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本事,给我查清楚他们的关系!”
沈司爵冷冽的样子看的许南星都哆嗦了一下,这个惹到沈司爵的人只怕要完!
许南星的动作落在沈司爵的眼里,他匆匆结束通话,脱掉外套披在许南星的身上,一双凤眼沉沉看着她。
他严肃的样子,让许南星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许情被无罪释放了。”
许南星一愣,怔怔点了点头,“哦。”
发生了糟心的事情,电影是看不下去了,许南星和沈司爵回了家。
回程的路上,许南星心情很糟,脑子很乱,不想看见沈司爵担忧的眼神,便闭着眼睛靠在沈司爵怀里装睡。
许情犯的是杀人的罪名,却能逃脱,这后面是谁在帮她?
许南星想的头疼,闻着沈司爵身上特有的味道,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大约最近的事情太多,许南星又做了梦。
在梦里,她把孩子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孩子一直在哭,许南星反悔要抱回孩子,然而那个人带着孩子却越走越远……
许南星一身冷汗的惊醒,她闭了闭眼,转头四顾,车里只剩下她一个,沈司爵正站在不远处的院子里打着电话。
许南星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冒出的是自己刚刚的梦。
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所有的梦似乎都在指引着告诉她,她曾经可能真的有过一个孩子,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东西。
未知的恐惧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罩住许南星,越收越紧,直叫她喘不过来气。
沈司爵正听着电话那头的回报,冷不丁一双冰冷的小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轻轻靠在他的后背上。
沈司爵身体一顿,一时没听清对面说了了什么,索性要求对方上交书面报告就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将许南星揽入怀中。
许南星抬眸,目光还带着恍然。
沈司爵以为她是因为车祸的事情,便安抚的揉了揉女孩的发顶,低沉着声音道,“张平查到了一些东西。”
“在司机畏罪自杀之前有个男人去看过他,根据查到的消息这个男人是张玲二十多年前的情夫。”
许南星微蹙眉,“他花了大价钱买了司机的命?一个情人而已,为什么愿意花大价钱买下凶手的命?”
许南星和沈司爵对视一眼。
“这背后,肯定有故事!”
沈司爵抿唇,深不见底的眸子泛起一丝冷意,许南星在他们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测。
……
许情从拘留所出来,满身狼狈。
拘留所里关着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尤其在听说许情曾经她父亲打成重伤,现在又是因为派人撞了自己姐姐进的的拘留所,对她更是鄙夷。
从她进去的第一天起,就有人“不小心”打她的脸,或者弄湿她的衣服,弄脏她的床铺。
许情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满心愤怒无处发泄,结果一出来还听说了刘娅和父亲的事,整个人差点气吐血。
刘娅这个贱人勾引她未婚夫不算,现在居然还敢爬她父亲的床,她一进家门,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和张玲一起揪着刘娅就揍了一顿。
末了,对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刘娅啐了一口。
“只会勾引男人的婊子!”
“臭不要脸的贱人,就算你成功的爬上床他们也不会娶你!”
“还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呸!”
她们暴打刘娅的时候许仲祖就在楼上站着,他有心想劝阻,但碍于张玲为他拉到手的合作,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
那位何先生能把许情从拘留所里捞出来,又不要好处,看来真的很有本事,这个时候他不能得罪张玲。
至于刘娅……
她一向懂事,这次也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苦心!
许仲祖安慰自己一番,在张玲停手后心安理得的下楼,恍若无事发生的走过去。
“情情先去洗漱吧,好好收拾休息一下。”
许情瞪了刘娅一眼,轻哼一声上了楼。张玲理理衣服,仿佛又变成一个优雅的贵妇。
她撇了许仲祖一眼,“不会是心疼了吧?”
许仲祖干笑着摇头,“怎么会,我这不是心疼你,怕把你的手打疼?”
不管许仲祖说的是真是假,张玲都很是受用,她轻蔑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刘雅一眼,足尖踢了踢她的脸,语气满是嫌弃不屑,“小贱人,听见没有,你只不过是消遣的玩物,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趴在地上的刘娅默不作声,安静的像是昏迷过去了,实则她的眼中满是暴戾,长长的指甲掐如掌心,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满身是伤的刘娅被佣人扔进了杂物间,因为张玲的命令,没有人给她送药和吃的。
她安静地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缓了很久才爬起来找到手机,目光阴鸷的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张玲,许情,这是你们逼我的!
扔掉手机,刘娅脱离般躺在地上,似有若无的扬了扬唇角,那张红肿带着巴掌印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几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