笑:“幸好已经和林夕成婚。将来只要洁身自好,哪怕被人压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哥,你尽管往前冲。只要站得稳行得正,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哥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项天一脸自信,给陈浩民打气道。
“你?”
陈浩民嘴角一抽,虽是感觉到兄弟情义,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政界不是其他行业,不是身手好就能解决问题,妥协和合作才是核心原则。
当然,如果陈浩民知道项天精通地煞变,能够随心所欲变成任何人,他肯定会改变态度。倘若再知道他背后站着一群天仙,即使是没有法力的天仙,他对项天的每句话,大概都不会有任何怀疑。
红旗车速度飞快,行驶四十多分钟,停在一座岗哨前方。
在连续经过五道检查后,红旗车得以继续前进。项天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发现这里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戒严密无比。
最终,红旗车前方出现一栋三层小楼,那小楼古色古香,墙壁上长满蔷薇,一看就有些年头。
车子停下,项天和陈浩民依次下车,并肩走向别墅。
别墅客厅内,四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争论的不可开交。而他们争论的焦点,赫然是面前茶几上的棋局。
“老陈,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不能悔棋,不能悔棋,你这老不休,到底还要不要脸?”一身材削瘦,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气冲冲的说。
“当然没有悔棋。我刚才是不小心,手哆嗦了一下,棋子掉了下去。”
老陈自然是陈浩民的爷爷,一张国字脸非但不让人觉得威严,倒更像个老顽童。
另一名留着三寸山羊胡的老者不屑的道:“你们俩臭棋篓子,就那点儿破水平还悔棋,我看了都脸红。”
“老杨,说啥呢?你的水平高,上次还不是让我连赢三局。”
老杨冷笑道:“我那是喝醉了,不然能让你赢。”
“好了好了,”最后一位老爷子劝道:“都七八大十的人了,还和三岁小孩似的,也不怕小辈们看笑话。”
“放屁!谁敢看老子的笑话,老子打断他的腿。”
“……”
项天和陈浩民进门的时候,正好听见四位老爷子吵架,项天顿时嘴角一抽,满脸古怪。老小孩,老小孩,这话真是一点儿不错。
“咳咳!”
陈浩民面皮一热,赶忙轻咳几声。其他三位老爷子倒是没什么,关键里面还有他家老头子,下棋都能吵起来,简直丢死人。
“小兔崽子,你咳嗽个屁啊!”
陈老爷子抬头看去,发现是陈浩民,登时吹胡子瞪眼,开口训斥。
陈浩民满头黑线,“爷爷,你不是想见项天吗?我把他带来了。”
“哦?”
话音落下,四人齐刷刷抬头,同时望向项天。四道目光,有审视,有疑惑,有惊讶,有温和,不一而足,唯独没有不屑和轻视
“老爷子们好。”
“嗯。不错不错。”
陈老爷子朝项天招招手,笑眯眯的道:“项小子,听说你是中医国手,现在我考考你:你站在那儿不动,说说看,我们四个老家伙,都得了什么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