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草特么的猛虎!”
当站立在病床旁的我们,在听到黄小练完完整整的说出缘由时,我们都气得泛红了眼,紧握拳头,睚呲欲裂,如同压抑了太多的怒火未能发泄一般齐声咆哮起来!
呵呵。很早以前,我们就知道黄小练与猛虎之间,肯定有故事可讲,但没想到,猛虎那个卑鄙的杂碎,居然为了巴结刀疤,就禽兽般的牺牲掉了自己兄弟的女人,只是那个无辜的姑娘,到底何罪之有,才能让猛虎和刀疤牵肠挂肚的算计!
这两个人渣!
我们颤栗着驱壳,不敢相信的看着黄小练,看着那个失魂落魄泪流满面的黄小练,先前,他那口中说出的只言片语。短时间就能将缘由释放,可这期间。这上百个日夜,一直将秘密隐匿在内心中的黄小练。你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煎熬与困苦!
因为,即便就连身为兄弟的我们,在知晓缘由后,身体都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与蚀骨。
“黄小练,你为何不早说!”张凡高声怒喝道:“如果你提前告诉了我们,猛虎那杂碎,就不是废一颗蛋那么简单了,我特么要把他命根子都废掉,让他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张凡!”莽夫拍了一下张凡,示意他别再多言,些许冷静后,黄小练扭着着脸庞,丑哭一笑道:“呵呵,这。就是我的命啊。”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咯噔。”
黄小练那张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数之不尽的凄凉,而在他感叹完之后。他脑袋一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黄小练!”
我们紧张上前,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麻木的问着他有事没,莽夫摇头唏嘘一句:“他受的刺激够大的了,这会终于将隐藏的秘密说了出来,对他而言,也算一种解脱吧,走,我们出去聊,给他点时间独处休息吧。”
“嗯。”
齐声点头后,我们都失落的迈出脚步,离开了病房。医院走廊上,有一间供病人家属闲聊的大厅,我们几人对望一记,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因为,黄小练的故事,并没有完。
进入大厅,我们在医院蓝色排凳上坐了下来,张凡看着莽夫,咬牙切齿道:“莽夫,黄小练的女朋友,后来……”
“呵呵。”莽夫干笑一记,像是陷入了无尽循环的回忆之中,良久,他默默的掏出一盒烟,也没散给我们,而是默默的点燃一支后,深吸了几口才苦涩的道:“事到如今,我仍旧记得黄小练在知道这件事后,抱着那个姑娘绝望痛哭的画面,而那时,那个姑娘才16岁啊,好端端的一个清纯少女,就被刀疤那个杂碎给糟蹋了!”
莽夫一拳砸在身旁的凳子上,止不住的怒吼道:“可因为年龄尚小,又是女孩子,名节对于她更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敢去报警抓刀疤,只能放任其逍遥法外。”
说着说着,莽夫的眼泪肆虐而下,他喉结蠕动几许,淡淡的道:“这件事过后,那个姑娘得了抑郁症,很严重的抑郁症,即便她父母一直守在她身旁,她都会寻找机会自杀,连去省城看了心理医生都不管用……”
“什么!”我们心中皆是一惊,浑身都在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张凡死咬着牙齿,?息厚重无比:“莽夫,后来那个姑娘……”
“哎。”莽夫再次说话时,两根烟头都已落地,他唏嘘着道:“其实呢,那个姑娘离我们挺近的,就在旁边。”
“什么?”我们又是一惊,脑海中都在迅速的翻腾着什么,我止住乱跳的心脏,也在不停的思考着,不过瞬间,我就有了答案。
我看着莽夫,不可思议的道:“莽夫,你所说的旁边,难道是南区医院上面的三医院!”
“嗯。”莽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瞬又掩面痛哭起来:“就是在那个精神病院里面呆着,她疯了,连我们都不认识了!”
“我草他妈!”
我们狰狞五官,纵然窜起,张凡一个起身,对着洁白的墙壁就是一记老拳,打得灰尘四起,他喘着大气,猩红双眼大声道:“猛虎,刀疤,你俩别给我机会,不然我一定手刃你俩!”
