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夏成哲抓了,他让我来找霍静,可是,那个别墅里也有一个叫做霍静的女人,我一出现她就叫,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哪个才是钱霖波要找的霍静。-- WWW.ZHUAJI.ORG--”他苦恼的抓了抓他的短发平头,我这时才清楚这个人是一个中年魁梧的男人,板寸头,身形高大,肌肉结实紧致,脸上尤自还带着岁月的风霜痕迹。
“钱霖波让你来找我的?他失踪多久了?”我紧张的问,夏成哲抓到了人从来不会让人活很久的,各种酷刑下来挨不过一两天。
“我两天前收到的通知,他当时只是在逃,好像被逼得很紧。”他说完,整个人都露出来了,然后,双手攀爬着粗壮的大树滑了下来。
这个男人至少有一米八五,整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将头顶上的阳光都遮挡住了,我仰头看着他琢磨的问道:“你怎么隐藏在秦齐的别墅里啊?”
他搔了搔后脑勺道:“是钱霖波让我躲在这里的,我现在是秦家的园丁。”
我听出了一个字“躲”,蹙眉的看着这个更像是抢劫犯和杀人犯个头的男人有些畏惧起来。
“他就让你来找我?没有说别的吗?”
“话就说到了一半就挂了,我预感他凶多吉少,所以,到处找你,没想到几天前,那个叫做袁冰冰的突然带了一个女人来了,那个女人也叫霍静,我靠近她告诉她我是钱霖波派来找她的,结果,她叫的我最近都不敢露面了。”
“这样吧!你先回城里去,我今天想办法也走,晚上你到家和公寓706来找我,我们合计一下救钱霖波的计划。”我吩咐道,没想到,这个大块头极其的听话点头,行动力迅速的离开了。
晚上,慕歌和我便回到了公寓,乘着慕歌洗澡的空挡我立马的去家和公寓和大块头碰头,然后,让他开车带着我来到了夏家的别墅,这一次,我没有走正门进去。夏家有一条逃生的通道很隐蔽,从里面容易出来,外面却不容易进去。进入的入口被玄武石盖着,里面却可以通过机械的力量移动,我大块头挪开了玄武石也废了不少的力气。
我穿着夏瑜平日的装束,学着她的样子在别墅里走动,然后,回到了二楼的房间。夏瑜一脸郁闷的趴在窗台上,我进去的动静也没能惊动沉思的她。
走到了她的跟前她才惊觉的发现,然后,抱着我就哭起来。
“静静,是不是波波出什么事了啊?大哥为什么关我在家里?我最近一直担心他。”夏瑜又准备震天嚎啕大哭之时,我捂着了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瑜儿,把你大哥的电脑偷出来,我现在带人去救钱霖波,书房里面那台电脑的开机密码锁是你和你哥的指纹对吧?”那台电脑被随意的摆放在书桌上是因为夏成哲绝对的相信自己别墅的安保系统。
“这都被你知道了!”夏瑜一听是去救钱霖波的便一溜烟的跑出去了,我无意中看见过一次,夏成哲将夏瑜抱在腿上然后捏着她的食指在电脑上扫描指纹,所以,我便推测,那台电脑的开机密码锁肯定是他们俩兄妹的指纹。或者说,这个别墅里很多的密码锁都是他们俩兄妹的指纹。
夏瑜很快的带着电脑来了,我又拿着电脑从秘密通道离开,夏成哲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夏瑜会对我这么好,好到了连逃生的唯一通道都告诉了我,所以,他才一直忌惮我在他妹妹心中的地位。
“石头,应该是这里了,大门前和房间的局部有摄像头,如果加上有守卫的话估计更难攻入,你先开车,我拟定一条路线,我们到时候就按照那个走。”我在电脑上指指点点一栋建筑的格局图。
上次抓田欣实施酷刑的那个根据地因为被田震飞一把火烧了,夏成哲又在其他的地方建造了一座,电脑里有平面图和房屋设计图连监控器的位置也规划的很详细。
我很快便在电脑上拿着红笔勾勒了一条路线,石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等到车子开到了距离五百米的时候,我们弃车隐蔽在灌木丛里面靠近工厂。
这里表面上是一个面粉加工厂,外面也堆着很多的大型未安装设备作为掩护,石头人高马大找遮蔽物比我难多了,工厂的外墙,图纸上显示的只有左右两侧有摄像头。我吩咐石头走没有摄像头的后门借助身高优势爬上二楼,他很快就照办了。
石头在二楼的窗户上冲着我挥手,我有些犹豫的摸了摸肚子心怎么都安宁不了,且不说我这一路闯进去危险,如果让夏成哲抓到了我,肯定是会让我和钱霖波陪葬的,如果是以前,我会怕死,但是,还是会抱着侥幸的心里去营救,现在,我却是有些想退缩了。毕竟,我现在出事就不会一个人的安危了。
自从怀上了孩子我就惶恐而小心,我害怕他有一天会离开,习惯了他的陪伴之后便觉得人生处处都充满了希望,希望他快快的长大,希望他牵着我的手叫我妈咪。
我想退缩,但是,钱霖波的命就系在我的手上,夏瑜的幸福就在我的手上,咬咬牙,我匍匐在地上向着那些大型的设备挪去,几次险些掉下来却又只能咬咬牙抓紧了脚扑腾在那些杂乱堆着的设备上找落脚点。
因为这部设备杂乱所以成为了摄像头的盲区,我很顺利的爬上了二楼,我一边拿着夏成哲超薄的笔记本,一边指挥盘算着钱霖波可能被关着的地方。一路上打开了不少的房间,我就觉得夏成哲长得人模人样却骨子里就是一个魔鬼。
满房间各式各样的刑具,宛如传说中的地狱一般的让人作呕。有些房间似乎被使用过了,一股子霉味泛着残留的血腥味铺面而来的时候,我只能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回廊的第七个房间里,一个男人被捆绑在长椅上,大字型的长椅,上面的绳子松松垮垮的他却没有半点的动静。我有些心惊和毛骨悚然,因为我预感这个一脸血污的男人很可能是钱霖波。果然,石头一下子便认出来他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像是一滩软泥摊在椅子上的钱霖波半响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