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冲了进去,秦齐的一拳出去已经收势不及,夏成哲护着夏瑜后背狠狠的挨了一拳,打得他直咳嗽起来。
我抱着秦齐的手臂阻止他再次的动手,他什么话都不说,但是,那慑人的目光却是像寒芒一样一刀刀的割在我心上。
“秦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犹记得他说过要是下次再敢调查就送我出国。
他一直绷紧的肌肉松懈了下来,我的手臂也随之放松了起来,他冷眼睨着夏成哲然后转身就走,我只能冲夏瑜挥挥手小跑几步追了上去。
车上,他不说话,脸色也是不善的,我更是不敢多说话惹他生气,到了别墅他将钥匙丢在了沙发上骤然的拉过我将我死死的抵在墙上不由分说的吻了起来,这个吻炽热且火爆,我昏天暗地的渴求着呼吸才发现秦齐死死的捧着我的脸让我没法逃离他的唇。
在我差一点瘫软在地上的时候,他松开了我,我有些无力的顺着墙壁缓缓的滑了下来,秦齐转身背对着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出国。”
我像是被人当头的棒喝一般的敲得眼冒金花,他说什么?他要送我出国?他
“秦齐,我错了!我不会再查了,真的!”我无力的爬到了他的脚边,腿脚却酸软的没办法站起来,只能扯着他垂在两侧的手哀求道。
他蹲了下来,不复往日的温情,挑起我的下巴冷冷道:“你根本就不听我的话,霍静,你真的很厉害!居然可以让夏成哲为你所用,还从二楼跳下去,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洁癖的吧?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非常非常讨厌!”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性情一下子大变起来,我不知道他的怒火这样还无缘由的是为了什么燃烧起来的,我只能怔怔的看着他,然后咀嚼道:“东西?我于你只是一件东西?”
我知道人生气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我知道不该介意这些,所以,我保持冷静保持最佳的状态只希望这场越渐开始升级的争吵能够平息下来。
他说过,他是不会和我吵架的,他说过,即便是开始吵架了也要将这些消融忍让的,可是,秦齐的话就像是六月的天的阴晴不定。他自我,占有欲强烈,洁癖的不能容忍东西被碰触。
他还说过,他一生只爱一人。
“我们别吵了好吗?”我上前,他却是一把的挥开我,我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
秦齐走了,客厅里什么声音都安静下来了,我有些累的趴在沙发上,他没有锁门,我看着大门的方向,然后,我站了起来。
如果今天当真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天,我也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夏成哲说过,所有收到红唇信封的人都会死,而那杀人的凶器会先将他们最心爱的东西带离这个世界,远远的带离到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出了门,我很害怕,让司机带我去了尹天林被杀的现场,我什么资料都没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秦齐给的,当他收回了那些宠溺和放纵,我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在现实面前我苍白无力,偶尔我的老板的施舍才让我活得像个骄傲的公主。
司机放我下来,然后找地方停车,我看着黑黢黢的窄巷子有些害怕,它像是隔绝在喧嚣之外的一个空蒙的世界张开了永寂的黑暗向我吞噬而来。
我颤抖的迈出了第一步,阳光投射不到的暗影里,这条巷子冷风一吹就有些让人发颤,那片浸入了地里的暗色血迹已经干涸的几乎找不到。
尹天林被杀的现场二十开外有几个垃圾桶,恶臭味的生活垃圾散发着腐烂变质的恶心味道,我四处的找,希望有能够留下来的东西。
背光的小巷子里有旁边商店的招牌反射的阳光,车辆一经过的时候时明时暗的有些可怕,我直起身子觉得自己好笑,发生了凶杀案警方肯定将这里地毯式搜查了那里轮到留下来的东西给你。而只要秦齐不让你查,你连最基本的信息资料都得不到。
我准备起身走过巷子,身后似乎有石子被踩动的细微声音,我顿住了脚步,出口就在五米远的地方,然后,我斜眼却发现了身后那对面招牌反射过来的日光似乎在黑暗里的什么金属质地的东西上晃了一下,那微亮的冷光泛着彻骨的寒意,我全身的肌肉绷紧了,撒开了脚就要跑。
身后的人一把的从后面用他强有力的臂膀将我的脖子死死的勒住了,我被他勒的直翻白眼,脑子也因为缺氧开始有些精神涣散起来。
我看见半空中的寒光,那是一把冷森森的刀,很细很长,不是餐刀也不是厨房常见的。
我说不出话来,但是,极度的求生欲望让我用指甲用拳头不停的捶打后面人的脑袋,我感觉我的手指戳到了那个人的眼睛,感觉到了
“救命!”我不知道我抓疼了那个人那里,他就那么的双臂微微松了一下,我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了出来。
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身后的那个人甩开了我逃走了。
我趴在石子地上不停的揉着脖颈,这颗狂跳的心脏这时才缓和了跳动的频率,我害怕的哭了起来,还差那么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我就差一点被杀死了。
秦齐说的没错,这件事真的不能调查下去了,它和叶巧巧那些商业情报不一样,这一次是赤裸裸凶杀案的复仇行动。
我在路人的帮助下出了巷子口,外面的阳光和里面的阴森截然不同,我摸了摸眼泪就想回家。司机刚停好车子来找我就看见我狼狈的样子,我只能挥挥手说没事。一旁看热闹的大妈看我哭得那么的惨兮兮就安慰道:“孩子啊!你说你,这里才发生凶杀案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嘛?你们这些小青年啊!就是闲得慌,喜欢玩一些推理的小把戏,危险啊!爸妈拉扯你们这么大容易吗?”
我点了点头算是受教了,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死亡,想起那把刀我就觉得冷,大妈继续念叨:“还是女娃乖!听话,哪像那个大学生的男孩子皮得很一直在这周边转悠,怎么说危险都不听。”
“大学生?是不是高高瘦瘦长得很斯文就是嘴巴特别贱的一个男孩子?”我当真不是故意说钱霖波的,但是,他确实是嘴巴特别贱,每到一处哪个不是谁他坏话一大堆。
“可不是!那死小鬼”大妈脸色潮红的咳嗽了一声就噤声了。
“他问了您什么?”我追问道。
“他问我在这附近有没有看见一把手术刀。”