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哭了,还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我看见自己的泪晕染在电梯大理石黑色的地砖上成为了深色的痕迹。
我呜咽着,当我告诉他我手机的电量时,他就不敢频繁给我打电话了,并让我关机节省电量告诉我说,除非实在撑不下去了,千万别开机打电话。
时间一点点的过着,我又饿又渴,他们几次想给我递东西,可是,这个电梯是可以容纳13个人的,空间很大,从我缩着的角落走过去还要好几步,那个男人听我说了之后就放弃了给我食物的念头了。
但是,很快,我看见一个小棍子伸了进来,前面是镂空的网里面有很小一袋的牛奶和一片面包,我接了过来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秦齐的声音。
“静儿!”他的声音分外的清晰悦耳,我刹那之间就哭得不成样了,外面似乎吵吵嚷嚷的在劝些什么,透过那条缝隙,我看见秦齐的脸贴在地上。
这样的姿势我能想象他在外面,在全公司人的面前趴在地上和我说话全然不顾及形象的姿势,咀嚼在嘴里的面包哽噎在喉咙里,我吸了吸牛奶,一边哭一边吃。
“你别害怕!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秦齐的声音出奇的柔,是那种甜腻腻可以挤出水的柔声。
我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我一边说一边哭。
电梯的援助计划似乎没一点的进展,我就那么的蹲着,腿脚发麻的晕眩,一直以透过缝隙看秦齐脸为主心骨的我突然看见那张脸消失在缝隙之后顿时慌神了,便坐在了地上,电梯再次发生夺命的“卡啦”几声,外面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但是,似乎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它卡啦了一声后就停了下来。四周很安静,我听见秦齐厉声吼道:“袁冰冰,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敢说你不是嫉妒静儿吗?说,是不是你把电梯弄成这样的?说啊!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会去陪她,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我会陪着我深爱的女人,而不是你这样阴险毒辣女人。”
我心惊,难道,电梯真的是袁冰冰为了除掉我设下的局,我恐惧的全身都冷起来,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一股子凉意泛起在脚底然后流窜到了全身。
“老板,老板,下面固定住了。我们现在扒开电梯门让她爬出来吧!如果强行降至一楼还不知道哪个楼层会再次出现事故。”
秦齐很快就又趴在了地上,他安慰我道:“静儿,马上就出来了!你忍忍!”
我喜极而泣的点了点头,爬着来到了缝隙侧着手掌伸出去捧着秦齐的脸,才发现他的眼睑处竟然坠挂着泪。
“我不害怕!”我肯定道。因为有你随时的陪伴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
很快,电梯被拉开了一半的门,我踩着他们递给我的凳子爬了上去,看见秦齐的那一刹那,我不顾一切的飞奔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九死一生的感觉我是不会再想去尝试了,一辈子尝够了这一次。
等我在秦齐的衣服上将雾蒙蒙的眼睛蹭得清晰之后,却是发现袁冰冰站在远处的楼梯口,她依靠着楼梯的扶手,满脸都是泪水的看着我们,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比此时此刻还让人感觉到脆弱,脆弱的好像是随时就可能消失。
她转身,一点点的退离我们。
“啊!”楼梯处一个女人厉声尖锐的叫声让人整个的头皮发麻起来,这边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劫难的我和秦齐都有些承受不住反应慢了半拍。
“冰冰姐!”那个女人离楼梯最近,她踩着高跟鞋,那高跟鞋每一声清脆的响声都敲击在我的心头,我看见秦齐的脸一下子惨白的褪尽了血色,他放开我就向楼梯跑去,我因为腿软脚软的原因只能坐在原地。
那边秦齐慌乱的指挥声和救护车隐约的鸣笛交织在一起,我像是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梦里所有的场景混乱成一片,恐俱在我整个的梦境里弥漫交织在一起,我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般的难受起来。
呕吐,晕眩的感觉一起袭来,我想要抓住身边的秦齐,才发现伸出的手空悬在空中什么都触及不到。
我看见秦齐出现了,他抱着袁冰冰,而袁冰冰那双锐利和聪颖的眸子闭合着,死死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机,额角流淌的鲜血是那么触目惊心的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人群一下子在我的身边退散了,连同我的那个他,他抱着别的女人,声音很急,步伐很慌乱,整张脸都是满脸的恐惧和惊颤的害怕。
末了,救护车就像是它来时那么嚣张的再次呼啸而去,身边一个人都没了,我终究还是恶心的吐出来,将整个胃里面的酸涩和苦楚吐出来了。
我坐了很久,没有一个人出现,所有的人都随着袁冰冰而去,随着秦齐而去。
我晕沉沉的凭着仅有的记忆回到了公寓,好不容易爬着躺在了床上却是刺目的阳光太过明亮,晃得我完全无法安眠。
自始至终,即便不爱,袁冰冰在齐秦的心里都是有位置的。
我就这么睁着眼躺了一个下午,袁冰冰的消息怎么样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无聊的看电视。
然后,晚上,秦齐出现了!
他满眼的疲惫之色,我给他开门还没有完全的打开,他就迫不及待的挤开了门进来了,然后,我看见他反手带上了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话,他便一把的将我压制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带着攻略城池的压迫感袭来,我被他撩拨的不知道所措起来。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在袁冰冰的身边吗?我不敢开口说话,害怕只要我一开口,他便会立马意识到这一点而离开。
“静儿,静儿,我的静儿!”他吻着,深沉而带着压迫,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拉进了房间,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沉重的身子便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