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宋星?”
听见这两个字,项天差点儿跳起来。
“对,就是他,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知法犯法,我真是看错了你。”
陆凝咬牙切齿,奋力挣扎,项天双手怀着她的腰,竭力控制着不松手。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随着陆凝扭来扭去,项天很快便惊骇的发现,有个地方好似有些激动了。
“陆警官,你这是冤枉我啊!我和宋星就见过两面,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项天撅着屁股,尽量避免直接触到陆凝的挺翘处。
陆凝俏目含霜,浑然没发现项天的失态,她恶狠狠的说;“不要找理由,我就问你一句话,宋星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
项天哪会承认,再说,当初在医院动手的时候,倘若他是普通人,死的就是自己。而且非但自己要死,连柳云曦都要被宋星带走,这种事,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那你先放开我。”陆凝好像接受了项天的解释,突然说道。
“你不会继续动手吧?”项天不确定的问。
“不会,我想和你好好谈谈。”陆凝保证道。
项天牙关一咬,缓缓松开陆凝。陆凝转身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换上衣服,我在外间等你。“
“没问题。”
项天松了口气,待陆凝出去,他急火火套上衣服,来到外间。
陆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见项天出来,她微微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道;“我妈姓宋,是宋家人。我爸能走到今天,其中既有我们陆家的底蕴,也有宋家的支持。只不过我爸对宋家一些做法颇有微词,因此关系不怎么好,但是宋星毕竟是我妈不出五服的侄子,我的表哥,外公亲自发话,我爸肯定要有所表示。”
项天不明所以的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凝慢悠悠的说:“今天早上,舅舅亲自来了趟家里,请求我爸拿你开刀,查封你的所有产业。我正好在家,所以听得很清楚。尽管他们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你的嫌疑最大,而且你和宋星有矛盾,以宋家人的霸道作风,自然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查封产业?凭什么?如果是偷税漏税,违法经营也就算了,被查封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一直都是诚信经营,他们难道还能颠倒黑白?”
单单怀疑就能毫无顾忌的动手,不得不说,宋家的确霸道。项天怒气冲冲的说完,突然心中一动问:“你爸同意了?”
“没同意,也没拒绝。”陆凝回道。
项天无语:“这是几个意思?”
“我爸只答应调查,如果你没做违法的事,自然没什么问题。反之,谁都救不了你。”陆凝瞪着项天,没好气的说:“项天,我发现你就是个惹祸精,惹的祸一次比一次大,得罪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现在得罪了宋家人,以我那位外公的性格,必然是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就要把人踩死。”
顿了顿,她苦笑道:“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接下来,无论日常生活,工作还是其他方面,说不定都会有人找你麻烦。”
项天思索片刻,忍不住问道:“他们到底什么目的?让我一无所有?让我去求他们?还是什么?”
陆凝忽闪忽闪大眼睛:“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严重。”
“嘿。”
项天嗤笑一声,不屑的道:“他们不会是想逼我自杀吧?就怕他们没那个本事!”
年少的经历,磨练了项天坚韧的性格,别说自杀,想让他屈服都很难。
陆凝闻言翻了个白眼:“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差点儿被你气死。我和宋星虽然只过年见过几次,但是他终究是我家亲戚。就算撇开这层关系不谈,我更生气的是你,因为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更不希望亲手抓你。”
陆凝一席话,听得项天大为动容,更是感激。
人家大清早跑过来,看似兴师问罪,其实根本是通风报信,让他提前做准备,免得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我向你保证,咱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兵戎相见的那天。”项天凝视着陆凝,斩钉截铁的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不用你动手,我直接举手投降。”
前一句还不错,陆凝刚露出抹浅笑,突然听到后半句,她顿时瞪眼道:“没有如果!否则真到那天,我绝不给你投降的机会。”
“这么狠!”项天耸耸肩:“你说得对,不会有如果。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这还差不多。”
陆凝满意的点点头,她望着项天,一本正经的道;“项天,我是警察,如果责任不在你,我会全力帮你。反之,我一定将你绳之于法。”
“当然,我绝对支持你。”
项天咧嘴一笑,看不出丝毫心虚。
又聊了片刻,陆凝起身告辞,项天将她送到电梯间,刚返回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摸过手机一看,显示的是一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道还算客气的声音:“您好,是项先生吧?这里是华晨大厦物业,我们刚接到总公司通知,希望您能在三天内搬出大厦,为此造成的损失和违约金,我们将如数赔偿。”
“什么?”
项天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三天内搬出去?你在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对方语气迟疑:“项先生,我们也是没办法,请您谅解。”
“我知道了。”
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项天真该找块豆腐撞晕。挂断手机,他不禁苦笑道:“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宋家的老巢虽然位于南方,但是在北方同样影响力惊人。
项天刚挂断电话不久,工商,税务,消防,各相关部门纷至沓来,开始审查飞越职介所。
项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忙碌的相关人员,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如今的飞越职介所,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鸡肋,被迫关门也无妨。而且宋家做得了初一,他就做得了十五,早晚让他们赔偿损失。
一上午时间,送走四五波检查人员,项天刚松口气,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项天眼皮一跳,心中猛地一咯噔,
“李阿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