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始终眼底越是深沉,要说美人这天下不计其数,可犹如楚锦绣这样美的人却极少,十岁都出落成如此,将来那必定无人能及……
“翼儿,眼下宴会快要开始了,你伤成这样还不去找太医看看。”楚世宗声音很沉很沉。
楚翼闻言点头:“是,父皇。”
楚锦绣在那声音想起的同时,手迅速离开太子的脸颊,低下脑袋。
楚世宗冷眼撇了楚锦绣一眼,心思很沉。
“走,锦绣你陪我一起。”楚翼拉起楚锦绣转身朝着左边而去。
楚世宗见此,微眯的眼眸更冷了。
“青青,你也去找太医看看吧,你的脸……”慕容翠上前扶着姚青青,担忧道。
“青青去看太医吧。”楚世宗回头道了一声,便领着德隆离去。
姚青青伸手摸了一下,脸上似有些血色,看来是被那群小人抓的,不过,这楚翼的伤势可比她重多了。
文泽站在原地没有动,见皇上离去,冷着小脸上前:“你这脾性,早晚要惹大祸,给你使眼色你怎么也不往我这边看。”
姚青青闻言翻了一下白眼:“你那眼色的动作那么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眼睛抽了呢。”
她看到他使的眼色了,只是,这个楚翼她看见就心烦,不打一顿难消心头之恨意。
“你是看见了?”文泽疑问。
姚青青点了点头,手指捂着被抓的脸颊,这脸上有四五道被抓的痕迹,伤口的虽小,这疼起来火辣辣的。
“看见了还,不知道收敛,被打也活该。”文泽训斥嘟囔,身子转过去,蹲下身子:“上来,我带你去看太医院。”
姚青青愣了一下却没有动。
“傻楞着做什么,还不上来。”文泽回头瞪她一眼。
被这么一瞪,姚青青摸摸鼻子笑了,山前一步,身子一趴,双手抱住文泽的脖子。
文泽身子一晃,明显的闷哼一声,心中暗道这肉球还真有分量。
“青青,今日的事情……”
“翠郡主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姚青青回头打断她的话,慕容翠太过软弱了,加上常年不出屋,更让她的性格变的懦弱。
慕容翠抿唇,手指揪着帕子,对于姚青青万分歉意。
“我们走了,改日再去找翠郡主。”姚青青笑道。
慕容翠闻言稍稍点了点头。
文泽背着姚青青朝着太医院走,这一路一句话也没说。
“不去太医院了。”姚青青忽然道。
文泽脚下一停皱起眉头:“你这脸上的抓伤那么明显,进来留着疤了可不好。”
“没事没事,这点抓上不会留疤,就是留下疤痕也没关系,反正长得丑,倒不如更丑一些。”姚青青开起玩笑来。
“胡说,太医那里珍贵药材多的事,你这脸才不会留疤。”文泽冷声道。
“……这不是你说会留下疤吗。”见那小人头声冷了下来,姚青青有些疑惑,她那里说的不对了?
文泽抿唇,背着她脚下的步子加快。
“文泽,我都说了不去太医院,你放我下来吧。”
“闭上你的嘴。”文泽不悦道。
姚青青很是无语:“这会去了太医院不是有和楚翼撞上,你难道还想让我和他打架?”
文泽闻言脚下挺住,是啊,太子去了太医院,他们此时去了定会再次碰撞。
“你可知道三王爷的院子在哪?”姚青青询问。
文泽一愣点了点头。
“你背着我去那里吧。”整个皇宫就属楚凤栖的院子最过安静,最让人觉得舒服。
“你什么时候和三王爷如此熟了?”文泽皱眉。
“因为……笛子,我喜欢听他吹笛子。”姚青青眯起眼睛,回想起那笛声,总能让她内心变得平静而舒服。
文泽眼底深深,笛子,她喜欢笛子,默默的将这一点记载心中,背着她转身朝着反方向走。
轩辰院
姚青青半眯着眼睛趴在石桌上,脑袋一垂一垂的听着笛声。
文泽坐在一旁,听着耳边的低声,心底惊讶,难怪小肉球会喜欢听,三王爷的低声果真是一绝,好听,让听者舒心。
低声悠扬,在这一方盘旋。
清风吹起,那树上的红叶偶尔飘落,红霞霞的甚是好看。
姚青青半睡半醒,对于楚翼那恼怒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人累的时候,听着这样的声音太能舒缓心中的疲倦了。
一曲落下久久,姚青青一直趴在石桌上,直到那温和的打手划过她的脸颊,她才睁开那睡意朦胧的眼睛,直起身子来。
“文泽呢?”四处看去,没有看到那小人头。
“走了。”楚凤栖淡淡道。
“走了?”姚青青先是惊讶,后又撇嘴。
楚凤栖手指将她的脸颊稍稍捧气,端倪着淡淡道:“怎么被抓成这个样子。”
“还不都是你的好弟弟,唉,不说了,提起他我就来气。”姚青青摆手,好不容平复的心情,她可不想再挑起火气来。
“你这丫头,在这宫中处处都要小心,和你说的话语都成耳旁风了。”楚凤栖叹息一声,手指染上药膏涂在她的脸上。
被文泽背着而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听他吹笛子,那一脸的抓伤,到让他心中一紧。
“我知道啊,只是,那太子让人忍无可忍,还看不起我爹爹。”姚青青消下去的怒气又鼓起来了。
“你啊,就是心中装不下一丝事,在这宫中和太子斗殴若是她人早被拖出去砍头,这次皇上不追究,下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记得,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记,忍一时风平浪静这话就好。”
他口气轻柔似,手指在她脸上伤之处轻轻打转。
忍?
姚青青忍一时风平浪静?她不觉得,她只知道有些事情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便是你坚信的?可是,我觉得有些这句话是不对的。”她忍不住说道,忍,所以他才那么多年被排挤到这个安静的院子里,不问世事?
她不信忍一时真的会风平浪静,倘若有心之人硬要将你拉下水,无论忍到什么时候都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