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敌不过冷风的呼啸进入了别墅,我本来是准备走的,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让我很是不甘心。坐在沙发上,园丁正在厨房里给我准备晚餐,我翻看着我的照片将它们放大至最大一寸寸的找起来。
我发现在别墅的边角处有个状似透风通气的小窗口,那个窗口有点小用铁栅栏围着在靠近地面的地方。
这个古怪的设计让我不禁的会去想别墅的下面会不会有地下室,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别墅的地基似乎建的有些高了,那不是很明显的高度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来。或许因为地下室的需要才建的微微的偏高,可是,入口在哪里呢?
我苦恼了,因为别墅很大,可以成为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隐蔽的角落很多,而我现在的一举一动肯定已经引起了园丁的怀疑。
我只能讪讪的准备退场离开,可是,我又很是不甘心,我记得有一次厨房的门锁住了秦齐在客厅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大串的钥匙,可是,我不太记得他是在客厅的哪个柜子里拿出来的钥匙。
我看了看厨房里应我的要求在做四菜一汤的园丁,开始翻找客厅不起眼的柜子,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我在放着一张秦齐小时候照片的立柜抽屉找到了钥匙。我走到了厨房依靠在厨房的门上看了看锁的样式,这个锁和夏瑜家房门的钥匙有点像,我于是便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并且直接的将正在炒菜的园丁反锁在里面。
我也不想去找那个所谓的入口了,我直接拿着斧头砸开了那个通风口,里面黑黢黢的一片让人惊悚的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再加上黄昏时分沉暗的天色更是让我害怕黑暗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向里面望去,在手机的手电筒模式下,灯光在里面扫荡着,突然的照亮了一片墙,那堵墙上突出很多的粗大支点,模模糊糊的我看见一个人被绳子拴在上面。
我从一双站立在地上的脚一直的向上,惊惧和恐惧占据了我的整颗心,我害怕看见自己最不想见的局面,那会是秦齐带给我的噩梦般的回忆。
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廋骨嶙峋的人被拴在了墙上,他穿着呢子灰白相间的格子风衣,一张未见阳光略显惨白的脸无精打采的低垂着,我看见他绑着的手上尽数是大大小小的针孔。
这种让人心惊和战栗的场景让我恐慌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那个人看着体型就已经很像夏成哲了,我从来没想到,那个帝王一般冷酷无情,冷血无畏的夏成哲会成为现今这副模样。
“夏成哲?”我唤了一声,那么大的破窗声音都没有惊动他,但是,我的一声呼唤却让他抬起了头来。
凌乱的墨色黑发,一双在黑暗里闪着野兽般狠厉的双眼,这个世界除了他,任何人的眸子都不可能发出这般类似野兽凶悍的目光了,他很虚弱,唇瓣脱水导致皲裂,整张脸都脏兮兮的惨白,唯独那双眼睛的目光从来未曾变过,不,变过,唯一变过只有对着夏瑜的时候。
我的泪一下子涌出来,我从没想到秦齐真的可以如此的残忍,我尽量不去将夏瑜的死和他牵连在一起,可是,一件件摆在面前的事实不管我多么的不相信,事实即在眼前。
“瑜儿!假的。”他虚弱道。
“什么?”我听不清晰。
“瑜儿没死对吧?一切都是假的。”他向我证实,这种让人心都碎掉了的哀求和祈求的目光居然从那双野兽般冷漠到冷酷的眼睛里射出来。
我不敢说话更多的是害怕说话。
我回到了别墅里面拿出了一个水果刀用绳子吊着撑衣杆伸进去递到了夏成哲的手边,他好几次都无力的难以抓住,最后,在他艰难的行动下,一只手算是解放出来了。我听见别墅里面震天的砸门声,我想到了园丁还被困在里面便慌张的准备离开,夏成哲的声音很冷,冷声道:“斧头丢进来!”
我“噢噢”了几声便将斧头从窗口丢了进去,然后便跑去组织园丁争取给夏成哲更多逃跑的机会。
园丁一出来就急了,我拉着他的手,他也不敢伤我的急得直跳脚。
“说,是不是秦齐指使你这么做的?”我拉着他就是不让他走,他跳脚嚷道:“那个人不能放出去!”
“你是怕他阻碍了秦齐的路吗?真的是秦齐指使你这么做的吗?”我的心一点点的冷透了。
“少爷是为了他好,哎呀!你赶紧放了我啊!他要是逃了少爷不会放过我的。”
我就是死都不肯松手,我只想给夏成哲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已,我以为他会逃走,可是,当我看见门口那个凌冽目光的男人时,我彻底的呆住了!
他扶着门槛虚弱的喘着气,整个人都像是一直凶猛的野兽带着摄人的危险目光,我吓得缩了缩脖子,他为什么不跑?他为什么要回来?他是准备
我还没多想,园丁便将我护在了身后,他一个跃身就要去抢夏成哲手上的水果刀,我只感觉刀光的冷芒在柔色的水晶吊灯辉光下一闪,便看见靠近夏成哲的园丁捂着脖子躺在了地下,他的身下流了一大片的血,我震惊的看着夏成哲,一步步的后退。
他似乎愣住了,看着地下还在抽搐着的园丁瞳孔放大的愣住了。
我看见他眼底的痛苦,看见他整个目光里崩溃的神色,看见他
他远远的看着我低哑着声音问道:“瑜儿还活着是吗?她是不是在别墅里等我?”
我不敢作声也不敢否定就那么一直的倒退到了靠着墙。
我的行为让夏成哲很是不满意,他迈开脚踩在园丁鲜血流淌满地的血泊中一步步的靠近了我,我摇着头,他便开始眼底集聚起痛楚的神色。
他嘶吼了一声,像一只悲鸣着的野兽叫嚣吼道:“告诉我!瑜儿还活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