“大家伙歇歇吧。”莽夫话语淡定,但那张扭曲的脸庞,却是有着密密麻麻的忧伤,他抽动嘴角,轻声的道:“这件事过后,黄小练离开了南高,而我们八大牛人另外两个兄弟也看不惯猛虎的做法,一个去了省城,一个去了民高,所以才剩下了我们五个。”
“哼,你还好意思说!”张凡这会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高声质问着莽夫:“干翻猛虎一伙,你出了大力气,我佩服你,但现在我决定收回自己的话语,因为你不过是个懦夫罢了,哼,既然你明知道那件事发生,为何还要继续留在南高,与猛虎他们同流合污!”
“张凡你懂个锤子,你以为我不想离开么?”莽夫突然站了起来,毫不示弱的吼着张凡:“你知道我有多喜欢那个姑娘么,你知道我目睹那一切后心有多痛么,可我不能离开,不能离开,因为我要呆在猛虎身边,寻找所有的机会,替那个姑娘报仇!”
“额。”张凡被吼得很是尴尬,但一番冷静下来后,张凡一下卸去了质问的鲁莽,内疚的道:“对不起莽夫,我脑袋不好使,错怪你了。”
“呵呵,没事。”莽夫无奈的摆了摆手,喃喃道:“其实呢,这第三场决战,我和黄小练为了演好这场戏,真的花费了很多心思,好在现在已经解决了猛虎,无论怎么说,都会让黄小练内心好过一点,以后,我们都不要在黄小练面前提起这件事,知道么?”
“知道。”
我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因为,唯有畜生,才会去揭开兄弟的伤疤!
许久后,张凡又再次问道:“莽夫,解决了猛虎,可刀疤那个杂种,难道我们没机会搞他了么?”
“刀疤么?打残了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莽夫脸色黯淡,握着硕大的老拳道:“不过,小南街是刀疤的根,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到时候,这个深仇大恨,一定会有机会落在刀疤身上的,对此,我坚信不疑!”
“嗯。”我们齐声附和,也都信心十足,因为,一旦回到南高,清除那些了余孽,我们就能巩固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只要刀疤现身,我们就能有一战之力,甚至要了他的命!
彼时夜已深,透过偌大的玻璃窗户,外面的世界灯火辉煌,而医院之中的我们,却各有所思,心情复杂万分。
散场后,柳婷搀扶着我回到了病房,刚躺下不久,我想起第一次问柳婷关于黄小练的事时,她支支吾吾言语闪烁,便试探的问道:“柳婷,黄小练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嗯。”柳婷没有否认,而是低声的道:“蛇眼对我说过,哎,练哥一路熬走来,挺不容易的。”
“是啊。”我麻木回应,若有所思道:“好在我们也干翻猛虎一伙不是,不过那样一来,我们在南高的路其实也就没有了后退的余地了,唯有不断的前行,才会有属于我们的前程,不过既然今天我们能将猛虎一伙赶出南高,将来就能将刀疤赶出小南街!”
柳婷握着粉拳,忧伤的?励道:“嗯,你们一定可以的。”
“嗯,一定行的。”我微微一笑:“傻瓜,睡了吧。”
“好。”说着柳婷又照旧坐起了凳子,我见状,轻轻摆了摆脑袋:“傻瓜,我不想你坐着睡觉。”
“那还能怎么睡啊?”柳婷嘟着?子,抱怨的看着我,我坏笑一记,拍了拍那狭窄的病床:“如果你不怕我有歹心的话,敢不敢上来一起睡?”
“啊!”寂静的病房里,柳婷惊声尖叫,见几乎快要吵醒旁边的病人,才赶紧捂住嘴巴,脸红得不能自已道:“不行不行。”
话毕,柳婷埋着头,低声低语道:“我才不要和你睡呢,况且,你身上还有伤,我怕弄疼你。”
“哈哈。”我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自己很是健康,可刚拍上去,就咳嗽了几声,看得一旁的柳婷忍俊不禁的坏笑了起来。
‘咦。”柳婷鄙视的看着我:“哼,看你还装。”
得,我看着柳婷嫌弃的模样,着急道:“别啊,我真没事,至少我感觉比上周的状况好上多了。来,别怕,咱俩打个挤呗,实在不行我就在中间放碗水吧。”
见柳婷不答话,我又道:“傻瓜,老实和你说吧,你坐着睡,休息不好不说,还容易着凉,我看着心疼啊!”
“真的么?”柳婷小脸羞红,却是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喃喃的道:“这么窄的床,你放碗水,我还怎么睡呀?”
嘿嘿,话已至此,小姑娘是想找个台阶下呢,我手微微摆动,一把拉过柳婷,柔声道:“傻瓜,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