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让我在车里等他,可是我执拗的站在外面,他估计是知道我生气了很无奈,但是,我似乎也觉察到了作为夏成哲的根据地这里未免太防范松弛了吧!
且不说我和秦齐在这里闹出来的动静,光是夏瑜的那个电话就应该多少可以让夏成哲起疑心吧?难道,我们被反将了一军?
秦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准备以身涉险的闯入,我却是想到了万一有夏成哲的人他们还会顾及我是夏瑜的朋友不会开枪,要是秦齐的话
我当即想都没想就冲到了秦齐的前面,侧着身子将那厚重的漆红木门给撞开了,秦齐立马怒气冲冲的跑来不由分说一把扯过我拉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底熊熊燃起的滔天怒火恨不得将我吞噬掉。
“霍静!”那一声的暴喝惊得一直在观望周围有没有人我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好像没有人!”我挣开了他的桎梏头也不回的向着里面走去,秦齐却跑了上来他压制着怒火保护似的挡在了我的面前牵着我的手向着里面走去。
那些纵横在地面和墙壁上的管道错综复杂,大大的铁罐子更是随处可见,这个工厂的一楼很大很高,我们踏上了铁质的楼梯上到了二楼,我环顾四周很开阔的视野,走到了对面的围栏出,秦齐似乎被钉在了那里一直都没有动静。
半响,我走动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才转过头来,他看见我过来了蹙了眉毛沉声呵斥道:“别过来!”
我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齐,难道,下面就是田欣?而且,她已经死了?还是死状恐怖?
我登时没了上去看的勇气里,只能心底分外难受的站在那里全身发颤起来,秦齐转向了那边半响叹息一声道:“没有死,不过,应该快了!”
他的话仿若是溺水之人看到浮木一般给我心底升起了无尽的希望,我小跑了几步到了护栏的边缘,然后,那近乎是我这辈子看见最最残忍和恐怖的事情。
田欣就那么的被绑在了木质的十字架上,脖子,手腕、脚踝全部被铁链捆缚着,距离她的脚半米远的下面那些缠在木头上的绳子跳跃着幽幽的火光在燃烧着。估计是绳子上被喷洒了酒精的原因火很快窜满了那些缠绕的绳子上,而那个绑着田欣十字架就在一下大池子里面,大池子下面无数条蛇吐纳着蛇信子全部都逼近了那个木质竖立着的十字架。
一旦绳子上面的火苗熄灭了,它们将会盘旋着木头爬上田欣的身上,估计是田欣的身上涂抹了什么能够吸引蛇的东西,那些的蛇全部都聚集在十字架下面,但是,又被绳子上的火苗阻拦的不敢攀附木质的十字架。
“叫救护车!”我嚷道,我发现我的声音我的舌头都在打着颤。
秦齐摇了摇头无奈道:“最多只有十分钟了,你看,绳子上面的火最多还可以撑十分钟。来不及了!”
是的,秦齐分析的没错,那些绳子有些已经被烧断了,下面的几圈甚至都已经火苗熄灭了,而那些的蛇五彩斑斓一定是最具毒性的。
我开始无由来的烦躁沉不下心来,抓着铁栏的双手死死的攥着才能让惊惧到直颤抖的身子能够听从使唤,大脑里充斥着的全是田欣即将死去的歉疚感。
霍静,霍静,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我看见自己的泪,一点点的晕开在手背上,秦齐搂着我幽幽叹息道:“静儿,你尽力了,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一把推开他突然分外的恨起来,秦齐,在我最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却将我推入了绝望的深渊,那么,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了。
田欣的生命就系在了这短短的十分钟里面了,我趴在护栏上,眯着眼希望看清楚远处她的状态。
失魂了一般目光呆滞的眼睛,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外加上缠在身上的铁链子死死的绑着她,支撑了她全部的重量才不至于她直接滑落在蛇池,所以,手腕和那些关节处已经被磨的隐约可以见到鲜血淋漓的骨肉。
“冷静冷静冷静!”我像是念着咒语一般的逼迫自己,我想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去尝试这样的感觉了那种将自己逼到无路可逃绝望到孤立无援的感觉。
蛇池的内壁上很多的小孔,我低下头仔细的看了一下离我最近的一个,那些的孔圆的大小好像很熟悉,我猛然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我转身跑到了蛇池对面我们上楼来的护栏上趴着向下望,那些纵横交错在一楼的管道,那些巨大无比足足两层楼高的大型罐子。
里面会不会装了什么?而且,连同里面的液体是用来灌入蛇池的?这样一个想法几乎让我兴奋异常,我在二楼上跑,靠近了那些巨大无比的罐子。
我知道这些的罐子,在大学毕业实习的时候我们当年就是在工厂里面实习,这些的罐子也是密布在工厂车间的,而这里是一个化工厂,如果这些罐子里面有液体的话,或许田欣真的可以有救。
我不确定哪个罐子里盛放了什么东西,我跨过二楼的护栏秦齐一把的将我拖了下来,我像是疯了一般的挣扎他,他似乎被我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吼道:“你给我站在这里,我爬上去。”
我镇定了下来,但是,很快看见他一身西装和皮鞋的打扮就挣开了他道:“你的衣服不适合做这种事。”
“霍静!”秦齐简直就暴怒起来,我知道他此刻恨不得掐死我。
我固执的爬上护栏秦齐的手还没松开,我只能看了看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好笑道:“你这样拖着我我会被你拉下来直接摔下二楼。”
“很危险!”秦齐忧心不已,却是手上的力道松了。
我伸出自己的脚踩在了铁罐的铁质攀爬楼梯上,然后,像当年在工厂工作那样很娴熟的扭开了扣住的螺帽用力一拉,罐子里面黑黢黢的,我的脑袋可以伸进去,但是,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一头栽进去所以只在罐子口嗅了嗅。
没有味道!我无法确定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现在田欣的命已经危在旦夕了,我冲着秦齐吼道:“你去下面,扭开罐子最底端的阀门然后,顺着那些的钢管管道走一路打开关闭的阀门,记住了,那些阀门的走向必须是向着蛇池的。”
我不知道秦齐能不能知道那些的管道错综复杂的走向,但是,现在唯有一搏了。
秦齐跑了下去,我屏住呼吸,大约是二三分钟之后罐子里的液体就从小孔开始喷出来,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的离谱。
没有味道的液体是水!
那些的水一流出来,蛇池里的蛇就水流喷出来的水打飞了,有些水甚至飞溅的将田欣下面的绳子打湿了,火苗开始微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