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毛毯内留有死去田震飞的毛发,也就能够证明田震飞却是被一个毛毯包裹着丢进了游泳池溺水身亡,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的话,捡到毛毯的垃圾桶外出现的鞋印一个是丢毛毯的人,另外一个则是捡到毛毯的人。”慕歌说出来警察局那边的推理完全的和钱霖波推测秦齐杀田震飞的过程吻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将那台电脑拿走,并且将钱霖波的推理报给警察?
我的心一片冰凉,现在这个案子连过失杀人都没办法打下去。
我浑浑噩噩,回到家里的时候,管家上前来问道:“怎么样?”
我突然就脑子一个激灵,医生从始至终都没有伤害秦齐过,那个隐藏在医生背后的男人很可能是秦齐哥哥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恨秦齐,现在唯一会恨的只有
对!面前的这个老人了!
我凝视着他须发斑白的鬓发,凝视着他苍老了的颜容,我突然想到了,夏成哲和夏瑜几乎就是管家一手带大的孩子。
能够清晰的知道我的行踪能够调动夏成哲残余力量的人,只有面前的管家了!
“管家,你知道第八银行吗?”我甚至是带着哽咽的在问,我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秦齐是死在我的手上的。
管家不愧是老谋深算狡猾的狐狸,他在夏家这么多年了,他跟在夏成哲身边几乎是从夏成哲小时候便一直的陪伴着他长大都没有出现一丝办事不力,可见这老人的心机和谋略是多么的可怕!
“哼!”我觉得自己分外的可笑,我一步步的退开他的身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跟踪我,你破坏银行的监控设施,你拿走了钱霖波的电脑,你将秦齐的杀死田震飞的真相公之于众,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啊?”我哭喊着,叫嚣着。
管家的眼眉低垂着,半响,那双略显睿智的眸子闪出稍纵即逝的恨意道:“你们自己比我更清楚吧!”
“夏瑜不是秦齐害死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夏成哲是自杀的我也可以向你保证!”
管家摇了摇头,冷笑道:“他没有资格占有少爷的东西,一丝资格都没有。人太贪婪了就必须付出代价,既然少爷死了,这些也全部都必须陪葬进去。”
“就为了这个?”我觉得太可笑了,当真是可笑到了极点,就为了这个理由?
“这些就足够了,这里的房子,全部都是属于少爷和小姐的,没有人有资格成为这里的新主人。”管家的话冷的吓人,他一步步逼近我,我便惊恐的一步步后退起来。
“小姐生前最喜欢你了,你不去陪她,她就觉得很寂寞!”
我呆愣的看着老管家,突然的冲到了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领情绪完全失控的吼道:“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放心吧!瑜小姐喜欢的只有你,我不会给她带去多余的东西。”管家虽然年岁已大手上的劲道确是大的惊人,他将我双手死死的反剪着不能动弹。
我被管家拖着到了夏瑜的房间,夏瑜都已经走了这么久,整个的房间都维持着她生前的模样,房间被整理的分外整齐有序,好似夏瑜只是去旅行随时都可能归来的感觉。
他将我绑在床上,四肢都捆绑着,我看见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是我们两个脸贴着脸自拍的照片,看见照片里夏瑜明朗的笑容,我不禁心底的痛开始蔓延起来。
他做好了所有的工作,将因为我挣扎弄的褶皱的床单都拉平整了,他很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拿起来床头柜上他放下的水果刀。
“瑜小姐从小就怕黑,虽然少爷下去陪伴她了,可是,我看得出来,瑜小姐还是很依赖你的。”他说完都没有给我过多说话的时间便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瑞士军刀靠近了我的脖子处。
那刀锋冰冷而让人战栗不已,我突然的响起了夏瑜自杀时的那一幕,从颈动脉飞溅而出的鲜血喷洒了一地,我想,我很快就能体味到夏瑜的痛楚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目前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有我的儿子,秦齐入狱,以后他们的生活该是多么的凄凉。
我绝望的闭上眼,我知道不多一会儿,我便连痛楚都感觉不到了。
我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绝望而痛苦的等待着,可是,身上突然便是一沉,高高举起瑞士军刀的管家倒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等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却是再也没有爬起来了。
外面太阳从正中午的高悬一直到沉入黑暗里,房间黯淡下来的时候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而管家几乎是用这个姿势倒在我身上一整天了,我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从温热变为冰冷,接触我皮肤的身体也是逐渐的僵硬起来。
我知道他死了,可是,不管我多么的害怕,我也无法的将他从我的身上弄下来,房间里的黑暗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听见夏瑜房间的门外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轻而低沉慢慢的靠近了门边。
我紧张无比的屛住呼吸,因为长时间的被捆缚着,我的双手和双脚已经全部的发麻,有些被绳子勒着的地方更是钻心似的疼痛着。
那个在黑暗里的黑影靠近了我,我害怕至极只能假装闭目,他站在我的床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半响之后,我看见他绕到了管家的身后将他从我的身上搬了下来丢在地上,因为这个动作,我的呼吸也沉重紊乱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我可以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可以听见自己害怕粗重的喘息声,那么的清晰入耳。
他蹲了下来很快就站了起来,我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碰触到了皮肤,然后,便是一直捆绑着的手臂被松绑的感觉,那个黑暗中的人继续的如法炮制将我的脚踝也释放了出来。
他做完这些便将瑞士军刀扔在了地上,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入耳,我看见他向着门边走去,虽然可能只看到一个背影,我还是坚决果断的去拧开了床头柜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