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凝视着少女,尽管少女低着头,但是项天躺在床上,位置相对比较低,因此能看见她的脸色。
无论目光还是其他方面,少女都不像那种传说中的杀手。尤其人家父亲亲自上门,从那父亲的眼神中,项天看到了歉意和心疼。
毫无疑问,两人的确是父女。
如果真遇到父女杀手,而且演技都是如此精湛,项天觉得就算被骗也认了。
想到此,他嘴角上翘,勾勒出一抹笑意:“没关系,谁开车都不能保证绝对安全,这次只是适逢其会,你们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当然,住院费你们要负责。”
“多谢多谢。”
中年人闻言大喜,他认真打量着项天,对项天的印象大好。回过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双手递给坐在旁边的柳云曦,“除了住院费,这是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项天转头瞥了眼,一个1,七个0,一百万。
“既然这样,你们可以回去了。不过我希望她以后开车小心点儿,这次幸好是我,如果换了别人,后果肯定很严重。”
“是是,我明白。”
中年人连连点头,彻底把心放进肚子里。
出事的时候,女儿开得是一辆价值三十多万的进口甲壳虫,而眼前的年轻人又没有任何责任,人家能做到不计较,无疑证明他的心性极好。
通情达理,没有任何讹人的意思。
事实上,中年人口袋里还有张支票,如果项天不依不饶,打算多要钱,那么一百万将变成三十万。
毕竟没死人。无论谁的责任,三十万都足够赔偿。
眼见事情就这么结束,中年人再次道谢。随即提出告辞。
那少女跟随父亲出门,转身的瞬间。她忍不住抬头瞄了眼项天,顿时杏目圆睁,俏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
“是他!”
项天察言观色,心头疑惑:她是谁?怎么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咳咳,人都走了,还看。”
柳云曦见项天久久没有回神,忍不住掐了把他的手背,没好气的道:“你可真是见到美女不要命。这就把人家放走了?”
“还能怎么样?我本来就没事,过两天就能痊愈,难道抓住人家不放?而且我能感觉到,那女孩应该不是有意为之。”项天嘴角一抽,解释道。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说不定是在演戏呢!”虽说柳云曦也觉得少女不是故意,但是发现项天看着人家出门,心头就呼啦啦冒出一条小火苗。
项天苦笑:“如果真是演戏,那他们绝壁是奥斯卡水平。”
柳云曦白了他一眼,“中午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我先睡一会儿,中午喝粥!”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赶紧康复,其他的都是小事。柳云曦守在病房。他又没法修炼,只能借着休息的工夫,暗地里抓紧时间。
一周转瞬过去,期间杨善军和杨絮几乎每天过来一趟,每次都带着大量营养品,到的最后,害的项天都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杨絮看向他的目光,有赧然,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惊奇。
除了他们,华佗同样来了两趟。见项天恢复顺利,很快离开。嫦娥则按照项天的吩咐。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有哪吒这个远超古武宗师的家伙在,安全方面自然用不着项天担心。
第八天上午,项天换好衣服,办完出院手续,康复出院。
金乌心经的疗伤作用,超乎想象的强大,如果是普通人,这次就算不留下后遗症,两个月内也别想出院。
“小兄弟,那我们先走了!以后遇到麻烦,你尽可以来找我,只要不违背原则,我肯定尽力。”杨善军边和项天握手,边一脸真诚的道。
几天相处下来,杨善军对项天更加欣赏,这年轻人年龄不大,却见多识广,不亢不卑,一旦遇到机会,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杨哥客气,这次只是意外,你们不必放在心上。”项天笑道,说完,他又朝杨絮点点头,带着柳云曦转身离开。
在华晨大厦对面下了出租车,项天仰头看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项天又回来了。”
回过神来,他迈开步子,满脸兴奋的走向门口。
“项天,”
背后突然传来柳云曦不爽的叫声,项天急忙顿住,转头:“什么?”
“啊!”
柳云曦刚要抱怨他走的太快,紧跟着突然尖叫一声,骇的脸色煞白。
“小心。”
话音未落,项天觉得后脑勺划过一缕狂风,啪的一声,脚下地面传来震动。他缓缓看去,只见身前多了一只摔烂的花盆。
花盆内盛满花土,土中的风信子正开得鲜艳。
刹那间,项天那冷汗刷的流了下来,瞬间湿透了全身。他敢肯定,如果不是柳云曦叫住自己,按照他的正常行进速度,必然正好被花盆砸到。
华晨大厦足有五十多层,而那花盆着实不小,就这一下子,绝对不是受伤的问题,八成连脑袋都要被砸烂。
“项,项天,你是不是惹到了死神?”柳云曦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问。
十天内差点儿两次死掉,而且每次都好像是意外,在她的记忆中,只有电影《死神来了》中才有这种镜头。
项天双目微眯,豁然抬头仰望楼顶。过了半响,他收回目光,勉强露出抹笑容:“我身后站的都是神仙,就算死神又能奈我何?再说,死神是西方神,他也管不到咱们这地方啊!”
柳云曦颤抖着手,紧紧抓住项天的胳膊,几乎掐进肉里:“可是,可惜这几天未免太可怕了。上次还可以说是意外,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楼顶坠物的确存在意外的可能,但是两人刚回来就遇到,任谁心里都犯嘀咕!
“我不知道。”
项天耸耸肩,“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次无论是不是意外,想找到丢下花盆那人,肯定没戏。”
柳云曦听得一愣,顿时怒容满面:“那人真没有公德心,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把他送进监狱。”
“算了吧!”
项天拉住柳云曦的手,边进门边苦笑道:“华晨大厦这么多办公室,工作人员更多,就算你找上门,人家也不会承认。”
“可恶!”
柳云曦恨得牙痒痒,不过她也知道项天说的是事实,如果那人只是失手碰下花盆,的确不可能承认。
说服了柳云曦,项天扫了眼左右,目中寒芒四射:“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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